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躁熱(第2/3頁)
安羅遲遲未語。
呼延海莫深處結實的手臂,捉小貓似的,一把將身後的司露撈入懷中,輕輕掐了她把腰間的軟肉,戲弄道:“她若敢招待不周,回去本汗定要好好罰她。”
此舉弄得司露連連蹙眉,女王見了,更是怒不可遏,氣得眼圈發紅,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快沸騰了。
好在安羅及時解圍,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北戎王言重了,王後斟的茶湯,極好。”
場面上,他不能不給呼延海莫面子,不然就會落下輕視北戎的話柄。
篤定呼延海莫不管動什麽手腳,也不敢在自家的地盤傷他分毫。
安羅思慮再三後,端起玉杯,將茶湯一飲而盡。
“多謝北戎王賜茶。”
“佛子客氣了。”
呼延海莫松開了懷中司露,客氣有禮地笑了笑,眉梢輕挑,幽邃的長眸,深深望著他,眼中的玩味愈發重了。
*
酒宴結束後,司露才得以回到了寢殿。
呼延海莫報復心重,他故意在女王面前,將她當做玩物,看著女王為她難受,心中不痛快,怒不可遏卻又拿他沒法子,這樣,他才能得到復仇的快感。
呆在他身邊,司露只覺窒息。
可偏偏呼延海莫陰魂不散。
她前腳剛回殿,他後腳就來了。
門扉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一席金縷王袍的呼延海莫大闊步走近內室,燈影下側顏好似刀刻斧鑿,輪廓分外明朗。
他又要來做什麽?
司露只覺厭煩。
她長睫低垂,眉目冰冷,立於一隅不理會他。
呼延海莫卻是心情大好的模樣,一步步逼近她,將她攬進懷中,用如火的胸膛抵著她。
“怎麽,不想看到我?”
“我沒有這個權利。”
明明火燭下,她眉眼疏淡,說出來的話毫不留情面。
呼延海莫看著她,嗤然一笑,“能認清這點就好。”
司露不再說話了,她垂著眉睫任由他抱著,眼神冷寂,神情懨懨,可那道纖長的睫羽卻狀若一把把柳葉刀,直戳人的心窩,讓人心癢難耐。
呼延海莫此時有些微醺,長眸帶著迷離,低頭盯著這張讓他又愛又恨的絕美容顏良久,突然癡癡一笑。
他情不自禁地低頭一吻芳澤,那軟糯的唇瓣,讓他欲罷不能,就是享用上千百回也不會膩。
鼻尖,傳來她身上縷縷幽芳,比世間任何一種美酒都要甘甜清冽。
司露不反抗,也不回應,像是毫無感情的木偶,任他求索,只待他足夠了,自然撤去。
可呼延海莫卻不滿她的冷漠,他開始不安分起來,指尖遊進衣領,探尋更深層的流連。
酥癢難耐下,宛如觸了電的司露,終於熬不出,嚶嚀出聲。
呼延海莫極為滿意,捏住她的下巴,貪婪地注視她眼底的潮澤。
墨發早已散亂,如瀑垂下來,她微微仰著下頜,嬌喘微微,杏眸中水澤一片。
呼延海莫眼神迷醉,說道:
“上回你說為何不殺你,我如今算是想明白了。”
他的手掌輕輕撫過她的嬌靨,那凝脂般細滑的皮膚,觸手宛如羊脂白玉。
“你生得這樣美,殺了多可惜。”
*
呼延海莫走後,司露方得一刻喘息。
可她方坐下,門扉卻突然吱呀一聲又被人推開了。
一而再再而三,任誰都會厭煩。
司露只覺氣惱,忍不住道:
“呼延海莫,你有完沒完?”
“司露,是我。”
一道輕微的,刻意壓低了的清甜嗓音傳入耳中。
窸窸窣窣,宛如貓兒細語般。
司露愕然擡眸。
昏昏燭影下,身披鬥篷的女王正貓腰立在門前,用一雙閃閃發亮的鳳眸,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司露的杏眸瞬間濕潤了,眼尾一片可憐楚楚的紅暈。
“女王,您怎麽來了?”
女王反身輕掩上門扉,疾步朝她走過來,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語帶哽咽。
“司露,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女王比她高出半頭,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時,垂落下來的烏黑長辮輕蹭她的脖頸,癢癢的,卻帶來滿心的暖意。
司露熱淚盈眶,數日來的委屈一股腦兒都湧上心頭,眼角落下雨珠,忍也忍不住。
父兄入獄後,她太久沒有感受過被人保護的滋味了。
入掖庭後,不論碰到什麽事,都只能一個人咬牙撐過去,扛過去。
她知道所能倚仗的只剩自己,便不斷讓自己變得頑強、堅韌。
可誰又知曉,她從前也曾是被人捧在掌心,嬌養呵護著長大的呢。
直到如今,西域女王將她視作姐妹,她才重又感受到那份被人呵護的溫暖。
她拉著司露的手,將她整個人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你有沒有事,呼延海莫有沒有對你動粗?”
這段時日,每每夢到司露被呼延海莫欺負,她就擔心地無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