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接風面(第2/3頁)

天晴了雨停了,江硯白立馬又行了。

喜愛就是這樣吧,兩句好聽的便能叫她改主意。

江硯白美滋滋地想,還好昭昭不是皇上,不然他豈不是禍國妖妃?

入夜,昭虞皺著眉頭看著還在喋喋不休的江硯白疑惑,他不是什麽都忘了麽,怎麽這些個詩句還說得這麽溜?

她實在忍不住,開口打斷了江硯白:“這些便夠了,不必再誇。”

江硯白一臉正經:“吃人家嘴軟,聽人家的耳朵軟,我且多說些,不然你爽約怎麽好?”

昭虞暗暗咬牙,拉起被子蒙住腦袋。

且說去吧,最好說個一夜,明天嗓子啞了說不出話她便能清靜些。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還聽到江硯白在那念叨什麽“朱唇皓齒,嫭以姱只”。

她下意識擡手,沒有睜眼卻準確無比地捂住了江硯白的嘴,呢喃:“睡……”

江硯白猛地被打斷,輕笑著拉下昭虞的手放到薄毯下,輕手輕腳地將人摟進懷裏。

睡著的昭虞未施脂粉,江硯白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他們帖得極近,兩人的心跳一下一下,輕緩有力,像是交織的樂章。

江硯白緩緩閉上眼睛,內心一片安寧,像是終於將丟失的珍寶尋回一般。

眾人又在小院住了大半月,直到江硯白胸前的傷養好才準備著出發。

昭虞問了好久江硯白才與她講了這傷的由來。

原來就在她來到這前幾日,駝隊在大漠中遇到了狼,駝隊東家險些被狼撲中,江硯白眼疾手快將他救了。

昭虞知道後陰陽怪氣道:“你救他時候,是想著救東家,還是想著救你未來嶽丈?”

江硯白笑出聲,湊到她臉前:“昭昭在吃醋。”

昭虞啐了他一口:“我才沒那麽無聊,昨日那阿婭不還來找你麽,說起來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你若真有那個心思便將人一起帶著唄。”

江硯白昂著下巴得意:“你就是在吃醋,我瞧出來了。”

昭虞推他一把:“你叫的那麽親,還不許我說兩句了?”

“她的名字太長,我實在記不住,便隨著旁人這般叫。”

“能有多長?”

一旁瞧熱鬧的金穗忙道:“阿婭·提拉圖木爾·烏依古爾。”

昭虞:……

她側頭:“你怎曉得?”

金穗瞄了一眼江硯白:“知己知彼。”

江硯白淺笑,這丫頭話多,對昭昭倒是忠心。

說笑著便到了該走的日子,江硯白跟了駝隊幾個月,該學到的都了解了,倒也不用另外找向導。

走得那日,昭虞特意換上了大紅衣裙。

江硯白一臉驚艷,頓了頓:“像是瞧你穿過一般。”

“那日村口遇到你時不正穿的這身麽?”

“不是那日。”江硯白微微蹙眉,“以前定是見過的吧?”

昭虞淺笑。

她平日也不大穿紅衣,若說有,便是成親那日了。

昭虞沖他眨了眨眼:“確實有一回,你且自己想去吧。”

江硯白扶著她上了駝背,仍在思索:“可是宴席上?總覺得有好多人。”

昭虞側頭與銀穗等人相視一笑,看向方才升起的朝陽,嘴角淺笑:“姑且算是吧。”

江硯白見她不吐口,輕哼一聲:“我自己也能想起來。”

昭虞不置可否。

大半個月,他確實想起了不少事。

可卻始終記不起他們已經成過親,整日的纏著要在此處成親。

昭虞想著便笑出聲。

江硯白擡頭看著她,橙紅的朝陽映在她身上,發絲都透著光。

他不由擡手撫了撫她的面紗。

感受到他的動作,昭虞垂首去看,見他呆呆地便開口道:“不上來麽?”

江硯白忙點頭:“要的。”

共乘一騎,這感覺倒也是熟悉得緊。

他甩了甩腦袋,擡手指了個方向,眾人便跟著他走去。

不過安靜了片刻,江硯白便又貼著昭虞耳邊淺聲道:“你說是與人有約才來大漠,那個人可是我麽?”

他來大漠是因著她,那她呢?

昭虞側頭。

兩人鼻息交纏,相距不過一指。

昭虞往前湊了一下,像是沉溺於這份柔情,連路過的風都放輕了腳步。

隔著面紗,江硯白感受到唇角的微熱。

正想更進一步時,昭虞飛快退開笑了一聲。

“是啊。”

江硯白聽到她說:“你說要帶我看大漠最美的日落,我便來了。”

她眸裏似有水光流動:“便是他們都說你死了,我想著既應了你,總歸不該食言。”

江硯白嘴角微動,張口卻發現像是發不出聲一般。

昭虞朝後靠在他懷裏,微微歪頭輕蹭他的下顎:“好在,你也沒食言。”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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