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長得如何(第2/2頁)

昭虞仰頭豪邁地飲了口駝奶酒,面頰微醺,靠在江硯白肩膀上醉呼呼地吹著氣:“江硯白……”

江硯白面色瞬間黑了下去。

他側頭輕哼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氣死我算了!”

昭虞擡手戳了戳他的臉笑:“更黑了。”

江硯白:……

“你看清我是誰!”

昭虞眨了眨眼:“江硯白呀。”

江硯白深吸一口氣,刮了刮她的鼻尖一字一句道:“大河,我是大河。”

昭虞點頭:“是大河。”

“那你最喜歡誰?”

“最喜歡……江硯白!”

江硯白:……

他心裏難受。

昭昭慣會騙人的,嘴上說以後只有他一個,可心裏還是最愛那個狗屁江硯白!

他一陣委屈,將昭虞抱回搭好的帳子裏,為了懲罰她,江硯白決定今晚不抱著她睡!

走出帳子前,江硯白不甘心地又問了一句:“昭昭,你喜歡那個誰,還是喜歡大河?”

許是心有不甘,他特意將‘大河’二字說得極重。

昭虞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瞧著他嘿嘿笑了兩聲:“江硯白呀,最喜歡江硯白!”

江硯白:!

他氣得眼眶有些發酸,扭頭出了帳子。

外頭金穗她們還在和駝隊的人飲酒跳舞,個個興奮得面頰通紅,挽著胳膊圍著篝火跳舞。

江硯白擡腳踢開一顆石子兒,狠狠瞪了一眼眾人。

吵鬧!

吵鬧至極!

在帳子不遠處坐了會兒,江硯白沒來由地酸了鼻尖。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都說好了要與他成親的,如今滿心滿眼的卻是旁的人。

他想著大步走到人群裏,彎腰提起一壇酒,仰著頭一飲而盡。

酒壇被狠狠砸向沙地,可沙地柔軟,他的一腔怒火像是打到了棉花上,酒壇蹦蹦跳跳的翻了幾個滾,又穩穩當當地立住了。

江硯白瞪了酒壇一眼,像是和它杠上了一樣,又上前將它撿起來狠狠一摔。

仍舊完好無缺。

江硯白梗著脖子踢了一腳,酒壇兩側的小耳朵像是在叉著腰嘲笑他一般,蹦了幾下原地歪歪扭扭跳了個舞直立住。

江硯白攥著拳又踢了一腳。

許是他的動作太大,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來望著他,一時間四周都靜了下來。

金穗一臉疑惑,捅了捅旁邊的銀穗:“四爺做什麽呢?”

一貫穩重的銀穗這會也玩得面色酡紅,聞言呆呆搖頭:“不知道。”

金穗回頭看了一眼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又沒摔碎……”

江硯白:……

都來氣他!

金穗收到他怒沖沖的眼神,忙側過臉去躲到銀穗後頭。

最有眼色的還是方福,他也抱著一個酒壇子走上前:“四爺,我幫您摔。”

“啪”的一聲,酒壇碎裂聲像是甩了江硯白一個耳光。

眾人更樂了,趁著酒勁兒笑得東倒西歪。

江硯白像是突然泄了氣,就地坐下又撈起一壇酒。

篝火明暗跳躍的火焰映到他臉上,微動的喉結淌過一道酒水印子,顯得性感冷峻。

他雙眼無神看著前方,沒什麽表情。

他對江硯白這人實在好奇,昭昭瞧上的人……

難不成真長得天仙兒一般?

應當是了,昭昭對容貌是有些要求的,不然也不會瞧上他。

可……

可心裏實在堵得慌。

喝醉了還念叨什麽的,他怎麽就沒這待遇?

他都將自己的名字說得那般清楚了,她還是選了旁人。

口是心非的女人。

江硯白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答應成親什麽的,不會真的是騙他的吧?

他滿面糾結,心道,瞧著又不像。

若是心裏沒他,為何又這般千裏迢迢的來到大漠呢?

就因著與他的約定?

江硯白越想越覺得有貓膩,呼吸都窒住。

環視四周,江硯白眯眼朝右邊挪了挪,挨著方福坐下。

方福見他過來,嘿嘿笑了兩聲,一副醉鬼模樣。

江硯白:“方福?”

“小的在!”

洪亮有力的回答,引來了不少人側目。

江硯白低聲道:“小聲些。”

方福忙點頭:“四爺您有什麽吩咐?”

江硯白只想從他嘴裏套些話,也不與醉鬼糾結稱呼,又問道:“你跟在昭昭身邊多久了?”

方福的眼睛費力的眨了眨,像是在思索,片刻後肯定道:“前年秋季裏。”

怎麽都是前年秋季?

江硯白壓下疑惑,環視四周,發現沒人注意他們,又湊近些問:“你知曉江硯白嗎?”

方福眼珠動了動,一臉迷茫:“江硯白……”

江硯白點頭:“你可見過他?長得如何,性情可好?”

“四爺您……打聽自己做什麽?”

江硯白:???

作者有話說:

小江:等一等,事情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