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窗欞上破開的紙洞

其實這裏有一個疑點,面前的紅嫁衣女人並不認識他們,但是當周逢說出羅琦麗的名字時,紅嫁衣女人點頭確定。

周逢說:“你認識羅琦麗?”

余清韻說:“或許你能把藏在你背後的左手拿出來,我們可以更和平的談話。”

周逢笑了笑,露出左手,手掌上什麽也沒有:“別緊張,我並沒有在提防你,畢竟我預見了未來。”

余清韻說:“我並不認識什麽羅琦麗,我昨晚見到的邪祟的確就是披著女性的外表。而你說出的羅琦麗名字也偏女性化,所以我姑且就猜那個邪祟假扮了羅琦麗。”

“還有,我為什麽要相信你的占蔔?如果占蔔能預見所有,這個世界還有意義嗎?”

余清韻其實並不完全相信周逢的占蔔,有一定的可信度,但是不能完全相信,因為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事在人為。

周逢說他預見了他們被余清韻帶著逃了出去,假若余清韻知道了,然後就整天呆在屋子裏什麽也不做,就等著預言成真,這可能嗎?

“占蔔的確不能預見所有,所以我的占蔔也是有限制的,只有在瀕死的時候才能動用秘法‘回光返照’,我整個人就會恢復,而且能窺見一絲生機,生機是需要被抓住的,所以才稱之為‘生機’。”

“這次動用秘法後,我已經沒有其他能保命的東西了。”

周逢面上沒有其他太大的情緒波動,但是一直在時刻注意著余清韻的表情,注意著面前這個女人的想法。

他看不透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麽。

余清韻說:“你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又是怎麽被它們抓到的?”

“我們是來秦嶺外圍露營,半夜被它們抓到這裏的。”

“那你知道這裏在秦嶺的什麽位置嗎?”

“我不知道,我暈了過去,然後就來到了這裏,我用了點技巧,自己逃出了那個黑暗的屋子,在外面東躲西藏了幾天又被抓了進來,在外面躲藏的時候,我一直找不到這個園子的出口,我想過朝著同一個方向一直走著,遇到圍墻就翻墻,但是當我走到一定的距離後,我發現我又回到了原來的小院裏。”

周逢一字一句地說:“我們走不出這個園子。”

余清韻說:“你有沒有想過跟著這個園子裏的邪祟?”

周逢一愣。

他沒有那個實力,他只敢躲藏,並不敢跟蹤,跟蹤有被發現的風險,他不敢賭。

看到他的反應,余清韻點頭,了解了。

在這個地方,他們要想合作,還是需要互相有一點了解,這點了解會是他們相互合作信任的基礎。

余清韻說:“你有什麽想要問我的嗎?”

周逢有些驚喜地看著這個女人,她發出了合作的信號。

“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為什麽我們被抓走放在屋子裏囚禁當牲畜,你卻被這裏的邪祟認定為新娘,還要嫁人。你了解這裏多少?你是來這裏做任務的嗎?”

余清韻回答:“我一醒過來就成為了新娘。很快就遇見了你們,對這裏的情況還不熟悉。任務無可奉告。”

余清韻並不了解他所說的玄學界和上面,對於他口中的“任務”,余清韻猜想可能跟這兩個勢力有關,但是她不了解,所以選擇模棱兩可。

周逢皺著眉頭。

余清韻說自己不了解這裏,自己莫名其妙成為了新娘,但是余清韻能被選擇成為新娘,這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這個原因還出在她自己身上,可能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她有什麽地方跟他們這群人是不一樣的?

她的力氣比他們大,雙手牽制住兩個人都紋絲不動,身手是最好的。

她或許是來這裏做任務的,那麽她肯定還是了解一點情況的。

這個情況可能就致使她成為新娘。

又或者。

周逢的眼睛轉移到了余清韻手上拿著的血紅頭帕。

余清韻的手已經被腐蝕出點點白骨,她的臉色蒼白許多,手指露出白骨的部分卻仍然拿著血紅頭帕,只是微微顫抖。

她的忍耐性很強,應該身經百戰,遇見過這種情況很多次,不然是忍受不了這種疼痛的。即使是玄學界那群人,要是手被腐蝕成這種樣子,早就疼得使不上力氣了。

她的血順著垂下來的手流入血紅頭帕內,頭帕沒有一絲血液滴落,好像一直在吸收著她的鮮血,變得愈發的殷紅。

又或者,誰拿到了這個頭帕,誰就是新娘?

余清韻見到周逢的眼神,說:“頭帕跟這裏沒關系。我作為新娘,新婚之前不能見人,所以遇見那些邪祟的時候必須遮面。我不能在邪祟面前出聲,不然也會被邪祟攻擊。”

周逢點頭,說:“那我沒什麽要問的了,你現在有什麽計劃嗎?”

余清韻想了想,說:“今天就是問名的日子,新郎和他的家人會來這裏跟鬼夫人還有鬼老爺商量婚期和迎親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