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詛咒(第2/3頁)

同時她也能聽到武僧的呼吸聲,腳步聲,甚至是,心跳聲。

這就是【口不能張,眼不能開】嗎?怎麽會在這種關鍵時候發作?

武僧常年習武,步履輕盈,有規律,呼吸也有不一樣的規律。他的心臟慢慢跳動著,因為主人此刻對這裏的警覺,心臟又微微加速,呼吸加粗。

武僧在緩慢地朝余清韻靠近。

余清韻開始緊張起來,因為她這麽大一個活人就這麽站在樹下,想看不見都難,更別說她現在被詛咒了,像個石像一樣直挺挺地站在這裏。

“誰在那裏?”武僧突然開口。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是站在余清韻的正前方,距離她只有六七步的距離。

余清韻的心被揪緊,看來這是被他發現了。

武僧一步步朝余清韻走來,手電筒打在她身上,余清韻都能從眼皮透露出的亮度察覺到武僧正靠近。

越來越近,手電筒的燈光越來越亮,最後武僧和余清韻擦肩而過。

余清韻還能聽到他就站在自己身後側方呢喃:“怎麽沒人?剛才明明看到一個人影的。”

余清韻:嗯?

她這麽大個人怎麽沒看到呢?

余清韻徹底震撼了,難不成這個詛咒還能當隱身用?

這真的是詛咒嗎?這難道不是金手指嗎?

武僧又在原地轉悠了幾圈,然後慢慢離開了。

但余清韻還是保持著【口不能張,眼不能開】的姿態。

她不知道怎麽解開這個狀態。

難不成自己就要永遠像個被忽略的石頭一樣站在這裏了嗎?

余清韻心下拒絕這個想法,下一秒眼睛就自己睜開。

她能動了。

余清韻忍不住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腳。

或許下次面對邪祟,她不會像這次一樣那麽被動了。

余清韻翻回自己房間,睡下。

第二天一早,眾人發現了余清韻醒了。

“余姐你總算醒了。”陳傑驚喜地說。

“余小姐,你上次突然說不要上車,是察覺到什麽不對勁的了嗎?”柳南風問。

余清韻朝他們擺擺手,示意等下再說,因為她現在真是太餓了,腹部扁凹到甚至有些疼痛的地步。

余清韻先去拿了齋飯,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下一口氣把齋飯很快扒完。

平常的余清韻早就飽了,但現在的她還是很餓。

余清韻想要去問僧人能不能添點齋飯,劉思華不認同的阻止余清韻:“余小姐,你現在大病初愈,而且加上幾天沒進食了,不能一次性大量吃過多食物,會損傷胃的。”

劉思華是醫學生,說話有依據,他這麽一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可是余清韻覺得自己真的很餓,而且她覺得自己餓是因為自己突變的身體素質造成的。

簡而言之,大量吞入過多食物不會對余清韻造成危害。

余清韻覺得,現在不讓她飽腹才是會造成危害。

余清韻還是問了僧人能不能添點齋飯,順便說了一下門把手斷裂的事,因為命案發生,寺廟一方後面不好苛責遊客,於是說不用賠償。

僧人很詫異這個女人的飯量,但最後還是給她指了齋堂的路。

“去齋堂可以添飯。”

余清韻道謝以後去往齋堂,眾人拿著自己還沒吃完的齋飯緊緊跟在余清韻後面。

到了齋堂,大夥人一起坐在一個桌子上。

柳南風問:“余小姐您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嗎?我們實在是有些心慌。”

余清韻一邊大口扒著齋飯,一邊想了想:“因為那輛車上有邪祟。”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雖然眾人心裏或多或少都有了思想建設,但是聽見余清韻親口一說,他們還是呼吸一窒。

“不用緊張,”余清韻說,“我們不是沒上那輛車子嗎?”

她繼續說:“只要不上那輛車就好了,誰知道今天下午的車還會不會是那輛邪祟的車。”

余清韻整整吃了三大碗齋飯,這才心滿意足的吃飽了。

她掃視一圈,所有人面色肅穆,都沒時間去驚嘆余清韻的飯量了。

劉思華提議:“或許我們能蹭警車下山。”

“我們沒有理由蹭,”余清韻說,“現在寺廟接連死了人,這個關頭蹭警車,太奇怪了。”

說實話,他們真的沒什麽好理由蹭警車,被警察懷疑和命案有關將會是一件麻煩的事。

“那救護車呢?”劉思華不死心,“打的呢?”

陳傑是安都縣本地人,說:“救護車的本地前綴號碼我不知道是多少,而且我們去問寺廟裏的僧人或者警察都會顯得可疑,畢竟我們現在根本沒人出事。小縣城有的士,但根本不規範,手機打車是打不到車的。”

陳傑說:“別亂出餿主意了,現在死了人,我們做這些奇怪的事,沒有一個挑不出錯的好理由,絕對會被警察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