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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膽子不小,敢偽造現場,私自辦案。你就不怕演砸了把自己折進去?要知道,就算我不和你計較,檢察院也不是吃素的。你攪黃了案子,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嚴鴿聲色倶厲地說。

“你沒有聽人家說:‘千舉報,萬舉報,不如政法書記笑一笑。’只要有你的恩準,別人誰敢計較?”曲江河回頭瞟了一眼仍滿臉嚴肅的嚴鴿,以攻為守地又說道,“再說,你又是我的領導,應該負連帶責任,你明知我在違法辦案,為啥不及時制止呢?”

“我現在就讓你停車,等方傑和梅雪趕到,由他們去處理。”

“時間來不及了,必須先開到市人民醫院急診室搶救,我已經和外科楊主任約好,他已經備好了一切手術器具。”曲江河一聽這話急了眼,不由分說,竟按響了警報器,提速前行。

“你在搞什麽名堂曲江河,為什麽不到公安局指定的醫院?!你給我掉頭!!”嚴鴿用槍使勁搗了一下曲江河的後腰,疼得他咧了一下嘴,只好放慢了車速。

“等我把老巨送到醫院,我會自動脫離這起案子,但現在還不能。我就是見義勇為的公民,你也該支持我,救死扶傷。先救巨區長的命,剩下的事隨你怎麽辦。”曲江河見嚴鴿不認卯,真有點急了。

“那你老實交代你的問題!”嚴鴿換用手指當槍頂住曲江河的後腰,不依不饒。

“我有什麽問題,局長可不敢有罪推定喲。”曲江河又故伎重演,跟對方耍賴。

“以為人家是傻子,滄海就你一個人絕頂聰明。我問你,小魚壩掃金老太的門口,為什麽會留下你的車轍印?你的臉上為什麽會和巨宏奇手上遭到同—種野蜂的叮咬?還應當有一個報社記者做幫閑吧……”

“佩服,佩服,鄙人甘拜下風。要不然,我怎麽能從你踏上滄海那天就甘唱墊場戲呢?唱墊場戲的可都是小醜、嘍啰,是給主子捧場的。小醜永遠是小醜,三花臉總是跑龍套。京劇道白怎麽說,對,‘王朝馬漢一聲叫,老爺的胡須忘帶了!’”曲江河嬉皮笑臉,最後又出了個怪腔調,使得嚴鴿終於忍不住,罵了聲:“你大壞蛋一個!”

隨即她攢足了勁兒擰了一下對方的脖梗。曲江河痛得哎喲了一聲,終於刹了車。

“好吧,我全部向你交代,可這出戲你還得叫我接著演下去,除了咱們三個人,對任何人都要保密。”

“那個人是誰?”

“說明你還在懷疑我,”曲江河扭過身,用手指點著嚴鴿的鼻子尖兒,“你房子裏掛著誰的畫啊,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只見手機屏幕上是一個不太熟悉的號碼,嚴鴿把手機放在了耳畔,裏邊傳出老局長孫加強的聲音,而且嗓門兒忒大,透著高興。

“你叫壞小子接電話,他要敢給你尥蹶子,看我不敲他的尾巴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