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五千萬27(第3/5頁)

人從來都不是生性就懦弱,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求助得不到任何回應才最終用懦弱逃避來保護自己。

如果養子還在,這件事或許只會成為時家拿捏他的把柄,會利用他最致命的弱點來從陸文州身上獲取對家族企業的協助。可他不是原主,絕對不能讓這件事不了了之。

而這件事要怎麽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以及泄憤,那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陸文州一定會生氣。

也能讓時宴辭親眼看見陸文州對他的態度。

他也在賭陸文州對他的態度。

時宴辭的面色驟變,一霎間變了灰色,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時序竟然敢說出來,這明明是……他不堪的過去,以這家夥的性格怎麽可能會……就不怕陸文州——

結果就看見這男人的臉色變了,是對他們臉色大變。

仿佛被釘在原地,背後瞬間出汗。

原以為能夠賭時序嫁給陸文州時家能夠一路順風順水,賭時序不敢說出過去。

他拿時序賭輸了。

腦海裏閃過幾個字:

——時家完了。

陸文州輕拍哄著時序的手戛然停滯,他看向時宴哲,金絲邊眼鏡底下神色宛若布上一層陰霾,帶著審視與極度不悅,眸色已沉入谷底,也讓周身的氣壓降至最低。

保鏢直接對著時宴哲的膝蓋窩狠狠一撞,將他壓在地板上。

時宴哲猝不及防被這樣一撞,重重地跪在地板上,就會在時序面前,膝蓋骨跪地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病房。

他試圖掙紮卻完全掙脫不開身後的幾個保鏢,嘴裏被塞著東西也發不出什麽聲音,目光難以置信的看向時序,不敢信這還是那個只會哭跟求饒的時序嗎?

時序對上時宴哲看過來的質疑眼神,淡淡問:“很意外我會說出口嗎?我只是沒受過高等教育,不諳世故,沒出過遠門,但不代表我會一直愚蠢,至少嫁給陸文州這不是一件愚蠢的事。”

“小序,這件事大哥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不是你想的那樣。”時宴辭見況試圖解釋,他幾乎放下身段,語氣溫和:“是,這件事可能大哥沒處理好讓你傷心了,但是——”

“沒有但是。”時序徑直打斷時宴辭的解釋,對上他詫異的眼神:“事實就是事實,時宴哲就是猥褻,就算是猥褻未遂也是猥褻,我現在能做什麽,沒有證據那我只能跟陸文州告狀。”

在某些程度上,陸文州比警察好用。

時宴哲瘋了似的再次作出掙紮,也是這樣的動靜讓保鏢直接把他摁趴在地板上,讓他動彈不得,這是十分屈辱的鉗制動作,他怒然擡起頭,然後就見時序從沙發上走下來。

時序走到時宴哲面前蹲下,垂眸對上他盛滿憤怒卻又動不了他的眼神:“你可以求我,說不定求得認真得話我會跟陸文州說一說不要動時家。”

“唔!!!!”時宴哲被徹底激怒,怒目瞪著時序。

病房的氣氛再次陷入冰點。

“小序,我——”

“好吧,看來你們也沒有想求我的意思,那我不會原諒你們,也不會讓你們就這麽好過的。”時序聳了聳肩,慢慢站起身,側過身,看向身後坐在沙發上的陸文州:“老公,你可以幫幫我嗎?”

利用這次機會,在所有人面前說出這件事盡管再不堪,陸文州也會站在他身邊,因為大佬也是要面子的,再怎麽樣他也是陸文州名正言順一本證上的合法愛人。

之後陸文州會怎麽想他那也是之後他才要思考的事情。

而一切還沒完的,陸文州確實幫他出頭了,而他還沒有出手,現在只需要他拿到時家的絕對控股權,他就一定可以推翻時家。

只要有任何機會,都會用盡一切扳倒時家。

沒能力時隱忍是為了自保,有能力也沒必要再猶豫不決。既然這是一場意外,讓他借以養子的名義重活一次,那他會帶著養子曾經遭受過的所有委屈,全部報復回去。

以報答他活在這副身體裏。

陸文州靠在沙發上,擡眸對上時序向他投來的眼神,輕頷首,笑道:“當然了寶寶,你想做什麽我都無條件支持。”

時序聽到這句話就足夠了。

他走回陸文州身旁。

垂放身側的手不經意掠過陸文州放在沙發上的手,婚戒碰過,發出很細微的金屬聲,惹得指節酥麻。

陸文州反手握住這只微涼的手。

時序眸光微閃。

“小序,我可以讓宴哲給你道歉,我讓他給你跪下好不好?”時宴辭慌張了,他試圖跟時序說話,但卻被保鏢直接拉出去,最後幾乎是歇斯底裏:“時序!!是我們時家把你養大的!!你不能這樣報復我們!!”

毀了,一切都毀了,本以為想來求情讓時序說服陸文州要回那些貨跟阻止陸文州撤資30億的事情,可現在說出這些事情不論陸文州信不信都已經讓這男人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