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難哄(第3/4頁)
呼延海莫哪裏懂她的心氣難平。
覷了眼胸口被她咬破後血淋淋傷口,他半點未惱,輕挑眉梢,擡眸望她,癡癡一笑。
“小野貓,越來越不聽話了。”
她氣憤難當,他卻只當她是在與他玩鬧。
司露瞧著他,心下深深覺得,他們兩個,永遠都不會是同路人。
呼延海莫緩緩坐起身子,似笑非笑望著她,目光帶著幾分玩味。
他直勾勾瞧著她被血洇染的嫣紅的唇瓣,欲壑難填,此刻只想一吻芳澤。
司露自是不願,當他走上前攬住她的腰,又想奪吻時,再次狠狠咬了他一口。
若說一次是情趣,那接二連三的反咬,便弄得呼延海莫有些不耐煩了。
他擒住她的胳膊,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在懷中,三步並做兩步,丟上了床榻。
“這麽不聽話?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
榻上錦被綿軟,摔上去並不疼,司露掙紮著想要坐起,卻被須臾而至的一只大手,猛地按住,那手掌開闊堅硬好似鐵鉗,大力按在她的腰上,使她再也動彈不得半分。
緊接著,大掌帶風襲來,那玉臀便結結實實挨下了重重的兩巴掌。
猝不及防的疼痛,讓她羞恥地嚶嚀出了聲。
司露咬著牙掙紮,卻被腰上那只手以絕對力量壓制著,怎麽也掙不開。
屈辱感彌上心頭,她羞憤得幾乎要死去。
“小野貓,還敢不敢咬不咬人了?”
又是幾掌間錯落下,伴隨著呼延海莫又沉又緩的嗓音。
司露死死咬著牙,眼圈在屈辱下早已紅得不成樣子,晶瑩淚滴在眼眶打轉,搖搖欲墜。
是,她是野貓,是他豢養的寵物,她鬥不過他,也不能生他的氣,若是反抗,就要遭受這樣的羞辱。
司露羞憤得幾乎難以喘息。
他從來不懂得尊重。
伏在錦被上,司露一聲不吭,眼圈卻是通紅的,一雙杏眸仿佛在落雨,簌簌而下的淚水止也止不住。
呼延海莫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瞥見她淚水漣漣,伏在錦被上哽咽哭泣。
他一下子慌了。
好端端怎麽哭了?
摸不著頭腦的呼延海莫徹底傻眼了。
他明明以為是在與她玩鬧,可她為何會哭得這樣傷心?
通紅的雙眸滿是悲傷,說是肝腸寸斷也不為過。
對上那雙紅腫的杏眼,他的心一下下抽痛起來,將人從錦被上拉起來,緊緊攬入懷中,低頭親吻她眼睫上的淚珠。
“好端端的,怎麽哭了?”
司露杏眸通紅小兔一般,眼神死寂,像是丟了魂魄般,始終一言不發。
呼延海莫徹底慌了。
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手足無措,甚至有一種畏懼襲上心頭。
他害怕她就此再也不理他,害怕她永不會對他再敞開心門。
怕她舍棄他,拋棄他,再不會像上次那樣跑回來救他。
“我方才是與你玩笑而已,不是有意的。”
慌亂下,他想到解釋,只是那解釋顯得十分蹩腳,蒼白無力。
司露的淚水不再流了,但心中憤恨仍舊未平。
她緊抿著唇瓣,臉色冷若冰霜。
玩笑?
她只覺深深的嘲諷,如此的羞辱,就用輕描淡寫的玩笑就能蓋過了?
呼延海莫見她依舊不理自己,愈發軟下嗓子,耐著性子來哄她:“是我不好,不該對你下那麽重的手,將你打疼了是不是?”
他作勢竟還要來揉她的臀。
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
他根本不懂她為何悲憤,也根本不明白自己此舉錯在何處,他與她,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的觀念永遠契合不到一起去!
所以碰撞在一起,總會生出矛盾。
司露忍無可忍,紅著眼睛咒罵道:“渾蛋,你放開我。”
呼延海莫這次沒有強求,任憑司露從他懷中掙脫出去,躲開他幾步遠。
她滿身狼狽,眼圈還紅著,淚痕猶在,有種弱不禁風的美感,素裙墨發,不加裝飾,這種恬靜楚然的模樣,卻已美到極致。
明明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足以俘獲世間所有男人的芳心,卻偏偏如傲雪之梅,倔強不肯低頭。
呼延海莫將手撐在身後的榻上,看著她挑唇輕笑。
司露質問他:“你笑什麽?”
呼延海莫道:“若是罵我能讓你消氣,那你盡管多罵罵就是了。”
“瘋子。”
司露可沒有好臉色給他,冷冷道了一句。
“好了,罵也罵完了,是不是該消氣了?”
呼延海莫從榻上站起來,滿是好脾氣地走到她身邊,“我們可以和好了麽?”
司露冷著臉,只覺厭煩。
“誰要跟你和好。”
呼延海莫再次湊上來,舔著臉告饒:“今日是我不好,明日帶你去草原騎馬,讓你自由自在、開開心心一整日,怎麽樣?”
他方才其實隱隱約約也猜出些明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