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親征收尾(第2/4頁)

幸好陳圓圓這些人,情商也都很高,只是略一觀察,就大致看穿了小郡主的心態,於是連忙曲意逢迎說好話:

“奴婢怎敢分享殿下所愛,我們都是來伺候殿下的,以後我們自己都是殿下的私產,還指望能得幾個宮女出身的姐姐,教導我們體面呢。”

朱毓嬋原本也只是生氣自己要跟人分享,聽了這話,一下子就覺得處境不一樣了。

那些美女本身就是她身邊的使喚人,有什麽分享不分享的。從這個角度看,倒是覺得陳圓圓她們就跟試婚宮女差不多了。

古代公主郡主嫁人,有時候為了慎重,要看看男方那方面行不行,有時也會派點卑微的宮女去試試。

只不過這些宮女,一般是公主郡主身邊的侍婢,而且還不能是太貼身受寵的。

否則萬一準駙馬不行,公主最得用的侍婢卻被玷汙了,公主的面子也擱不住,想反悔都咽不下這口氣。於是最終派去的宮女,都是受重用程度一般,丟了公主也不會覺得太惋惜,至少不會視為閨蜜。

陳圓圓等人放低身份,加上入門在先,總算是暫時哄好了,

當夜朱樹人和新婚妻子自有一番教導,不必贅述。

(小郡主就是血統需要,所以就不多寫了,畢竟工具人)

……

一個已經熟門熟路五六年的男人,對一個剛剛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哪有什麽對付不了的。第二天早上,朱毓嬋便眉目含春,收拾得服服帖帖,從裏到外心服口服。

陳圓圓她們四人,也是一直在外候著,郡主要起了,才進來眼觀鼻鼻觀心地伺候更衣洗漱,

搞得朱毓嬋陪嫁帶來的幾個宮女,都有些不自在了,但也沒爭奪,她們也都提前得了男主人的關照,讓她們別來添亂。

朱樹人把一切看在眼中,對眼前的一切也是挺滿意的。他之所以急於把朱毓嬋和陳圓圓諸女之間的潛在摩擦彌合掉,也是因為他本人出征在即,可不想後宅出亂子。

朱毓嬋換上新婦的繚綾蘇繡裝束,陳圓圓幫她把秀發梳理齊整,從未出閣前的雙環髻,改成朝天髻,盡量簡約,也避免了頭發盤繞變化太大,對發質產生不好的影響。

朱樹人看著這一幕,非常滿意,也趁熱打鐵撫摸著朱毓嬋的秀發交代了幾句:“我這幾日就要帶兵去簡州,娘子不會怪為夫把圓房安排在出征之前吧。”

朱毓嬋臉色一紅,扭身依偎在他懷中:“說什麽呢,在外小心,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在合肥拜堂之後,妾身就已經是相公的人了,早晚又有什麽分別。”

看來,她雖然不是穿越者,沒聽過“打完這一仗就回老家結婚”的梗,但古代少女,似乎也早有直覺,知道這種討論不吉利。

朱樹人見得逞,也趁熱打鐵,一邊承認自己確實操切了些,不該昨日朱毓嬋一進門,就讓陳圓圓她們拜見她。但這也是為了自己離開的時候,朱毓嬋身邊能有幾個真心說得上話的一起和睦共處,不至於千裏迢迢人生地不熟,心中苦悶。

朱毓嬋總算是徹底釋然,表示生活上會好好接受幾位姐姐照顧的。

朱樹人處理了一會兒後宅的事情,外面很快又有侍女進來通傳,說是有前方回來的軍務幕僚求見,似是又有關於戰事的消息。

朱樹人連忙安撫了新婚妻子兩句,就去處理軍務了。

朱毓嬋看著他的背影,原本的怨念已經徹底消散,只剩下擔憂和忐忑。

“公子是做大事的人,郡主以後就知道了。”陳圓圓等人連忙幫著解釋。

……

一番周折之後,朱樹人見到了從成都前線剛剛趕回來,互通情報的幕僚顧炎武。

顧炎武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這種通報,都是每隔半個多月,張煌言、方孔炤都會例行和朱樹人保持的。

這次回來,也是順便請示一下決戰的節奏,想知道朱樹人一直說的“朝廷會另派人馬北進漢中,堵截金牛道”,究竟有沒有部署到位。

另外,就是向朱樹人匯報一下,孫可望部的最新動向。

顧炎武也是抵達重慶之後,才聽說了東翁已經升了總督,剛被賜婚,連忙跟著一起賀喜。

朱樹人一擺手:“免了,這些何足道哉,說正事兒吧,孫可望那邊怎麽了?”

顧炎武:“那是七日前的事兒了,孫可望偷偷放棄了峨眉縣城和夾江縣城,沿著青衣水(大渡河)逆流逃竄,據說是去了雅州府(雅安),兩日後張道台留在樂山的偏師才發現了這一點,追上去光復了二縣。

清查之後,發現孫可望帶走了大部分存糧和府庫財帛,但是倒沒有燒屋毀壞,糧食也沒全拿走,可能是有些粗重之物拿不動,還剩了一些劣谷。

張道台琢磨著,這似是孫可望從我們之前的反間計中,看明白了我們的誠意,所以也想試探,看看能不能放他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