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第2/3頁)

沈霽跟在陛下身後緩緩走上前,隱隱看到她衣衫上的的殷紅血跡。

可見這藥效多強,能讓一個訓練有素的侍衛全然失去理智,生生破了她的身子。

這樣的汙穢事件,著實是嚇到了不少人。

莊妃和嬈昭媛皆緊蹙著眉轉過頭,隨著陛下的動作落座在了各自的椅子上。

沈霽則不動聲色擡眼瞧了宜德妃,見她牢牢盯著這名宮女,果然印證了她的猜測。

侍衛被潑了冷水還是不能及時清醒過來,欲望高漲讓他不適的在地上蠕動,口中發出模糊的聲響。

秦淵臉色陰沉,動了動手指,底下候著的侍衛即刻上前甩了他兩耳光,再度朝他身上潑了一桶冰水。

身上的燥熱被冰水澆滅了些許,臉上又不住地傳來火辣辣的痛楚,那侍衛終於清明了幾分。他怔怔看向周身情形,再看自己和身邊的宮女,模糊碎裂的記憶讓他終於明悟自己做了什麽,頓時臉白如紙,畏懼起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微臣真的不知發生了什麽!”

秦淵黑著臉未曾開口,這時候張浦從外面進來,躬身道:“啟稟陛下,奴才已經查明。此侍衛名為劉淩志,是今日值守流

芳門的侍衛之一。據剩下的侍衛所說,到時辰換值後,他們就接到陌生宮女送來的禦酒,說是除夕夜主子們給的犒勞獎賞,算是暖身驅寒,便一齊在湯泉宮後一角飲酒。誰知中途遇到了玉貴嬪,為免責罰,其余侍衛都快速回了侍衛所,只有劉淩志上前和玉貴嬪說明情況。”

“誰知劉淩志一直不曾回侍衛所,他們只當是被娘娘處罰,未曾多心,不料卻發生了後面的事。”

張浦說道:“同批值守的侍衛們說,劉淩志此前一直十分正常,毫無異樣,平時也並非是好色之徒,所以猜測會不會是酒出了問題。這是他們今日喝剩下的酒,奴才已經派人帶了回來,悉數在此,請陛下派人查驗。”

秦淵冷冷拂袖,示意身側的隨行太醫前去查驗。太醫不敢耽擱,立刻上去細細驗了一番。

或嗅或嘗,甚至銀針也試了,均無所獲。

太醫也覺得奇怪,搖搖頭說:“啟稟陛下,這酒無毒,便是宮中常見的佳釀。”

好好的酒,怎麽會喝了就讓人性情大變,成了禽/獸呢!

場內諸人面色微變,莊妃也覺得不對勁,再度打量起底下跪著的侍衛和宮女。

被淩/辱的宮女一直低頭啜泣,好不可憐,可不知怎麽的,莊妃卻覺得她有些眼熟。

細細端詳片刻,莊妃終於想起來了她的誰,驚呼道:“這不是宜德妃宮中的巧兒嗎?你怎麽會在這?”

一語驚,巧兒沒想到會有人在這時候認出她,心中不禁屈辱,更加將頭低了下去。

班玉雅淡聲道:“今日除夕宴,除了跟著自家主子赴宴的宮人,其余宮女應當都在宮中留守守夜才是,你又怎麽會跑到湯泉宮來?”

巧兒下意識看了眼宜德妃,咬著唇不說話,她渾身顫抖,只管捂著胸口啜泣,擺明一幅被淩/辱後的可憐無辜樣兒,讓人不忍心在這個時候繼續逼問她。

宜德妃說道:“今日是除夕,除夕宮宴又是由本宮操持,宮中侍衛值守不得回家中團聚,本宮有意施下恩典,這才讓巧兒替本宮送酒犒勞。只是沒想到——”

說罷,她嘆了一聲,有些於心不忍:“是本宮的命令誤了你。”

班玉雅瞧她一眼,嗓音平靜:“如此說來,倒是德妃娘娘好心辦壞事了。”

“只是妾身記得從侍衛所回兩儀殿和碧霄宮的路都不會經過湯泉宮,巧兒又是怎麽出現在湯泉宮的?剛才玉姐姐說,她和霜惢是從湯泉宮附近一路躲到宮裏去的,這才誤打誤撞叫劉淩志抓住了巧兒,可若是巧兒賞賜完酒就回宮去,想來遇不到姐姐和劉淩志,也就不會有這一出了。”

“雖說玉姐姐安然無恙是好事,可其中種種不合理之處,還是要一一查明為好。若是有人蓄意構陷,那事情就不單單是玷/汙了一個宮女這麽簡單了。”

宜德妃被班玉雅問得一時語塞,咬牙片刻方說著:“夜黑風高,巧兒一時走錯路或是臟了鞋襪在此處休整也未可知,她一個清白女兒家如今平白受辱已經是可憐,夷美人何須如此咄咄逼人?”

班玉雅垂下長睫,用帕子掩了掩口鼻:“德妃娘娘說的這是哪裏話,一個宮女的清白豈有玉姐姐的命金貴?若這件事真的有問題卻不查,今日姐姐險些遭人暗手不成,那明日呢?後宮中有這樣心思不純之人逍遙法外,咱們姐妹可還能有安生日子過嗎?”

“今日除夕,種種事宜都是德妃姐姐安排,姐姐自然害怕出現紕漏。可眼看疑點叢生,德妃也該想著解決問題,而非轉移視聽。”

“還是說,德妃這麽緊張,不僅僅是因為怕出事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