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4頁)

三個臭皮匠還賽過諸葛亮呢。

她,楚南潯和蘇韞玉三個聯合起來,橫推山海界都不成問題呢。

江承函雖然固執己見,但如果真被他們找到了好的解決方法,他沒理由不答應啊。

那個將楚南潯推進深潭的“允”字實在太過分了,她記得死死的。楚南潯回來後,如果江承函能正兒八經和她道歉,她看在曾經的份上,不是不可以和他握手言和,冰釋前嫌。

一切都將回到從前的模樣。

但這些假設的前提是,她得去凡界。

前面她鬧了這麽一連串的事,已經證實過,楚,宋,蘇家都沒有界壁的影子,說明界壁不在五大家族手中握著。這樣的東西更不可能在小宗小族手裏捏著,那極有可能是,它們集中到了潮瀾河這片地域,在諸多神使,長老,祭司,甚至江承函的眼皮底下放著。

這無疑是最讓這群人放心的做法。

開啟界壁之門需要些什麽,楚明姣暫時還不清楚,但心裏隱隱有幾種猜測。要麽是神主宮執事們的腰牌,要麽是那幾位祭司的祭司令,最為可能的,還是江承函的手印。

既然無法確認,那就一一試一遍好了。

楚明姣拿出支筆,又翻出一卷竹簡,緘默片刻後提筆落字。

——汀白天真是天真了點,但勝在聽話衷心,做事也麻利,雖然一心想撮合她和江承函回到從前,還屁顛屁顛總聽汀墨的話,但真逼著他選一個,毋庸置疑,肯定是向著她的。

——春分做事細心,嘴牢,而且很能揣度人心思,修為不說出類拔萃,但在一眾侍從裏,也屬於翹楚之流。

——蘇韞玉作為當事人之一,自然不用說,必定會被牽扯進來。身為昔日的蘇家二公子,他眼界廣,見識多。最重要的是,身上好東西不在少數,關鍵時候,能頂上大用。

讓楚明姣有些猶豫的是,她要不要帶個藥師去凡界。

她的劍心不穩,若是中途出了什麽事,總不能滿凡間找藥師——有沒有那個能力另說,主要她不是普通劍修,本命劍太過稀少惹眼,真正有見識有眼力的人未必不能順藤摸瓜把她的身份猜出來,她有許多顧忌,不能將山海界扯進來。

經過幾番思想鬥爭,楚明姣還是決定讓汀白改日找個借口把嚴老頭叫過來。那是自己人,用得也放心。

這樣一來,在九月十七之前,她需要做三件事。

一,將潮瀾河各處走一遍,試探確定界壁可能存在的地方。

二,準備在凡界需要用到的東西,還要一張詳細的凡界地圖。

三,想辦法讓江承函朝界壁方向出手,讓他作為一柄“鑰匙”,打開界壁通道。

一切理順之後,楚明姣將卷軸小心卷好,丟回了靈戒裏。

她並沒有在劍陣裏待很久,天才剛泛起亮光便出來了。

在汀白等人的眼裏,忘前塵在她身上的作用,好似真就只變化在對江承函的態度上,其余性情喜好,一如既往,半分不變。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死寂了十三年的潮瀾河又重新熱鬧起來——說熱鬧都不足以形容某些情形,總之,整座神主殿被攪合得雞飛狗跳。

始作俑者恍若未覺,心情看著一日比一日好,腳步越見輕快,如果讓汀白來形容,唯有“神采飛揚”“容光煥發”這兩個詞能詮釋明白。

可見這種愉悅,是束手束腳的楚家給不了她的。

這種愉悅終止在九月十六日午後,楚明姣和神主殿那位鼎鼎大名的二祭司差點沒打起來。

這小十日裏,楚明姣帶著汀白和春分將潮瀾河逛了個遍。什麽新增的小秘境,為了培養鍛煉神使們設置的靈石陣法,要麽被她搜刮一空,要麽被她破壞殆盡。

那簡直就是一種赤、裸、裸放在明面上的挑釁和報復。

神主這些天都在禁區待著,聽到祭司們大驚失色,兵荒馬亂的稟報,會在夜裏黃昏時出門,逐一將她破壞的陣法修復,再重新設置小秘境供神使們使用。

這態度,說是出面了,但根本經不起細琢磨。

越琢磨越像一種縱容,好似在說,她想做什麽,讓她去便是了。

二祭司一口血慪在心裏,不上不下,白眼差點沒翻到天上去。

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一直沒跟楚明姣打照面,最後大手一揮,讓下面那些人別把這芝麻豆子大點的事天天往他耳邊送了,直接稟報給神主去。

他一點不想聽有關神後的消息,偏生有人就是樂意聽。

但俗話說,怕什麽,來什麽。

這話放在二祭司身上,半點沒錯。

九月十六,秋高氣爽,楚明姣終於厭倦了在秘境裏搗亂這種行為,可能趣味已經過去,她想了想,認真梳了一個時辰的妝,帶著人去了神主殿的藏書閣。

楚家也有藏書閣,但藏書沒有這邊的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