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父親難道沒有任何感觸嗎?(第2/2頁)

蕭氏歡呼雀躍之余,半拉身子都快陷到李淵懷裏了,李淵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一個勁的誇蕭氏厲害,一個勁的把人家往自己懷裏攬。

李元吉惡意的揣測,李淵當年在楊廣麾下為臣的時候,估計沒少歪歪人家蕭氏。

不然人家蕭氏都五十多了,已經人老珠黃了,他還抱著人家不撒手。

肯定是當年貪而不得,如今好不容易得到手了,自然倍感珍貴。

在男女之事這方面,李元吉從來都不介意往最‘惡毒’的方向想,因為就李氏在男女之事上幹的那點事,是真的沒辦法讓人把他們往好處想的。

當表哥的覬覦表弟的妃子,還把人家給睡了,最後奪取了江山社稷以後,還將其納入了後宮。

當兄長的覬覦弟弟的妃子,不僅把弟弟砍了,還把弟弟的妃子搶回去,差點扶成了正宮。

當兒子的覬覦父親的妃子,不僅把人家從感業寺裏撈出來,還直接扶持成了正宮。

有這麽多例子在,實在是讓人沒辦法在男女之事上不把李氏的人往壞處想。

“你小子是無事不登我的兩儀殿,怎麽,又有事情想不明白,又來請教我這個做父親的?”

李淵在蕭氏身上占夠了便宜以後,毫不忌諱的摟著蕭氏大大咧咧的坐到坐榻上問。

李元吉很想站起身向蕭氏一禮,稱呼一聲表姨母,看看李淵會有什麽反應。

不過,他今日到兩儀殿來,不是為了刺激李淵的,所以就暫時放棄了這個念頭。

李元吉也沒有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孩兒在長安城外的田埂邊上想事情想的出了神,鬧出了一點動靜,怕父親擔心,所以特來向父親請罪。”

做兒子的,害父親擔心,在大唐也是一種不孝的體現。

所以說是請罪也不為過。

李淵聽到這話明顯的愣了一下,沒急著出聲,而是目光在李元吉身上盤桓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道:“可是李高遷給你說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才讓你陷入沉思的?”

李元吉也沒有藏著掖著,坦然的問道:“父親說的是曾經請李高遷和裴寂二人見證過的事情?”

提到這件事,李淵也好,裴寂也罷,臉上的神情都不自然。

畢竟,事實已經證明了,李淵當時確實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可是李淵的身份又決定了他不能做出錯誤的決定,所以在討論這件事的話,就會顯得有些尷尬。

不過,李淵不是那種固執的認為自己當了皇帝以後就不會犯錯的人,所以即便是尷尬,面對這個問題,依然做出了回應,“不錯……”

李元吉坦言道:“那父親您可就猜錯了,我並不是因為這件事而陷入沉思的。”

李淵愣了愣,疑惑的問道:“那是為什麽?”

李淵覺得,兒子跟李高遷接觸以後陷入了癔症,必然是李高遷給兒子說了什麽。

而李高遷所知道的秘密當中,唯一能引起兒子癔症的只有這件事。

如今兒子否認了,這讓他很好奇,兒子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陷入的癔症。

李元吉早在來之前就打好了腹稿,面對李淵這個問題,毫不猶豫的道:“孩兒是看到了城外的滾滾麥浪,又從麥浪當中看到了我大唐欣欣向榮,這才陷入沉思的。”

李淵又是一愣,然後難以置信的道:“你是因為看麥浪才陷入沉思的?”

這怎麽可能?

雖說麥子關系到民生,每一年農忙的時候,朝野上下所有人還要作為表率親自下地去割麥子。

可是真的珍惜麥子,並且能看麥子看到陷入沉思的人,在大唐只有司農寺才有這種人。

李淵不認為兒子是這種人,自然也理解不了兒子這種看麥子看到沉思的解釋。

畢竟,他從生下來就繼承了一個龐大的家族,他的兒子從生下來也注定了是這個龐大的家族的主事人之一,根本不會為生計擔憂,更不會體會到餓肚子的疾苦。

即便是做了掌權者,知道了糧食的重要性,也不至於把糧食愛到骨頭縫裏去。

不把糧食愛到骨頭縫裏去,根本不可能看著糧食陷入沉思。

李元吉感慨著道:“父親難道忘了,我大唐昔日兵圍長安的場景了嗎?當時,長安城內外,一片焦土,所有的莊稼被毀壞殆盡。

遍地都是饑民,遍地都是嗷嗷待哺的百姓。

如今長安在我李氏的治理下,不僅恢復了往日的生機,甚至比往日更勝三分。

城外的滾滾麥浪,不僅是我李氏治理的成果,也是我李氏以後壯大的根基。

我李氏僅用了數載就做到了這一點,父親難道沒有任何感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