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大唐導演張聖人(第2/4頁)

天哭星羅瘋馬作為護衛張聖人的親衛,用身體擋住了射向張聖人的暗箭。

在殞命之際,羅瘋馬唯獨放心不下高堂父母,於是張鉊立誓,要替羅瘋馬為他父母養老送終,羅瘋馬方才魂歸九天。

第三場叫碎葉城外天地哭,則是講瞿五郎的故事。

此人是張鉊元從將中,原本排名僅在白從信、馬鷂子、馬殺才之後的第四員馬上驍將,弓馬絕倫,號稱小羅成。

但卻在碎葉一戰時,由於戰馬意外滑倒,把他摔了下來,最後被蜂擁而至的波斯步兵殺死。

他的事跡在這個戲曲中,則被改成了瞿五郎美姿容、弓馬無敵,早就殺的波斯人膽戰心驚,波斯人眼見打不過,於是暗中買通內奸給他的戰馬下毒,最後不幸戰歿。

張聖人聽到其戰死的消息後,多日不食,親手安葬了他,並發誓要讓波斯人付出代價。

這三個故事,其實可以看成是一個整體,人物從百姓身邊就有的普通人火生兒,到弓馬雙絕的強人瞿五郎,一步步提升代入感。

同時,這三個故事中,張鉊的存在感都是很強的。

火生兒張照的故事中,體現出了張鉊的仁。羅瘋馬的故事中,體現出了張鉊的信和孝。瞿五郎的故事中體現了張鉊的義。

套在我張聖人身上的光環,也是在一層層推進的。

普通人看到這三故事,除了為英雄的命運喟嘆以外,還能在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對屬下仁義,戰死後會給他們贍養父母,養大兒女,待屬下如同親兄弟,在他們戰死後痛不欲生的聖主形象。

試問那些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拼殺的漢子,誰不想擁有一個這樣的君王呢?

而且這裏面還暗含很多東西,比如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這玩意可不是佛門的,而是道家的,張聖人的二郎顯聖真君也不是佛門。

這是張鉊有意在推動佛道之間的互動甚至融合,實現他以佛為皮,內核去裝載著華夏文化的思路。

不然六法宗壯大以後,搞不好會反噬,在張鉊的設想中,後期甚至六法宗還會與儒家融合,達成以佛皮儒骨,兼具道家思想的特色中華文化。

同時,在瞿五郎的故事中,碎葉城內是出了內奸的,波斯人的血海深仇也還沒報。

這正是張鉊留下的尾巴,把仇恨引到波斯人和碎葉叛徒身上去。

這就叫做三贏!我張聖人一個人贏三次!

……

大非川六部諸族,西山八部諸羌、吐蕃,松潘府三十一東岱是一起到的。

張鉊派出了隴右行省按察使親自去迎接他們,而入城的時候,也是特意讓他們走的北門。

此時張周一朝的戲曲水平在張鉊的支持下,得到了突飛猛進。

而在此之前,戲曲的早期形勢就已經出現,源自五胡十六國時期,被稱為參軍戲,為多人演出,情節還相對復雜。

這種參軍戲,沒有京劇那麽多講究和花哨的服裝。

說到底京劇雖然被稱為國粹,確實是中華戲劇的集大成者,但在服裝和顏色上,是很大程度受了旗人上層貴族品味影響的,比如那位殺馬特農業重金屬風格愛好者十全大補老人。

而參軍戲,在形制上更貼近後世東北的二人轉,講究故事情節,要插科打諢,要有舞蹈動作,還要有人唱念的方式引出情節,只是參演人數遠比二人轉多。

在張鉊搞出這一票戲劇之前,參軍戲比較流行宗教參軍戲是《大目乾連冥間救母變文》和歷史類《伍子胥變文》以及吉師老創作的《看蜀女轉昭君變》等。

這些由參軍戲融合變文形成的各有形式戲曲,是宋元時期勾欄瓦舍雜劇的初期形態。

在張鉊沒有開始大力推動之前,雖然深受各階層歡迎,但比起詩詞歌賦,還處於不被人看得起的階段,有點像後世人對社會搖以及DJ音樂的態度。

受這種風氣影響,加上唐末五代社會混亂,文人沒有得到足夠的尊重甚至重視,導致了願意創作這種變文的人,幾乎都被束縛在了社會的下層。

他們學識有限,見識也有限,創作出來的東西就更不能為高層接受,直到張鉊開始大力推動。

因為來自後世的張鉊深刻感受過文化產品的沖擊力有多大,作為被日本動漫和美國大片沖擊、洗刷的八零後,張鉊在上大學以前,都以為日本和美國就是天堂,其厲害可見一斑。

所以張鉊將參軍戲改稱為戲劇,變文改稱演義小說之後。

一口氣在神都洛陽、東京開封府、京兆長安府、西京承天涼州府、北京順天太原府、河北正定府等十余城市,專門設立了演出戲劇的劇院,甚至親手寫劇本。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就像如今全天下都開始講忠義一般,戲劇也因為張鉊的推動開始了蓬勃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