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5頁)

好好的,又說這種話。

別說周言安聽了不高興,就蘇姚聽了都不舒服。

“這話您以後還是別說了,您兒子是什麽樣的人,您還不知道,說這樣的話,豈不是在侮辱他。他要是能因為怕被牽扯就跟父母劃清界限,那還能是他嗎?”

說到兒子的品行,周嘉鶴那真是發自內心地驕傲。

這孩子被教得好,不像是他二弟二弟妹那一家子,跟老伴那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溫和笑道,“是我說錯話了。”

又叮囑了他很多話,蘇姚說得多,周言安開口得比較少,他忙著把帶來的東西給規整好。

通常人家裏都是兒子跟當爹的交代,兒媳婦默默幹活不說話,到了他們家是徹底反過來了。

這一點,周嘉鶴即便是看見了,也沒有往心裏去,他們家向來是男同志幹活。就算是以前在家裏,都是他幹活,老伴看著。

把周嘉鶴給送回來以後,肯定得跟那位鄭大哥說一下,也是為了讓人家放心。

當然,兩人還有事想要跟他商量。

蘇姚和周言安從大門進來,門衛沖他倆點點頭,之前那位徐大哥許是被交代過了,指著身後的小夥子讓跟在身後。

人家話說得很漂亮,也不是什麽監視,“有什麽跑腿的活,就讓這小子幹,他腿腳靈活。”

至於究竟是監視,還是想幫忙,兩口子也不是很在意,畢竟咱也不是要做什麽壞事。

有了這樣一個人在身邊反而好辦事,就比如說現在想要去找那位鄭大哥,便請他把兩人帶去。

小夥子將兩人帶到鄭大哥的辦公室,便特別懂事地轉身離開。

說是辦公室,其實更像是一個小型的單人宿舍,辦公桌旁邊就是床。

他聽見敲門聲後,利索地把搭在辦公桌上的腳收了回去。

看到兩人鄭哥十分熱情地招呼,“喲,老弟和弟妹來了,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一口唾沫一個釘說過的話肯定不會食言。”

他哈哈大笑道,“還有點擔心,你們不把人給送回來偷偷給帶走了呢。”這擔心有幾分真有幾分假,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蘇姚便說,“哪能呢,答應了大哥的事就肯定要做到,得謝謝大哥,我們把家裏人接出去住了兩天。”

聽到感激的話,他煞有其事地點頭,“你們都不知道,讓你們把家人接出去,我需要承擔多少多大風險。”

蘇姚說,“怎麽能不知道呢?正因為知道您在其中要承擔的風險,所以才更要感謝你。”

“這不是我們在縣裏閑逛的時候,看到了賣手表的櫃台。還真是巧得很,我們家周團長,前兩天單位上發了一張手表券正揣在身上的,想著你們幹校這邊,許是缺個看時間的東西,也不太方便,我們就可以買了回來,也不知道大哥你需要不。”

說著,她將手表帶著盒子一起放到桌上。

手表鄭哥肯定是沒有的,他一個月的工資不算少,但還要養著七八十歲的老爹老娘,不賺錢的老婆以及正在上學的兒女,於是一份工資在這樣的家庭裏就算不得太多,哪有閑錢來買手表。

更何況現在的手表券也不好得,這樣的一塊手表,無論是他自己戴,還是拿去送禮,都很體面。

於是,他的笑當即真誠了許多,“老弟和弟妹還真是客氣,你爸那不就是我親叔叔,幫著照顧也是我這個當侄兒應該做的。”

這就是應下了兩人還沒有說出口的要求,其實兩人的請求也好猜測·,無非是請多照顧幾分還在幹校裏的父親罷了。

不等兩人開口,他自己就先應下了。

蘇姚是笑著說道,“瞧大哥這話說的咱們之間的關系,那比兄弟還要鐵,父親交給你,我們肯定會放心。”

這其實就是在給人戴高帽子了,說得好聽點,將來他在對待周嘉鶴的時候,也會更加地上心。

也是在明裏暗裏地暗示,周嘉鶴不是別人,跟他的關系很親近。

蘇姚誇完以後周言安便說,“鄭哥孩子將來如果當兵想要去候城軍區,我在那邊有幾個朋友。”話就說到這裏,再多的不用說,鄭哥也明白他什麽意思。

鄭哥他自己本身有關系,但是關系也就僅限於市區內,再遠一些的關系,他就夠不著了。

當父母的,肯定希望家裏的孩子能去更發達一些的地區,留在那裏就能改變祖祖輩輩居住在窮山惡水裏的命運。

老子不行,但我讓我的孩子可以走出這片荒涼的地方。

而且好地方,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機會更多。

至於為什麽不考慮,那位自己照顧周嘉鶴的領導,請人家幫忙安置家裏的孩子。

上面讓下面做事是吩咐,而下面想要求上面忙,則得看人家的心情,人家還未必盡心。

而這兩個小兩口有求於自己,想要自己幫著照顧人,那在給自家孩子辦事上,肯定會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