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要殺周玘 ◇(第2/3頁)
“正是。”褚昉拳頭緊了緊。
“是就好,本宮會派人繼續幫你追蹤的。”長公主笑說:“但本宮也確實精力有限,幫你找尋夫人了,有些事,便做不成了。”
褚昉了然她話中何意,道:“殿下吩咐便可,臣自當盡力。”
“安國公是聰明人,本宮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那新科狀元不識好歹,朝三暮四,勾引了本宮的女兒,又去討好旁人,本宮怎能容他,你,替本宮除掉他。”
褚昉進門之前已慮想許多,知道長公主要他做的事必然離不開朝局。
讓他殺周玘,一來試探他效力的真心,二來,逼他與太子決裂,不得不死心塌地投靠於她。
“好。”褚昉應下,看向長公主:“但我今日要見夫人一面。”
長公主輕描淡寫地笑了下,“安國公,本宮只說幫你追蹤,哪有那麽快找到人?”
“殿下應該明白,畫餅難充饑,臣要辦事,也得心定了才行。”
對峙片刻,長公主命人將褚昉帶至一處廂房,陸鳶正睡得安穩。
褚昉喚了幾聲,沒把人喚醒。
長公主道:“安國公不必憂心,尊夫人只是服了安眠散,睡得熟罷了。”
又說:“等你提來周玘的人頭,尊夫人自然全須全尾的還你。”
這時,熟睡的陸鳶眉心動了動。
褚昉覺察到了,卻未動聲色,擋在陸鳶面前,遮去長公主看她的視線,說道:“三日後,臣必來交差,還請殿下善待夫人。”
待褚昉離去,廂房內歸於安靜,陸鳶才掙紮著從混沌中抽出神思,卻依舊閉著眼,裝作酣睡的樣子。
梳理了記憶線索,才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
她這是被長公主綁做人質,成了黨爭傾軋的一枚棋子。
長公主要褚昉殺了周玘,來換她平安,褚昉答應了,三日後就來。
褚昉不是答應過她不動周玘的嗎?難道他又要出爾反爾?
陸鳶正想著,忽聽有人開門進來,緊接著她被人擡起來放進了一個箱籠中,也不知晃晃悠悠走了多久,她才又被擡出來放在了榻上。
陸鳶本想著等這些人走了再起來查探情況,卻又被人強行灌了一碗藥。
這一切做罷,聽到鎖門聲和遠去的腳步聲,陸鳶忙尋個痰盂,將方才咽下去的藥催吐出來,而後才站去窗子旁,探看周圍環境。
月色下,屋宇環繞,看不出具體的方位,也看不到具有辨識度的樓閣殿宇。
她細細回想一路走來的感覺,只有開始和最後一段路程,有風吹進箱籠,中間的一段路,沒有一絲絲風。
她猜想,中間那段路,應是暗道?
長公主府的暗道,會通向哪裏?
···
褚昉帶著府兵亦是在長公主府外守了一夜,確定她沒有走明路把人轉運之後,心中有了主意。
自先帝朝,宮墻之內便爭鬥不斷,許多有權勢的王爺都修了入宮暗道,當時魏王被誅,便從他府內搜出兩條入宮暗道來。長公主一向深得先帝喜歡,一度有望成為儲君,她府中必然也有入宮暗道。
依長公主的謹慎,既讓他見了陸鳶,必不會再將她留在府中,而城中任何地方都有泄露的可能,唯獨入宮,他沒有辦法,他就算識破,也不能在皇宮裏肆意搜查。
長公主必是將陸鳶送進了宮內。
陸鳶昨夜當是聽到他與長公主的談話了,知道他要殺周玘。
她當時似很痛苦,似在掙紮著想要醒過來。
是在害怕他真的去殺周玘嗎?明明知道只有周玘死才能換取她的平安,卻仍是不願那人受到分毫傷害?
他知道周玘比她的生意重要,難道,比她的命也重要嗎?
他若果真殺了周玘,她會怎樣?會殺了他,為周玘報仇嗎?
她不是說過,會忘了周玘,重新開始,好好過日子嗎?
作者有話說:
幾點感慨:
1.我覺得奇怪阿鳶莫名其妙不和離的,可能沒有感受到一件事。
狗子說不動元諾,以阿鳶的性格,會輕易信他嗎?狗子怎麽說是狗子的事,阿鳶心裏肯定是有自己顧慮的啊。說到底,阿鳶現在對狗子一直處在戒備狀態。
聽其言,觀其行,不會真覺得狗子一句承諾,阿鳶就可以毫無保留、毫無顧忌地作精了吧?這才是崩人設吧?
恃寵才會生驕,阿鳶根本沒把狗子的示好當作發自真心的寵,而是當作達到目的的手段。前者是感情,後者是交易,阿鳶眼裏,明顯和狗子只有交易。
2.關於阿鳶商隊少主,不能為所欲為的事。
嗯……天王老子都不能為所欲為吧?前文有鋪墊,為了做生意,商隊連一個四品官都不敢得罪,商人本來就講究個能屈能伸、和氣生財啊。而且,少主不是只有特權,更多的是責任,這也是阿鳶根植內心的一個……品格也好,枷鎖也罷。她所做的,屈也好,伸也罷,肯定是要想後果的(當然,保不齊會有沖動的時候……應該快了,但大多時候是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