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外室為偷(第2/3頁)

江硯白:……

他耳根幾不可見地燒了燒,再開口時又變成了京城清貴無雙的江四郎:“謀害朝廷命官,殺。”

林瀚得了準信,要走時又大步轉回來,趴在書桌前低聲詢問:“真要納進門,你爹娘能同意?”

查抄風月樓時林瀚也在,自然見過昭虞,要他說這虞姑娘模樣雖傾城但身份實在不夠體面,畢竟照著江硯白的模樣家世,便是京中貴女也有不少甘願給他做妾。

想接昭虞進門,其他的先不說,就江硯白那個威儀萬千的長公主娘都不會同意。

江硯白點頭,隨手拿起一本書:“是我要納她,又不是我爹娘要納她。”

林瀚拱手,一臉佩服:“祝子修兄這頓打挨得輕些。”

江硯白嘴角微抽,眸光無波的看了林瀚一眼。

他爹……確實有些粗魯,但也不會出手打他。

直到日落時分,昭虞才悠悠轉醒,金穗早候在一旁準備侍候,見她醒了忙開口:“姑娘可要喝水?”

昭虞點頭坐起身,錦被滑落露出一片雪白,其中夾雜著青紫痕跡。

金穗雖服侍她一個多月,但瞧見昭虞這般還是羞的雙頰通紅:“姑娘真美。”

昭虞聞言樂了,毫不謙虛地點頭:“我也這般覺得。”

金穗抿唇偷笑:“四爺送來了膏藥,姑娘可要先沐浴?”

江硯白來的時候昭虞正好沐浴完,面色緋紅,發絲還在滴水,出水芙蓉美得驚人。

他摩挲著手指,看得有些出神。

昭虞見到他來,笑盈盈地奔過去,藕臂毫不羞澀地抱住他的腰:“大人今日不忙嗎?”

江硯白身子僵了下,不漏痕跡的拂開她的手臂:“不可輕浮。”

在他面前還好,若是回京在母親面前還是這般做派,家裏人許是會輕視她。

昭虞昂著頭不解:“我見大人心中歡喜,哪裏輕浮?”

江硯白心下舒坦片刻,又板著臉訓誡:“女子該矜持些。”

昭虞不樂意,背過身去撇嘴讓金穗給她絞發。

樓裏的姐姐們說,有些男人愛裝正經,喜歡欲拒還迎,難道大人也是這般?

瞧著是不像的,只是昨夜……果然人不可貌相。

江硯白見她耍小性子也不生氣,想到昨夜更是心下愧疚,接過巾子讓金穗下去。

約莫一刻鐘,昭虞的頭發被他拭的半幹,江硯白才又開口:“揚州的差事不日便可結束,介時你隨我回京,若這般沒規矩府裏人會不喜你。”

昭虞回頭睜大了眼:“為何不喜我,我不美嗎?”

江硯白失笑,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莫不是將江府當成了花樓,仗著美便能事事如意?

“府中規矩多。”

昭虞毫不在意:“那我不去大人府上不就好了?”

她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大人莫擔心,等進了京您給我賃處宅子,不用進府。”

江硯白的手停了下來:“你要做外室?”

昭虞一臉興奮:“對!”

她聽姐姐們說了,進府做妾沒什麽好的,上面的正頭夫人若是個善妒的,妾還會受欺負,說不準還會被發賣,她可不想讓命握在他人手裏。

如此看來做外室最好,有吃有喝還有自由身,不受拘束。

江硯白不悅:“我江家人從不養外室。”

府中又不是養不起,怎的會讓她做外室。

昭虞興奮的笑緩緩消失,眉間浮上疑惑:“為何?”

江硯白耐著性子解釋:“外室為偷,不僅你,以後連我們的孩兒都會被人瞧不起。”

昭虞聽了這話心下大定,不在意地擺擺手:“這有什麽,我自小便被人瞧不起,早便不怕了,再說我也沒想過生孩兒啊。”

生孩子會變胖變醜,到時就不美了。

“你!”江硯白面色微崩,擡手丟了帕子,“你不怕丟人,我怕!”

江家四郎,自出生起便光明磊落,絕不會做這等下作的事。

昭虞愣了愣,俯身撿起帕子甩了甩灰,聲音小了些:“那、那我便不隨大人回京了吧,我在揚州也呆慣了……”

她雖未接過客,可樓裏的姐姐們時常會給她些零花,這麽多年她一直攢著,再加上花樓被查抄時姐姐們給她的接濟,加一起也有十來兩銀子,便是大人回京她不住在這了,應當也能活得下去。

江硯白起身冷嗤:“不與我回京?怎麽,還想再找個花樓去做老本行嗎!”

昭虞聽慣了不好聽的話,聞言也不生氣,只是癟起了嘴:“大人說的我不愛聽,您走吧。”

江硯白自知失言,但又拉不下臉哄人,狠狠皺眉離開。

金穗和方貴立在門外聽著動靜大氣都不敢出,方貴見江硯白冷著臉出來,忙跟上抱怨:“姑娘太不懂事了,怎能和四爺頂嘴?”

此處沒有旁人,江硯白擡腿便踹了他一腳:“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