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五千萬27(第2/5頁)

跟個小姑娘似的。

可能是見到他們兩人進來,擡眸看了他們一眼,尤其是看見被紗布包裹著頭的時宴哲,瞳孔緊縮,跟受到驚嚇一樣,害怕得往旁邊一靠,抱住陸文州。

“……怕。”

這一聲帶著哽咽發顫的聲線在病房裏響起,脆弱的東西總能引起保護欲,這聲哭腔瞬間牽扯了所有人的心弦。

陸文州彎下寬肩,伸出手臂環住發抖的時序,溫柔輕聲哄著‘沒事別怕,我在呢’,哄完擡起眸,看向進來的兩人,金絲邊眼鏡底下的雙眸冷若冰霜,哪裏還有剛才那副哄人的模樣。

“你們嚇到他了。”

時序紅了眼眶,顫顫伸出手,指著滿頭裹著紗布的時宴哲:“……好醜,好恐怖,真惡心。”

時宴哲見他跟其他男人撒嬌的這幅模樣,胸口煩悶到爆炸,不爽到了極點,他冷笑一聲,用力指著自己的腦袋,拔高音量:“這是你打的!!!”

時序聽到這聲暴戾呵斥,怕得捂住耳朵,縮在陸文州懷裏哭出聲:“……嗚嗚嗚,陸文州,我好怕。”

時宴哲看見時序趴在其他男人懷裏這樣哭,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時序,你真是會裝啊,拿出你那天的模樣來啊,拿起酒瓶打我啊,拿椅子砸我啊!!”

“只要我拋掉時文集團的股票,時文就能瞬間崩盤,你們可以再大聲一些。”陸文州道。

這句低沉淡漠的話響起,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時宴辭眼疾手快摁住這個豬隊友,看向臉色陰沉的陸文州,立刻解釋:“抱歉文州,宴哲他不是有意的,還請你——”

“文州?”陸文州微擡眼皮,手還輕輕拍著懷中青年在哄,眼神落在時宴辭身上,笑不達眸底:“我們沒有到稱名的程度吧時總。”

時宴辭臉上的神情僵硬了幾分,又還是盡量的穩住,笑道:“我們是親家不是嗎?”

陸文州低頭,溫柔問著:“寶寶,他們是親家嗎?”

或許是沒有人見過陸文州這幅模樣,時家這兩兄弟都是滿臉的難以置信,這男人是誰,是可以撼動金融界,各行各業,臉一沉,手一擡,哪家企業的股票都得抖兩抖的存在。

竟然會有這樣溫情脈脈的一面?!

而且還是對時序。

時宴辭知道或許時序在陸家過得還可以,但他沒想到時序竟然能被陸文州這樣寵愛。

“不是。”時序從陸文州懷中擡起頭,看向時家這兩人,表情透著怯懦,眸底卻滿是厭惡,哽咽道:“……我不認識他們,我害怕。”

陸文州了然,對上時宴辭詫異的神色:“看來我們確實沒到相互稱名的程度,以及——”說著話語一頓,看向時宴哲,半眯雙眸:“你嚇到我寶寶了,請你不要說話。”

話音落下,門口走進四五個高大保鏢,立刻摁住時宴哲。

時宴哲猝不及防被鉗制住,他正準備揚聲出聲,誰知嘴巴直接被管家塞進手帕一條,動彈不得的狀態讓他只能夠惡狠狠的瞪著窩在陸文州懷中的時序。

直到他對上時序眸中的笑意時,哪還有剛才的恐懼,才知道是他故意的,今天就是來看他們當跳梁小醜的。

病房裏的氣氛因為如此開始僵持。

時宴辭見二弟被保鏢摁壓住,也只能夠盡量沉住氣,他放輕音量,將身段放低:“抱歉陸總,是我唐突了。是這樣的,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什麽誤會,那晚我生日邀請小序回家用餐,其實只是為了聚一聚,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如果嚇到了小序我們可以——”

道歉兩個字還未說出就被徑直打斷。

“我是時序的丈夫,你邀請他為什麽不告訴我。”陸文州徑直打斷。

時宴辭頓時啞然,他哪裏敢,也不夠格:“……確實是我的疏忽大意,下次——”

陸文州道:“我不在的時候把他喊回家,讓他受到了那麽大的驚嚇,時序是我的愛人,惹他不開心了就等同於我,你們想做什麽?”

“小序是我弟弟,我怎麽可能想對他做什麽,我們只是想聚一聚。”時宴辭察覺到了陸文州對時序的態度,看向時序,示意他幫自己說說話。

可是——

“陸文州,就是他,在我十六歲的時候走進我房間試圖猥褻我。”時序雙眸微紅,想到養子所遭受的所有委屈,盯著時宴哲。

時宴辭愕然……怎麽可能,時序怎麽敢說的,這家夥怎麽會……

時序想到了在夢魘中差點窒息的噩夢,看向時宴辭:“我讓你報警,你沒有,為了保護時家你讓我別說,你包庇的是個畜生。”

養子的死時家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這個他沒跟陸文州說過。

這件事那晚沒說。

因為是養子最痛苦最難以承受的記憶,最疼的不是在廁所被掐著脖子或者是下跪,而是那晚被時宴哲試圖猥褻,跑出去求助時宴辭卻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