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5頁)

他沒有說話,但聰明人都知道該選擇誰了。

丁珂小聲說:“我跟李暮近組隊。”

李暮近突兀地牽起她的手,舉起,扭頭對陳享說:“不好意思了這位同學,實力壓制。”

陳享臉都氣歪了。

薛詩與眼神在丁珂和李暮近之間來回遊走,捕捉到一些信息。

李暮近根本就不是要組隊,跟丁珂同個操作台後,並不提供她幫助,反而對她私人生活很感興趣:“你住同岸巷九號。”

“嗯。”丁珂不懂他意思卻也禮貌回答了。

“母女相依為命。”

丁珂覺得他沒有給她同樣的禮貌,不理了。

“昨天學校在傳,你寫的文章‘母親’被出版商采用了,錄進他們讀庫首頁,有三千塊錢稿費和一輛電動車。”李暮近的聲音緩慢懶散,“但我怎麽聽說你媽是個酒鬼?還賭博。你爸為了跟小三兒下海,把你們位於鳩州最好地段的金店盤出去,錢都給了你媽,所以你家驗資報告才會超過標準。”

丁珂懂了,他不是來幫她,是來羞辱她的,甚至打聽了她家的情況。

“你媽把你送進來,是讓你釣魚。”

丁珂要走到一邊。

李暮近拉她的手。

丁珂掙脫。

李暮近死活不放,也沒有很用力,但男女力量懸殊,她就是不能撼動分毫,擰眉說了第一句:“松手!”

“不松怎麽樣呢?”

丁珂被逼得狠了,咬牙踮腳親了他唇角一口,他松了手,人也愣了。

淺觸即放,她趁他反應暫時下線,逃出三米之外。

李暮近難得發蒙,幾分鐘過去只記得她唇涼絲絲,他怎麽也沒想通,他被人親了唇角?

待他醒來,動嘴的人抱著零件換了操作台。她還十分平靜呢,好像不是第一次幹這事。

李暮近更來氣了。

很快下課,李暮近一把拉住丁珂手腕,把她拽到樓梯間拐角。

薛詩與收拾東西出實驗室,不見李暮近、丁珂身影。

陳享動作比她快,但也只是追到樓門,靠近門縫,聽著動靜,不敢進去,也不敢大聲喘氣。

丁珂被攥得腕疼:“松開!”

這時她還不知道,這兩個字和“放開”會成為她面對李暮近的標配用語,有時候是“滾開”。

“裝什麽?”

丁珂掙不開鉗制,很無力:“我家沒有錢,我是破格被錄取,之所以上國際學校是因為我媽想讓我出國上學。還想知道什麽?”

“嗜賭又酗酒的人,丈夫凈身出戶也要離開,對女兒倒是好。”

李暮近似乎擅長以謙謙有禮的語調陰陽怪氣,丁珂不想再辯,全力掙脫:“再不放喊人了!”

“求你喊。”他閉眼時唇角揚起,露齒微笑,口吻極其囂張。

“救……”

李暮近突然俯身,吻住她,打斷她的呼喊。

丁珂慢慢睜大眼。

他唇是涼絲絲的,薄薄兩片,攻略性很強。她意識全無,不承想情急之下的自救竟把她推向這副局面。

反應過來,他已經放開她,保持俯身看她的姿勢:“以為有多勇,鬧半天就是個慫貨。”

丁珂抿唇,攥拳。

李暮近淡淡一笑,“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

丁珂唇抿得發紫,不說話。

李暮近拇指指腹擦她的唇,又拉起她的手,掰開手指頭,展開手掌,就用自己的手指,把她手心一片濕漉漉擦抹幹凈,又說:“你聽我的話,我讓你傍。”

丁珂渾身緊繃,一聲不吭。

她知道,他根本不是問她,不管同意與否,他都會強迫她聽他話。

“我耐性不太好。”

“我也是!”丁珂仰起頭。

李暮近聽而不聞,捧住漂亮的臉,“那就說好了。”

丁珂不同意又有什麽用呢?

之後沒幾天,她的電動車不見了,李暮近開始車接車送。

自此,人人皆知丁珂成了李暮近的小寵物,她從不聽話,卻不影響李暮近達到目的。畢竟還可以強迫。

陳享偷窺這一幕,妒李暮近,恨李暮近,卻不敢吭聲,不敢從暗處挺身而出,拳頭攥了松,松了攥,到底還是窩窩囊囊悄悄走掉了。

他以為他跟丁珂就這樣無疾而終,他甚至勸自己,他敵不過李暮近家分毫,偏偏李暮近親丁珂畫面烙在心裏。

他們就在樓梯間,李暮近手腕筋一瞬明顯,陳享能想象他的力度幾乎是把她摟進身體。隨即丁珂唇被他纏住。他開啟她牙關的舌尖,她慌得用舌尖推拒抵抗,卻是打開通道,跟他唇舌碾成一處。

陳享一閉眼就是這幅情景,連續失眠一周,忍無可忍,約薛詩與,以請她吃飯的名義,套取丁珂態度。

火鍋店裏。

薛詩與到的晚點,放下包,沖陳享笑了笑:“不容易啊,能被你請一頓飯。還以為你只看我們珂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