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3/4頁)

連帶著,還徹底摸清了自己的身世問題,不僅知道她爸還活著,還將女兒認作侄女。

回到酒店,服務員遞過來一封信,她接過來一看,是謝微蘭留給她的。

略過前面一段最高指示,只見寫道:“沈同志你好,非常意外在申城遇到你,對於我的錯誤給你帶來的困擾,深表歉意!如果我們是以另一種身份認識,或許能成為朋友,我婆婆生前一直記掛著你,不知道你被送到了哪裏,沒想到最後還是回到了媽媽的身邊,可惜她未能得知,一直為你憂心。我今天即回京市,或許以後沒有再見的機會,祝你以後的路途順坦無憂,所見即所喜!”

落款是“謝粒粒”。

沈愛立看完遞給樊鐸勻,有些好笑地道:“她倒想得周全,她留這麽一封信,又是提她婆婆,又提‘粒粒’這個名字,無非是想讓我念在她婆婆對我的關心上,留幾分情面。要是以後再遇到,我也不好給她難堪。”

要不是曾家視她為掌上明珠,幹爸還為她考慮得很深遠,親手打了一張床,留了一盒小金條,她也深知母親當時的不易。

不然聽了謝微蘭這樣的一段話,估計會對親生父親,甚至連帶著對親生母親都會產生怨懟。畢竟家裏的保姆都為她如此憂心,她的媽媽卻忍心將繈褓裏小小的她送走。

樊鐸勻看完以後,立即明了謝微蘭的用意。她或許是猜測以他目前和愛立的關系,如若以後有進一步的可能,或許會回京。所以她提前在愛立這裏示好和示弱,希望以後遇到能留一點情面。

但事實上,樊鐸勻自己都沒有回京的想法。父母離世以後,他和樊多美寧願回到漢城生活,也不願意留在京市,以後就更沒有回去的可能了。

和愛立道:“她是提前預防你們在京市碰面的可能,確實想得周全。”只是都把心思花在這些事上了,如果在工作上也肯這樣費心思,就算後面被爆出來,不是謝家的女兒,至少自己的工作是能夠保住的,也有棲身的一個地方。

而不至於像現在,只能繼續謀劃更不入流的東西。

“她不走正路,怕是自己遲早把路走得越來越窄。”樊鐸勻說著,又道:“你在這裏稍微等我會,我上樓去拿個鑰匙。”

沈愛立點點頭,等著他上樓去,她想到這件事,還有些氣悶。

“愛立!”葉驍華一進大堂,就朝她揮手。五月初的天氣了,中午也有點熱,許是騎車騎得太快,頭發都汗濕了。

沈愛立忙問道:“驍華同志,你怎麽過來了?中午休息時間多趕啊!”

葉驍華遞給她一個袋子,“你們不是下午就走嗎?我肯定得來送送啊,我請了下午一個小時的假,不是很趕。”

上次小姨問她對樊同志和葉同志的看法,沈愛立忽然才正視葉驍華對她的熱情,她知道自己是有傾向性的,再對上葉驍華,心裏就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但是又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畢竟人家也沒挑明。

她不過是一低頭,欲言又止了一會,葉驍華心裏卻覺得跟明鏡一樣,眼睛一閃,對愛立道:“愛立同志,你和我還有什麽話不能說嗎?”

沈愛立想想現在不說的話,以後在信裏更不好說,微微思索了下,從側面道:“我好像對樊同志,動了點不該有的心思。”

葉驍華好像聽到了靴子落地的聲音,難得地沉默了一會,頭一回感覺到了一點失落,和愛立道:“我感覺有一點失落,又感覺有一點高興,高興的是,愛立同志果然將我當做朋友,這種事都和我透底。”

想想又道:“失落的是,我竟然不是愛立同志的首選,這種不該有的心思,怎麽就沒發生在我身上?”他覺得失落這種心理,和他整個人都有點違和。

沈愛立看著他有點難過,又有點想笑,“葉驍華同志,怎麽辦,這種時候我竟然都想笑。”

葉驍華聳聳肩,“所以,你看,咱倆任何時候都很有默契。”

又和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是件很正常的事,也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一開始來往,也是脾性相合,比較投緣,不管怎樣,現階段愛立同志是我樂意且願意繼續來往的朋友。”上次在愛立小姨家,葉驍華就有點看出她的變化,所以對她今天的這一番話,並沒有感到很意外。

只是沒有想到愛立這樣坦誠,不過心裏才露了一點苗頭,就覺得對他不公平。

但是他對這件事的最終走向,仍然持有觀望的心態,畢竟樊鐸勻遠在海南,而他年底即將調回漢城。時間和距離可以改變很多事。

而且,就算最後不能如願攜手,他想,他也是願意有一位這樣的朋友,如他所說,他確實覺得他們倆很合得來。

樊鐸勻從樓上拿鑰匙下來,就見葉驍華過來了,這一次倆個人臉上表情都有點嚴肅,和以往的情況大有不同,一時心下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