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不打絕後獵,不擡絕後參(第2/3頁)

兩人一路回到野豬倒地的地方,看著地地上躺著的野豬,兩頭三百斤的大炮卵子,兩頭母野豬,還有三只百來斤的黃毛。

領頭的母野豬顯然是剛下了崽沒多久,就他們去看棒槌這一會兒,剛剛跑散的那幾只花紋豬崽又圍到了母野豬旁邊,聽到響動,竄進一旁的灌木叢中躲避著,朝著這邊張望。

打獵和擡棒槌,很多規矩其實是相同的。

發現棒槌,一定擡大留小,不能貪得無厭一下子采光。采挖後的土垵也要仔細填平,覆蓋上草葉樹枝,參籽也得去皮種下,這和狩獵山規中“春不打母、秋不打公”,不打“絕後獵”,不做絕後事兒一樣,都是自然倫理的樸素體現。

在擡棒槌上,呂律自認為這一點做得很好,二甲子以下的都留著,參籽也去了皮重新栽種並圍上樹枝防止野物踩踏。

但現在,守這種規矩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上次在大箐山和通河縣地界擡棒槌的時候,那些老兆所在的位置,三花、巴掌之類的都見不到,要多幹凈有多幹凈。

他很清楚這一點,拿去賣不值錢,但是能進行移栽啊。

誰還會想著留下。

就連參籽,往往也被幹幹凈凈地帶走。

從這些方面來說,呂律擡棒槌不留兆頭,未嘗不是一種對野生棒槌的保護。

至於打獵上,春季是動物的繁殖期,所以不打母獸,到現在為止,呂律都沒有去打過鹿胎啥的;而秋不打公,那是因為秋季是不少野物的交配季節,往往是一只公獸對應多只母獸,公獸被打了,就很有可能影響到來年野物種群的繁衍。

當然,對於狩獵來說,很多時候沒法像棒槌這樣容易決定擡不擡,遠處不容易分辨雌雄,尤其是在對人發動襲擊的時候,是真管不了那麽多。

這其中,野豬這種東西,是被呂律完全排除在外的,不管是公母還是幼崽,有需要就打,它們可以說是大荒裏徹頭徹尾的禍害,而且繁殖能力驚人。

烤乳豬還是很香的。

所以,在看到那幾只豬崽的時候,想著母豬都已經被打了,它們活下來的可能性也不大,呂律略一示意,和趙永柯一起,擡起槍就打了兩只。

而幾只狗子立馬飛奔著去追攆,沒多長時間,各自叼回來一只豬崽。

兩人也開始著手處理這些野豬。

“這些大的野豬咋辦?咱們帶不走這麽多肉!”趙永柯看著那三百來斤的大炮卵子和母豬有些犯難。

“挑著腿肉和五花肉留下來,花點時間用煙熏一下,張大爺和華子他們在弄松花石,這些肉可以帶回去給這十多個大老爺們吃。”呂律想了想,覺得就這麽扔了有些浪費。

“也對!”

趙永柯點點頭,拔出獵刀開始和呂律一起,給這些野豬開膛破肚。

梁康波、張韶峰和林玉龍退遠一些,在一旁等了好一會兒,才見蟒蛇放松警惕,開始逐漸松開那只黃毛,然後一口咬在豬頭上,不斷地蠕動中,嘴巴漸漸張到了一個極其誇張的程度,一點點地將豬頭整個含著,然後再一點點地開始吞噬。

這是一個極其緩慢的過程,整只野豬仿佛在它強大的吞咽擠壓下也縮小了很多一樣,三人就這麽眼睜睜地看了大半個小時,直到整只野豬完全進了蟒蛇的肚子,將原本罐頭瓶粗細的蟒蛇,腦袋後面那一段撐得如水桶一般。

似乎這番吞咽,花費了蟒蛇太多力氣,吃完就就在地上趴著不動了。

三人去跟呂律和趙永柯匯合的時候,呂律看到三人有些慘白的臉色就知道,他們看是看了,不過,這好奇換來的,恐怕是噩夢,或是以後見到錢串子時,發自本能的恐懼。

“那大錢串子走了?”呂律笑著問道。

“還沒呢,就在那兒橫著。”林玉龍估計是三人中狀態最差的。

看到最後,野豬被擠壓得糞便都冒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盡力控制自己的惡心了。

“那趕緊幫忙吧,把這些野豬處理出來,呆會去看,如果還在,那就再給它一坨萬金油!”

三人趕忙上前幫忙剝皮取肉,忙活一個多小時,總算是把想要帶走的肉都給取下。

隨後幾人回到那片石砬子,見巨蟒還在那兒趴著不動,呂律直接用索撥棍挑了點萬金油遞了過去。

這貨完全不長記性,還是兇猛地一口咬來,再次被喂了一嘴萬金油後,這才猛地掉頭,朝著一旁遊走離開。

剛飽餐一頓,蟒蛇也需要不少時間來消化,短時間內,呂律不擔心它會再出來了。

招呼著幾人將周邊石縫、樹木上的毒蛇清理幹凈,呂律讓林玉龍和張韶峰兩人戒備著,他和趙永柯、梁康波三人則開始擡棒槌。

這樣的事情,幾人早已經熟稔,但手腳再麻利,把這些棒槌一棵棵擡完打了封包子,也足足花費了兩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