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醫療投資(第3/4頁)

高價新特藥有個“新”字,意味著它大概率不在醫保目錄,全部費用需要消費者自行承擔,而“高價”二字,意味著大概率消費者承擔起來有點吃力,甚至是無力承擔,商業保險市場不繁榮,藥品的銷量也會比較有限。

說到底,專利藥與仿制藥的很大一個差別在於成本。

盡管專利藥的技術上水準更高,但從商業角度來看,仿制藥屬於低成本低回報,價格相對親民,而專利藥的研發投入成本較高,研發周期較長,是一個高風險高回報的生產模式。

由於前期投入成本過高,且專利保護只有20年時間,這就導致了專利藥的定價普遍偏高。

而假如一家國內制藥企業開發出某款新型專利藥,很難第一時間進入社會醫保,通常需要患者依靠商業保險或者自費購買。國內商業健康險覆蓋率微乎其微,也就意味著高價藥的市場空間有限,很多患者可能選擇其他備選治療方案。

對於藥企來說,做專利藥的市場風險確實很大。藥企想要開發新藥,技術與工藝決定了能不能做、做不做得好,市場與利益決定了藥企想不想做。

顯然,就目前國內的情況來說,藥企不想、不能,也根本沒能力進行高投入的新藥開發,不僅如此,其實大部分的國內藥企就連仿制藥都生產不好。

藥品與一般工業品有一個很重要的區別,就是模仿一定要精準。如果是模仿生產皮包、衣服、玩具之類的一般工業品,只要大致比例一致、材質相近,成品就不會差太多。

但仿制藥的生產則要求劑量、安全性、效力、質量、作用以及適應症與進口藥幾乎完全相同,即藥品一致性。

當仿制藥與專利藥的一致性不足時,很容易導致同樣的藥品雜質含量不同、吸收程度不同、副作用有差別等一系列問題。

不過,國內目前對仿制藥的一致性審查要求並不高,這就導致不少藥企可以以較低成本制作劣質的仿制藥,並且通過藥品審批。

既然通過低成本制作的仿制藥也合乎標準,誰又肯將大量的經費用在生產工藝與技術研發上呢?

工藝與研發顯然無法對行業推動起到足夠的推進作用,被取而代之的則是銷售。誰廣告打得好,誰銷量就好,各大藥企把精力都放在營銷上,而不是做出一款好藥。

長此以往,制藥產業形成了慣例,原本應當由技術驅動的產業變成銷售驅動,資金配比上,營銷也占據絕大部分。低於1%的研發投入,在這個環境下對很多藥企來說其實非常符合市場規律。

處在這種大環境之下,南易雖然一直有想法在醫藥行業廣撒網,但並未付諸行動,國內不是沒有值得投資的好藥企,只是那種好人所共知,你想投資,人家多半愛答不理,而想要投資蒙塵之珠,他又缺乏一套甄別藥企好壞的標準。

無論是在美洲還是歐洲都非常有效的標準,一拿到國內來就會面臨水土不服的情況,正因為國內的市場有別於其他國家,有其強烈的個性特色,也成了南氏的產業分為華國與其他兩個大塊的其中一個主要原因。

南易另起一行,又在本子上寫下人脈、地域、營銷三個關鍵詞,對國內藥企的投資潛力甄別,可能會從這三個方面著手。

印尼盾有很大概率會迎來大貶值,把滕碧蓮籌集的資金拆借出去,以億萬國際的名義去印尼貸2000億印尼盾應該是可以操作的,手續費算500億,貸三年,利息算860億,印尼盾能不能跌一倍以上?

帶著疑問,南易在鍵盤上敲擊幾下,調出關於印尼的資料……

從九點半到淩晨,等到聯合會議結束,南易才洗洗睡。

次日,上午八點,第三資本、蜥蜴人、策略小組、金融小組的部分人開了一個電話會議,主題就是討論值得投資的藥企名單。

名單很長,默沙東、惠氏、赫切特、汽巴·嘉基、拜耳、輝瑞、華納蘭伯特、雅培、禮來、百時美、史克、普強、山德士、羅氏等巨頭都在列,之所以金融小組也參與其中,是因為這些巨頭不是想入股就能入的,總之,被選定的目標能入股則入,不能就去二級市場掃貨。

不強求,不會表露出太強的攻擊性,更不會搞什麽高溢價收購,生物制藥企業找股東增資是比較常見的事,股份到手可不是就能躺著等分紅,搞不好什麽時候就讓你再掏一大筆。

南易能記住不少暢銷高價藥的名字,但並不了解它們在研發過程中消耗的研發經費,研發這個環節不確定,在生物制藥領域就不存在百分百的低投入高回報。

一款總銷售額數百億美元的藥品,專利期內能創造的凈利潤也許低到只有區區一二十億,平攤到二十年,一筆投資可能跑不贏低風險理財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