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溫酒成詩孟國主(第2/3頁)
黃飛和董少監吃驚的看著張鉊,好家夥,剛剛還因為兩個美人就有些不樂意,這轉眼間就自己給加到了十個。
能吃得消嗎?
裴遠和馮道也震驚了一下,不過他們馬上就反應過來了,皇帝這是要把事情搞大,不給朗氏和論章波密家兩手遮天的機會。
裴遠還刻意瞧了一下張鉊相當健碩的身材,他相信聖人能扛得住。
馮道簡直都要眼含熱淚了,聖人太辛苦了,為了天下安寧,一次性就要承受十個如狼似虎的吐蕃、諸羌小娘子蹂躪,太偉大了!
張鉊當然不是因為好色才給自己再找十個美人,實際上他的後妃已經很不少了。
他是覺得,既然要讓六法宗上高原,那就更徹底一點,以後就在高原上設三個活佛。
一個在邏些,一個在蘇毗(昌都),一個在阿裏地區,三大活佛之下,再設立大德和仁波切數十位。
與之相匹配的,還要建立一大堆管政務的宣慰使等,完全將青塘高原給封建化,建立宗教為主的政教合一政權,並成為朝廷羈縻。
而這裏面的活佛和大德,至少三成是自己的子孫,其余也是姻親,以後高原上就應該可以安定了一兩百年了。
只不過這樣一來,青塘高原的普通百姓,還是繼續要在這種政權下受盡苦難了。
現在是十世紀,張鉊只能這麽來,先穩住上層,把地盤夯牢固再說。
……
紹明三年,七月十五,已經在關中呆了快半年的張鉊,終於將一切工作安排完畢,準備要啟程去涼州了。
在啟程去涼州之前,張鉊特意把氾全從山東行省調了回來。
裴遠要去中原,那麽涼州的位置就必須要有人接手,氾全是張鉊少數能放心,又沒有重任在身的人之一。
七月十五,張鉊以氾全為河西行省平章、河西防禦使、西京承天涼州府留守。
比起裴遠,氾全的職權縮小了一點,不再是什麽都一把抓的全權大臣,開始往一個正常的行省平章和留守轉變。
同時,當初為了讓裴遠大權獨攬好好經營涼州,而把隴右行省平章遷到天水府辦公的制度,也給取消了。
隴右行省平章賈言昌終於可以離開天水府,回到隴右真正的省府蘭州府去辦公。
不過賈言昌是個純文官,張鉊於是將隴右防禦使的職務,給了在湟水府經營河湟谷地的李延禮,賈言昌就幹脆只管政務得了。
七月十八,張鉊在京兆長安府,以祝賀收復蜀中為由大宴群臣,對於參與伐蜀的兩路兵將再次予以賞賜。
這場宴會不但伐蜀的都頭以上將官都參與了,長安乃至整個關中的文武官員也都有參加,宴席從朱雀門一路擺開,氣氛相當熱烈。
沒有資格參加宴會的基層軍官和士兵也得到了三人一只羊,每人一壇酒,三斤米面,一丈白棉布的賞賜,並放假三天。
他們高高興興的拿著賞賜和軍餉,也在長安城內吆五喝六,順便一天之內就鬧出了幾十起毆鬥和爭風吃醋,差點沒把長安府管治安的武侯給累死。
宴會的高潮,則是作為俘虜的蜀主孟昶出現。
按照我大唐的慣例,像孟昶這樣的被俘國主,在這種宴會上蹈舞兩下,那是必須的。
昔年頡利可汗那麽威風的大漠之主都要跳,你孟昶何德何能不跳?
不過我們孟國主是相當的不想跳,他自入了宴席就跪伏在地上不肯起身,對一切視而不見,仿佛一只把頭埋進沙子的鴕鳥。
這番做派,自然引起了相當的不滿,周圍喝高了的兵將們聲振屋瓦,咆哮著要上來拉孟昶去蹈舞。
張鉊也在一邊冷眼旁觀,沒有上去勸阻的意思。
這孟昶,怎麽說呢,就是個有點能力的權二代,心裏想著要吞天吐地,但是卻沒有相應的才能。
而且真要到了該死的時候,又沒有自殺成仁的決心。
危險一旦遠去,所學的知識和內心的自尊又讓他覺得格外羞恥,恨不得一死了之,然後開始各種作。
可當真正作死作到了死亡邊緣,他馬上又害怕了。
如此周而復始,就是孟昶此人最復雜的地方,比如這個時候,他又不肯去蹈舞,明明就是在作死。
所以張鉊不準備勸阻下麾下的文臣武將,他就是要破了孟昶那顆還在掙紮的心,讓他徹底臣服。
而就在高懷德的手,都要抓住孟昶胳膊的時候,一道瘦小的身影突然撲到張鉊面前不遠處哀哀懇求。
“奴願意替父蹈舞,以賀聖人萬歲!”
撲出來的身影,是個身穿男裝的小女孩,名叫孟玄珠,是孟昶的長女,今年十四歲。
張鉊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福興公主提前打過招呼的,孟家送了花蕊夫人費氏來,心中還是不安,想把孟玄珠也送入宮中,以求徹底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