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三宗罪(第2/2頁)

他急迫得、無理取鬧得想馬上重新占有展慎之的一切。

喬抒白忽然後悔起自己剛才對展慎之的拒絕。他親密地貼在展慎之的胸膛,聽著有力的心跳聲,埋怨自己,就該和展慎之做到最後。這樣展慎之才會更心疼他,相信他,往後也會不忍心離開。

喬抒白越想越不甘,絞盡腦汁,搜腸刮肚,決定必須要再和展慎之親密一些。

胡思亂想著,喜劇放映結束了,喬抒白沒仔細看,笑都沒有笑一下,聽到展慎之問他:“困了嗎?”

展慎之說話時,胸口微微震動,喬抒白的臉微微發熱:“還好。”

“要不要再看別的?”展慎之很禮貌地問。

喬抒白稍微撐起一些,垂頭看著展慎之的臉。

展慎之不再有防備,專注地看著喬抒白,像喬抒白是他必須招待的客人,是前哨賽英雄肩頭的一份不可推卸的責任。

喬抒白卻是緊張的,也有羞愧和畏懼,坐起來,擡起腿,面對面跨坐在展慎之的腿上:“展哥。”

展慎之微微驚訝,看著他。

喬抒白彎下身,親了親展慎之的胸口,問他:“你記得這個嗎?”

沒等展慎之阻止,他便慢慢往下。

喬抒白挪動得很慢,沒聽見展慎之說話,空氣裏只有曖昧的聲音。

向下趴到他想到的地方,展慎之終於知道他要做什麽,微喘著抓住他的肩膀制止他:“你不用——”

喬抒白擡起臉,用:“你以前很喜歡啊。”

“真的不用——”

喬抒白用嘴唇輕觸,天真地告訴展慎之:“我也很喜歡。”展慎之像有些震驚地看著他,探下手,碰著他的臉頰,問他:“是嗎?”

喬抒白說是,又低下頭。

不論展慎之是否喜歡他,反應是存在的。這讓喬抒白既厭惡自己的卑劣,又暗自竊喜,裝作十分熟練地服侍起展慎之來。

一場單方面的逢迎,對喬抒白來說無疑只有痛苦和不適。

在黑暗裏,他的頜骨疼得幾乎快裂開,因缺氧和悶痛,淚水不斷在眼眶盈滿,從面頰滑落。以前只看過視頻,他從未想過這會是這樣的感受。窒息,暈眩,心中交錯對自己的鄙夷,與討好展慎之的渴望,陷入了不可停止的自我厭棄之中。

虐待持續得仿佛比喜劇電影更久,喬抒白最後昏昏沉沉地吞下了什麽,手撐著起來,倒在一旁。

房裏是熱的,但喬抒白又覺得冷,覺得全身的皮膚都碎裂了一般得痛楚,好像是因為他做的選擇,每一樣都是大錯特錯,所以造就他這麽糟糕汙穢而沖動的人格,既不懂愛人,原來也不懂愛自己。

喬抒白抱著手臂,微微顫抖,因流了太久的淚,看不清東西,不久,有人輕輕地抱住了他。

說輕也算不上太輕,因為展慎之的手永遠很有力氣。

喬抒白一動也不動地僵著,他便抱著喬抒白,不熟練地吻了喬抒白的臉,又親了喬抒白有點痛的嘴,猶豫了片刻問:“你真的喜歡嗎?我覺得你不是很舒服。”

喬抒白把臉貼在他的胸口,汲取他的溫熱,說:“展哥。”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很啞,很不好聽。

不知是腦子有什麽問題,喬抒白自己都覺得這嗓音難聽至極,仍舊非執拗說:“我喜歡啊,因為我喜歡你。我只想你舒服。”

展慎之沉默了一小會兒,說:“下次還是別這樣了。”

喬抒白覺得自己應該真的把展慎之騙到了,讓展慎之心疼了,會更對他負責吧,然而在所有情緒裏找來找去,也找不到任何一絲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