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頁)

還在旁邊畫了個俏皮的笑臉。

班花把信箋塞到她手裏,大方地一拍肩膀跟她說:“這事兒就拜托你了啊,等事成了我倆請你吃飯。”

說完就急匆匆走了。

留她一個人站在墻角對著那封信箋咬牙。

你請誰吃飯呢?

班花背影輕盈,像只快樂的小夜鶯,那自信高調的步伐,似乎已經將周斯越斷為囊中之物。

孔莎迪見人走了,走過來奪了丁羨手裏的信,掂在手裏來回看,“靠,還to周斯越,夠不要臉的,周斯越認識她誰麽?就這麽急哄哄的送上門了。我幫你撕了。”

說完,孔莎迪就要動手。

丁羨忙攔住,“別,這不太道德。”

孔莎迪切一聲:“膽小鬼,你不敢,我幫你撕,出了事兒算我的。”

孔莎迪的仗義讓丁羨心裏一暖,但出於人道主義她還是做不出這事兒,那邊要撕,這邊要攔,結果力一分散,“呲啦”一聲,愣生生給扯碎了,一人手裏捏著半份。

孔莎迪是喜聞樂見的。

可畢竟這東西不是丁羨的,沒有經過他人同意隨隨便便毀壞,第一無法跟那女生交代,第二無法跟周斯越交代,第三,這違背她做人的原則。

丁羨有點急了,音量不自覺拔高,沖著孔莎迪吼了一嗓子:“孔莎迪!你怎麽這樣啊!這不是我的東西,我沒權利撕,你更沒權利,你這樣,我怎麽跟周斯越和那女生交代,他們心裏會怎麽想我?”

孔莎迪向來散漫慣了,絲毫沒放在心上,不過就是屁大點事,也不知道丁羨為什麽跟她急眼兒,也吼回去:“交代個屁,你還嫌對手不夠多?你知道剛那人誰麽?尤可可啊,這才剛開學,都已經換了仨男朋友了,就沒有她搞不定的男人。”

她還比了個手指,仨。

“就周斯越這段數,肯定得栽她手裏,你把東西給他,你這不是犯傻是什麽?我阻止你犯傻,你還吼我,你可真沒良心。”

倆小姑娘年輕氣盛,各自有自己的一套處事方法,孔莎迪家境優越,從小嬌生慣養,我行我素自由散漫慣了,從不去迎合奉承誰,說她活得不明白,其實她比誰都明白,心裏也端著自己的一杆秤,在她眼裏,自己喜歡的東西,就算不折手段也得得到。這跟她父親做生意也有點關系。

只有她不想要,沒有她得不到,這是孔莎迪。

而丁羨從小接受的教育和環境就比較拘束,母親阿諛奉承,父親膽小懦弱,弟弟嬌蠻跋扈,她心思敏感,很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更在意周斯越對她的看法。

如果今天的周斯越已經是她男朋友了,或許她也會跟孔莎迪一樣把信箋撕了,或者直接還給那個女生,但是她跟周斯越什麽都不是,她沒有權利替他決定這一切。

這是她跟孔沙迪的區別。

傍晚放學,學校走廊冷冷清清,三班門口的拐角杵著倆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姑娘,都執拗地別著頭,誰也不肯讓誰,丁羨一把奪回孔莎迪手中的另一半信件,丟下一句:

“不管是不是犯傻,撕毀別人信件就是不道德的行為!”

說完就咚咚咚跑下樓了。

孔莎迪氣得猛踹了一下墻,雪白的墻面上,立馬留下一道黑乎乎的鞋印。

丁羨來到籃球場。

男生在打三對三,周斯越那組剛換下場,他頂著一腦袋汗坐在籃球架下休息,弓著背,敞著腿。兩只手撐在膝蓋上,手臂線條流暢,肌肉層層往下疊。目光緊盯著場上,額頭因為微擡起,擠了幾條不明顯的紋路。

周斯越安靜地看著球,偶爾會低頭拎起T恤前胸位置蹭臉上的汗,然後人順勢往後仰,雙手撐在身後,換了個姿勢,一條腿曲著,手臂的肌肉因為著力更加凸顯,意外結實。

鐵絲網外有路過幾個女生,往那邊指了指,臉上的笑容明顯。

丁羨把撕毀的情書放進包裏,走過去。

她站到周斯越身後,男生的荷爾蒙味濃烈。

察覺到異常,周斯越回頭看了眼,隨即勾唇笑了,又轉回頭,看場上,說:“打掃完了?”

丁羨剛跟孔莎迪吵完架,臉色不太好,有點青,看見這人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裏氣得只想沖著他結實的後背踹上一腳。

“讓我來幹嘛?”

明顯語氣不善。

周斯越狐疑回頭,就著夕陽的余暉仔細在她臉上來回打量,付之一笑:“吃炸藥了?”

你這只招蜂引蝶的孔雀。

周斯越看著她,“有話就說,別以為在心裏罵我就不知道了。”

“……”

話音剛落,那邊球賽也結束了,男生們把東西一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周斯越站起來,轉身去拎包,身後有男生叫他:“斯越。”

他回頭,眯眼看過去,“嗯?”

男生說:“球我帶回去充氣,明天給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