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這波殺爽了

建奴陣前。

多鐸說道:“固爾瑪琿,接下來看你們正藍旗的了。”

“嗻!”固爾瑪琿單膝跪地打了個千,又起身喝道,“正藍旗的勇士們,一次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敗了一次就再也爬不起來!”

“所以,我要求你們忘記上一次的失敗。”

“讓我們鼓起勇氣,重新到戰場上贏得榮譽。”

頓了頓,固爾瑪琿又對甲喇章京費揚武說道:“費揚武,這次你帶隊。”

身為正藍旗小旗主,固爾瑪琿輕易不會再參戰,所以接下來的進攻就由正藍旗的甲喇章京費揚武帶隊,參戰的兵力有八旗漢軍的三個牛錄,八旗蒙古的兩個牛錄以及正藍旗的三個牛錄,其中八旗漢軍和八旗蒙古負責掩護以及策應。

擔綱主攻的仍舊是正藍旗的三個牛錄的旗兵。

“嗻!”費揚武很敷衍的沖固爾瑪琿打了個千。

固爾瑪琿雖然是已故大貝勒阿敏的第三個兒子,但是此前寸功未立,而且只是一個普通旗丁而已,現在卻驟然之間變成了正藍旗的小旗主,這也就難怪像費揚武這樣的正藍旗將領會有怨懟,合著都聯起手來欺負我們正藍旗,是吧?

栽贓陷害,殺了豪格這頭猛虎也就罷了,你就算不能再選一頭猛虎來當旗主,好歹也要選一只狗來吧?結果卻選了一頭豬來當旗主,玩呢?

不過,怨懟歸怨懟,但是真到打起仗來,費揚武依然是半點不含糊。

因為清廷以武立國,一切都憑戰功說話,分戰利品、加官晉爵都要憑借戰功,還沒有一個人能夠不靠戰功就獲得更多戰利品或者得到更高爵位。

所以費揚武對固爾瑪琿再不滿,也不可能消極怠工。

很快,三個牛錄的正藍旗旗丁,就推著36輛楯車進了壕溝。

在正藍旗的身後跟著八旗漢軍的三個牛錄火槍手及兩牛錄八旗蒙古。

範承謨帶著鑲白旗包衣挖的這條壕溝,大體上是呈縱向往前延伸到雲龍山腳,但是並不是筆直的,而是呈之字形的折線往前延伸。

因而可以躲避來自缺口兩側的虎蹲炮,以及雲龍山頂的紅夷大炮的炮火威脅。

而且明軍還沒辦法出動步兵或者騎兵、直接從湖面發動襲擾,因為寬度超過四百步的缺口內的護坡以及銃台都被清理幹凈,八旗漢軍的紅夷大炮可以直接打到雲龍山腳,明軍如果出動步兵或騎兵去襲擾,就會直接暴露在建奴紅夷大炮的射界內。

所以,正藍旗所屬的九百名旗丁很容易就推著楯車來到雲龍山第九峰的山腳,並在山腳一號銃台的西南面展開。

這個區域正好是部署在雲龍山頂的明軍紅夷大炮的射擊死角。

因為明軍的紅夷大炮數量上居於劣勢,因而考慮了生存因素,並沒有把炮兵陣地構築在射界最好、但是也最容易遭到建奴紅夷大炮摧毀的山頂一號銃台,而是把炮兵陣地構築在了靠後的二號銃台的兩側。

這樣的部署雖然存在射擊死角,但可以避開建奴的紅夷大炮。

總之,正藍旗的九百旗丁順利的展開,並推著楯車往前推進。

三個牛錄九百名八旗漢軍以及兩個牛錄六百名八旗蒙古留在側後方負責保護。

鼓聲、號角聲及建奴旗丁的呐喊聲中,並排的三十六輛楯車,向著雲龍山第九峰山腳的一號銃台一點點的逼近。

很快,就逼近到山腳銃台的一百步內。

銃台上的四門虎蹲炮率先發炮,將一片片的銃子傾瀉到建奴的步兵方陣中間,陣中的旗丁瞬間響起連續的哀嚎。

楯車可以防住正面,但卻防不住頭頂。

而明軍的虎蹲炮卻偏偏可以曲線射擊。

披著三重甲的巴牙喇兵不懼虎蹲炮的銃子攻擊,但是身上只披著一件鐵劄甲或者棉甲的旗丁可抗不住銃子侵襲。

於是就只能盡可能的擠在楯車的後面。

短短一百步的距離,就傷亡了近百人。

當推進到明軍銃台前時,還剩八百個旗丁左右。

後面的戰法跟之前的白甲兵如出一轍,依然是將楯車推進壕溝,然後旗丁們順著麻繩墜入壕溝內,將楯車扶正之後繼續往前推進。

在此過程中,八旗漢軍的三個牛錄已經跟上來。

九百名火槍手依托偏廂車來抵禦明軍的虎蹲炮,分成前後六隊,前排的一百五十火槍手已經舉起鳥銃,黑洞洞的銃口瞄準了前方銃台的護墻。

另外兩個牛錄的八旗蒙古則仍舊留在後方掠陣。

此時,銃台上的明軍除了炮擊仍舊沒別的動作,任由正藍旗的旗丁推著楯車逼近護墻。

很快,三十六輛楯車的雲梯就被架起,隨即被推著貼住了護墻,雲梯頂端的鐵鉤也死死的抵住銃台護墻。

然而,銃台上的明軍仍舊沒什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