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長安未央(第2/2頁)

李欽載驚異地看了劉阿四一眼,沒想到在家沉默寡言的家夥,脾氣居然這麽大,而且如此囂張。

劉阿四朝李欽載擠出一絲笑容:“五少郎莫怪,平日裏小人可從未跋扈過,只是這些異國猢猻太討厭了,竟敢擋五少郎的道,猢猻不算人,欺負一下也無妨。”

李欽載定了定神:“無妨,猢猻確實討厭,未服王化自然不算人。”

明明挺沒道理的一件事,劉阿四的種族歧視論一解釋,哎,突然覺得念頭通達,條理通順了,欺負猢猻也就成了天經地義的事。

見李欽載只顧閑逛,劉阿四忍不住問道:“五少郎,小人奉老公爺將令,憑五少郎差遣,不知五少郎可有吩咐?咱們要做甚?”

李欽載淡淡地道:“不急,先逛逛,對了,知道滎陽鄭家住哪裏嗎?”

“知道,鄭家住興化坊,貞觀朝時,老公爺與鄭家來往頗密,當今天子登基後,老公爺不知為何漸漸與七宗五姓之族人疏離,如今已無來往了。”

李欽載點頭,老狐狸終究是老狐狸,能聞得到不同尋常的味道。早在李治對長孫無忌褚遂良動手之前,李勣大抵便明白了天子的心意,主動切割與世家門閥的聯系。

“阿四,這幾日你便領著袍澤們在興化坊活動,找個角落閑坐也好,找個酒肆廝混也好,總之盯著鄭家的動靜……”

劉阿四是軍伍漢子,服從是天職,聞言立馬領命,隨即道:“不知五少郎要我們盯著鄭家的何人?”

“盯著鄭俸,看看他每天都在作甚,每日出門回府的時間和規律,以及每日的行蹤軌跡……”

劉阿四明白了,吃驚地道:“五少郎要對付鄭俸?”

這話問的,比廢話還廢話。

李欽載和顏悅色道:“不,我聽說鄭俸要過生日了,我打算給他拜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