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強奪

看完信後, 呼延海莫緩緩擡起頭,沉沉的眸子幾乎要將人吞噬,怒火中燒之下, 他一把將信撕碎了, 狠狠擲在地上,又舉起那枚玉佩,死死抓在手中,滿是慍怒地質問司露:

“這便是你們中原人口中的定情信物吧?”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著, 暴怒中, 摻雜著受到背叛後極致的沉痛。

“原來你心裏,真的有旁人。”

本以為當日說到若她心有旁人會怎樣時,她只是隨口接得一句玩笑。

卻不想, 竟然是真的!

呼延海莫恨得牙癢癢, 攥握成拳的指關節都不住得咯咯作響。

司露感受到了無邊的危機,煞白了一張小臉僵在原地,腿邁不開一步,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連呼吸都艱難的。

只聽、咯嘚-----

一聲脆響。

司露心驚膽裂。

呼延海莫竟力道大地生生將那龍佩捏碎了。

碎片割碎了他的手掌,滴答滴答淌下鮮血,加上呼延海莫周身森冷的氣場, 格外驚悚駭人。

他渾然不覺疼痛, 這遠不及他心裏的痛, 將那玉佩的碎片重重丟棄在地上,他冷冷笑著, 帶著滔天的醋意。

“我當是誰, 原來中原的太子,世人爭相傳頌的賢德儲君。怪不得你對他念念不忘。”

呼延海莫一步步朝她走來, 面容陰沉得可怕。

“你要做什麽?”

司露終於反應過來一些意識,又被他的模樣嚇到,奪路便想往外逃。

可呼延海莫像一堵高墻,動作迅捷地將她的去路擋住,將她籠罩在身下。

司露驚慌失措,冷不丁被他捉住胳膊,他的手掌好比鐵鉗,將她抓得又牢又痛,扯著她往床榻上帶,重重扔在了床上。

司露後背都快散了架,呼延海莫是真失控了,她完蛋了。

她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顧不得後背的疼痛,掙紮坐起來,一退再退,縮到了床角,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無助到了極點。

她眼睜睜看著呼延海莫反身關上了槅門,拴上了門栓,將此屋變成一間困室。

關好門後,呼延海莫沉著臉,再次朝她逼近。

司露就像一只受傷後被獵人逼入絕境的兔子,可憐孤弱地縮在一角,沒人任何退路,只好用一雙泛紅的眸子警惕的望著獵人。

她心若擂鼓,喘息不定。

知道自己今日是難逃一劫了。

呼延海莫逆光立在榻前,高大的身影似山、落下的大片黑影足以將她縮成一團的身子籠罩。

他目光冰冷地俯視著她,眉眼深峻,帶著慍怒。

在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中。

開始大力扯開領口的扣子。

呼延海邏那個蠢貨從前有句話倒是說對了,面對不聽話的女人,有時就該撕開衣裙好好教訓。

司露珍珠似的淚水不受控制得一顆一顆往下墜,面對發瘋的呼延海莫,她第一次感到人生這麽無助,自身這麽弱小。

她該怎麽辦?

可來不及她多想,高大宛如猛獸的黑影便壓制而來,在粗暴撕扯的裂帛之聲中,司露能感受到自己的肌膚暴露在寒涼的空氣中,屈辱和恐懼蔓延至四肢百骸,她驚駭得淚如雨下。

走投無路時她想到自保用的薄刃,可寒光乍現,還未觸及呼延海莫的身體時,就被他發現,一把奪了過去。

呼延海莫征戰沙場這些年,從無敗績,敏銳和觀察都是一等一的,如何會被她這樣的伎倆所傷。

而如此行為,更是激起了呼延海莫更大的怒意,他冷笑,氣到了極點。

叮咚一聲,匕首砸落在地,夾雜著呼延海莫低啞沉痛的嗓音。

“為了他,你要刺殺我?”

明滅燈影裏,健碩堅硬的胸膛宛如一堵巨墻,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手掌力氣大得幾乎要將她的腕骨折斷,將她的手緊緊附著到他火熱似鐵、沁滿汗珠的胸膛上,黑沉沉的目光幾乎要將她吞噬。

“你想刺哪兒,這兒還是這兒?”

他將她不安分的雙手壓制在頭頂,扯下腰帶將其牢牢束縛,不由她再胡亂掙紮。

窗外一片黧黑,大作的風聲呼嘯不絕,吹斷柔軟花枝,花瓣紛亂落滿地。

疼痛襲來的時候,司露痛得快要窒息,香肩都在不住得戰栗。

冷汗自額上沁出,她哭喊得快要斷氣了,渾身上下沒一處不再痛,連呼吸都是時斷時無。

昏暗的室內,唯有一盞寂寂的孤燈在跳動閃爍。

雪白如紙的肌膚上落滿了紅痕,如綢青絲散落下來,耳鐺發出叮咚脆響,隨著帷幔晃動,敲打著有規律的節奏,時重時輕,時緊時慢,像是錯落動聽的樂聲。

她目光支離,滿心屈辱委屈,不得已放下尊嚴哀求他:“求求你,放了我。”

放了她?

呼延海莫怎麽會放了她,想到她心有旁人,他嫉妒得快要發瘋了,眼神被晦暗占據,再沒有一點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