第十回 車輪戰欺負我哥?

曹操的狂怒buff一開即收,順手關上門,文質彬彬道:“諸位好漢蒞臨,是要文比?是要武比?”

那六人中有一個作秀才打扮,眉清目秀,面白須長,聞言笑道:“哦?文比怎麽說?武比怎麽講?”

曹操微笑道:“武比者,各位一擁而上亂刀其下,把我砍做肉醬;文比者,大家各出一人,各逞本事,且看誰高誰低。”

秀才微一沉吟,向一個高大漢子道:“兄長,武比吧?”

那大漢四十余歲,一部大胡子威風凜凜,聞言不快道:“學究太也小心,量這廝不過一個挫漢,放著我幾位兄弟在此,誰贏不得他?”

一個臉上長了大片朱砂記的黑皮漢子焦躁道:“大哥說的不錯,讓我和他放對!”

先前開門,正是這人劈了曹操一刀,此時一雙怪眼上下打他:“你這矮廝便是什麽‘斷門劍’武植?”

曹操不卑不亢道:“正是武某,兄台何人?”

那漢子叫道:“我是梁山‘赤發鬼’劉唐,來吧。”樸刀劈面就砍。

樸刀這種兵器三國年代沒有,就是一個單刀加上一個長柄,但又沒有馬戰的大刀那般長,總之短於長兵,長於短兵。

曹操本來不識,但這些日子交際的江湖好漢有不少用樸刀的,算是江湖上最常見的兵器之一,也觀摩過別人施展。

因此劉唐一出手曹操就立刻看出,這赤發鬼乃是高手,之前他所見使樸刀的人,無一個及得上。

不敢大意,一柄長劍舞開,與他刀來劍往戰在一處。

劉唐勝在力大刀長,殺法兇狠,曹操勝在劍術高明,心思冷靜,兩人叮叮當當打了二十余合,難分高低。

旁邊一個滿臉疙瘩的年輕漢子看著不耐煩,叫道:“劉唐哥哥暫歇一歇,讓兄弟替你一陣!”也不等劉唐答應,抽出單刀就剁。

劉唐不願二打一,氣呼呼退了下來。

曹操與年輕漢子交手幾招,只覺對手刀勢野氣橫生,並無嚴謹法度,偏偏手快眼快,殺心又烈,抵擋幾招,叫好道:“兄弟,你這刀法未經明師,能有這般能耐,當真天資縱橫。”

那年輕漢子聽曹操誇贊他,不由得意道:“哼,什麽武功還不都是人創出?我‘活閻羅’阮小七自創的這套刀法,一樣殺得強人,沖得軍陣!”

兩人以快打快,頃刻間交手十七八招,曹操漸漸看穿了對方刀法變化,每一劍刺出,阮小七都不由手忙腳亂。

旁邊一條漢子看了大怒,脫了衣服,露出胸口青郁郁一個豹子,瞪起一雙銅鈴眼喝道:“七郎退下,待我來鬥鬥此人!”

阮小七依言退下,口中還贊:“看不出這般短矮,卻使得如此好劍!”

新上之人喝道:“我是‘短命二郎’阮小五,來領教你這廝的劍法。”說罷揮刀就砍。

他的刀法和阮小七大同小異,但是更敢搶近身前硬拼,曹操只得以步法周旋,阮小七看了一回,嬉笑道:“稀奇,一般過招,矮個子便要近身搶攻,長子卻要拉開距離,我五哥和這武植倒是反著來。”

二人打了二十多合,阮小五漸漸支持不住,主動跳開道:“老爺的本事卻在水裏,陸地之上,算你贏了。”

曹操抱拳道:“賢昆仲自創刀法,別具一格,加以時間,必能放一異彩。”

阮小五聽了擠個笑臉,抱拳道:“你這人說話,倒和我家吳學究相似,你們都是有文化的人,倒可多多親近。”

曹操聽說,便向那白面秀士道:“這位英華內斂,想來便是吳學究了?我們兩來過幾招如何?”

白面秀士連連搖手:“技不如人,不必獻醜。”

那大胡子壯漢道:“看來閣下果然身懷絕技,我是梁山泊之主晁蓋,我來領教你的高招。”

曹操聽縣令說過此人名號,抱拳道:“原來是托塔天王當面!大寨主親自下山,折煞武某。”

這時旁邊一人忽道:“晁蓋哥哥,你是山寨之主,理應壓陣,這一場讓小弟吧。”

曹操看去,此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身高八尺,倒似是生了張白面的張飛一般,頓時眉頭一皺,失聲道:“張飛?”

阮小七呵呵笑道:“你也知俺林沖哥哥‘豹子頭’、‘小張飛’的名號?”

林沖綽號豹子頭,上了梁山後,開始使用更為兇悍的丈八蛇矛做武器,所謂“滿山都喚小張飛,豹子頭林沖便是。”

和綽號“雙槍將”“董一撞”的董平一樣,都是雙號武將。

林沖微微一笑,倒顯得頗為斯文:“我這杆鐵矛才換沒多久,你竟知道了。”說罷抽出樸刀來:“又不是打仗,就用此刀領教尊駕的劍術吧。”

曹操暗自松口氣,出於對張飛的忌憚,他對這位“小張飛”著實提防,而且以劍對長矛,這個虧也吃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