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第2/4頁)

好幾天,文奶奶對著他都欲言又止的,到底沒把話說出來。

周三晚上,樊鐸勻稍微回來早些,天才麻麻黑,路上遇見從地那頭過來的文大山,倆人就一起結伴回家。

快到小溪邊的時候,不期然地倆人又見到了蘇知微和吳清輝。

不同於前一次,倆人只是在溪邊散步,今個許是天有些黑了,村民們都回家歇下了,也或許是因為倆人已然處到情難自禁的地步,他們過來的時候,倆人正在擁吻。

剛好溪邊有棵一人合抱的大柳樹,倆人就靠在柳樹後面,吳清輝的手還有些不老實,伸進了蘇知微的衣服裏。

樊鐸勻和文大山剛好從側邊的小路上過來,一時撞個正著,樊鐸勻微微咳嗽了一聲,但是倆人可能正情熱,竟恍惚聽不見一樣,吳清輝的手在蘇知微的衣服裏起起伏伏,文大山甚而都可以想象得見,那只男人的手,是正在揉搓,還是抓撚。

蘇知微嬌聲微`喘,軟噠噠地倒在了吳清輝的懷裏。

樊鐸勻早已面無表情地擡步越了過去,文大山卻像魔怔了一樣,目眥欲裂地一把將身上的背簍砸在了地上,大喊了一聲,“你個不要臉的婆娘,你敢當著我的面做這種勾當!”

一對沉迷在**花叢裏的野鴛鴦,立即被驚醒,都驚疑不定地看著文大山,吳清輝本能地上前一步,擋在了蘇知微跟前。

望著文大山道:“大山,怎麽了?有什麽事?”因為樊鐸勻住在這家,吳清輝也是認得文大山的。

黎族這邊風俗不像漢族,處處拘謹,吳清輝以前也撞見過好幾對野鴛鴦,此時和蘇知微被文大山撞見,尚不覺得有什麽。

文大山聽他這麽問,臉上青筋都像凸了出來,不管不顧地朝吳清輝喊道:“怎麽了?這女人鉆過我的被窩,和我快活過一夜,你說怎麽了?”

喉嚨像是撕裂了一樣,牙齒咬得咯咯打顫。

一句話,把吳清輝砸懵了,望著文大山,又轉頭看向了蘇知微,就見蘇知微臉色通紅,雙眼含淚地朝他道:“輝哥,他嘴裏噴糞!他是誰?我是誰?我蘇知微怎麽會看上這種腳上沾泥的野人?”

這話,吳清輝相信,畢竟當初知微的眼光可高了,連他都看不上,他這還是人家親表姐幫著說好話,把知微說意動了,要說知微和鐸勻有點瓜葛,他還信。

說知微和文大山?任誰說到他跟前來,他都不會相信!

立即朝文大山道:“大山,你是不是腦子癔症了,知微現在是我對象!你不要亂說,不然我可不饒你!”

文大山本來就氣得捏緊了拳頭,恨不得和人幹一架,此時見吳清輝還不分好賴,立即就將腳邊的背簍朝他砸過去,喊了一聲,“幹你狗日的!”就沖了過去。

吳清輝卻是一點不怕,他本來就是農家子出身,自幼也是在田頭地裏幫著幹活的,身上也有一把子力氣,兩個人立即就纏打在一塊來了。

蘇知微慌亂得什麽似的,想喊人幫忙,意外地看到了已經走過小溪,站在村口路邊的樊鐸勻,冷眼朝這邊看著,並沒有上前拉架的意思。

蘇知微心裏立時就啞火了,也不敢喊他來幫忙,轉身朝吳清輝喊道:“輝哥,算了算了,你別和這種野蠻人計較,不值當,打幾下給個教訓就成了。回頭鬧狠了,沒得讓我擔心你!”

文大山卻仍是纏著吳清輝不放,吳清輝腳下一個踉蹌,倆個人就勢倒在了小溪裏,二月初的海南,溪水也有些冷意,文大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人卻像是忽然清醒了一樣。

松開了吳清輝,望著蘇知微道:“蘇知微,你欺人太甚,你但凡在我文大山看不見的地方,勾搭男人,我也不會跑上前去揭你的底,給你沒臉!”

文大山知道蘇知微這是瞧不起他,壓根不把他當男人看!

蘇知微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就見文大山平靜地朝吳清輝道:“我沒說假話,你不信就算了。這頂帽子你願意戴就戴,”說到這裏,忽然咧開嘴笑道:“這婆娘細皮嫩肉的,果然是城裏嬌嬌小姐,滋味美著呢!”

吳清輝一拳頭朝文大山臉上砸過去,文大山這回卻沒有還手,吐了一口血水,朝吳清輝笑了一聲,撿起地上的背簍,大步走了。

蘇知微立馬跑到吳清輝跟前,摸著他臉上的傷口道:“輝哥,沒事吧?窮山惡水出刁民,咱們遇上了也沒法子,以後咱們不來這裏就是。”

卻半晌沒聽吳清輝應聲,蘇知微擡眼一看,就見他眸子寒沉沉地望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

蘇知微眼淚瞬時就掉落了下來,“輝哥,你不信我?你信我和那種豬狗不如的人苟且?”

吳清輝微微動了一下手,腦子裏都是樊鐸勻叮囑他的話,但他知道,一切都遲了,他已然食髓知味,就算她真和文大山有過一夜,他也只能當做沒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