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外室為偷

◎為何不喜我,我不美嗎◎

八月中秋,月上柳梢,一室靜謐。

昭虞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吵醒。

她坐起身不自覺皺眉,如瀑發絲傾瀉而下,遮住了胸前若有若無的春光。

“砰!”的一聲,房門被推開,借著月光昭虞看到了一個高大的影子踉蹌走近。

“誰!”

昭虞朝榻裏縮了縮,面上浮起驚恐。

她在大人府上住了一個多月,從未有人闖過她的院子,莫不是今日中秋大人宴請賓客,守衛不防叫賊人闖了進來?

“我。”

是大人!

昭虞聽到這個聲音提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蹦著跳下榻準備去掌燈。

只她還未下榻,腰肢便被面前的人鉗住。

“我會負責。”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昭虞還未弄明白怎麽回事,對方便覆了上來。

“大人唔……”

屋內未掌燈,只有惱人的月光灑進來,似是要瞧瞧一陣一陣的嗚咽到底是什麽動靜。

江硯白覺得手下的觸感比京中最昂貴的綢緞還要絲滑,錦被被拋在一旁,身下的人皮膚微涼,手指撚轉間沒有讓他消了火氣,反而渴.望更甚。

他燥得紅了眼,擁著懷裏的姑娘只覺震驚,怎會有人這樣軟?

但他來不及思考,因為渾身的燥熱似要將他吞噬,而他只想吞了面前的人。

昭虞昏過去又被弄醒,直到雞鳴,才抽抽噎噎的停了哭聲,再抽不出一絲力氣去回應身上的人。

秋光依舊明媚,昭虞賞月忘了關窗,正午時分正好有日光撒到江硯白臉上。

江硯白被刺的睜開眼,昨夜的回憶瞬間湧來。

他緩緩側過頭去。

昭虞在他懷裏睡得正香,香肩微露皮膚白皙如脂,眉目如畫美得驚人,模樣與平時一般無二,只有眼下的烏青印證著他昨晚的暴行。

他試著動了下,手下的柔軟滑膩讓他身子微僵,隨後不動聲色的拿開手。

昭虞枕著他的胳膊微微蹙眉嘟噥了一聲,他心下有愧,拉過被子將人蓋好不敢再動。

三個月前他奉皇命來揚州查案,期間查抄了一家花樓,昭虞便是那花樓自小買來養著的瘦馬,因被買來時太過年幼,記不清家鄉名姓,他便將人領回了府。

原想著人替她找到家後再送回去,如今這般……

江硯白想到昨晚宴上之事,動作輕緩的捏了捏鼻骨。

他抓了一個王多賢,就有人迫不及待算計他,揚州果真是群蛇盤踞。

“大人?”昭虞眼睛發澀,迷糊出聲:“您醒了?”

江硯白啞著嗓子:“你、你且多睡一會。”

昭虞也不推脫,閉著眼背過身去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再開口時更顯睡意:“大人昨晚太兇了。”

當時時不覺得,如今一動渾身都疼呢。

大人明明一副君子模樣,在榻上怎像變了個人?

江硯白聞言一臉狼狽,好在昭虞又朦朧睡了過去才沒看著,他拳頭握了又握,像是保證一般:“下次不會了。”

聽著耳邊逐漸平穩的呼吸,他起身穿衣。

昨夜實在荒唐,兩人的衣裳全散亂在地,江硯白瞧著一室狼藉覺得連地板都在控訴他。

他出門前回頭瞧了一眼榻上,錦被隆起一個小包,再想到裏頭的人……

江硯白喉頭一緊,趕緊打住思緒。

推開門,方貴早在外候著了。

“四爺……”方貴苦著臉,心裏難過的直下雨,昨天若是在京中,倒也不必委屈四爺與一個小花娘那般。

江硯白不自然地咳了一聲:“照顧好姑娘。”說罷大步離開。

方貴點頭,四爺便是不說他也會交待下去的,虞姑娘雖身份卑微,但既是四爺的人了那就是主子,自然要小心伺候。

他喚過一旁的小丫鬟金穗低聲交代:“莫打擾虞姑娘,若是醒了便小心伺候著,有什麽缺的便來找我。”

金穗點頭,睜著眼睛問:“若姑娘想去找四爺呢?”

方貴一哽,以前他怕虞姑娘拿花樓裏的招數勾四爺,才會見到了就攔著,如今卻沒有理由再攔:“你且聽虞姑娘的就是了。”

昨夜的事知道的人雖寥寥無幾,但江硯白剛回書房便有人聞著味來了。

林瀚笑的眼都沒了:“瞧著像是尋著解藥了?”

江硯白擡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林瀚:“真是難得,我還以為你要把自己憋死呢。”

昨晚江硯白可是將人嚇壞了,那藥太烈根本沒有解藥,江硯白沖了半個時辰的涼水卻還是雙目赤紅,林瀚都怕江硯白把自己給熬死,好在最後去找了昭虞。

林瀚大喇喇坐在一旁,一臉好奇:“你準備如何處置?”

江硯白:“自然要納進門。”

昨夜是他唐突失禮,定然是要將人接進府好好安置的。

林瀚一怔,忽然笑出聲:“你還沒睡醒吧?誰問你這個了,我問你下藥的人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