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4/5頁)

謝春山的聲音頓了頓,語氣堅定,目光很自然的轉向顧亭安。

“所以,你可叫我為,駙君。”

駙君……

大雍朝若生的是個公主,公主所尋的夫君便叫做駙馬。

若是個皇子,那麽皇子所尋的夫君,便稱為駙君。

這下蕭懷舟和顧亭安都愣在當場。

顧亭安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完全沒有想到為什麽謝春山會這樣,讓人稱呼自己。

不說自降身價吧,就是他分明是個仙風道骨的謝道君,怎麽會無端端的走入紅塵,忽然就和他的青梅竹馬扯上了關系。

還有什麽求親,什麽故裏祁,他一直沉浸在軍營裏面,似乎錯過了不少八卦。

“不是,這個稱呼不能亂用,我們兩個人還沒有拜過天地行過大禮。”

蕭懷舟開始找補。

這剛剛才跟故裏祁解除了婚約,擺脫了魔爪,怎麽又來了一個謝春山?

他好不容易恢復自由身,可不願意再走入泥潭裏。

卻沒想到謝春山卻認真思索了一下,沒有行過大禮這件事。

然後偏過頭,語氣誠懇:“若你願意,今夜便可。恰有你幼時好友做見證。”

是年幼時的好友,而不是青梅竹馬。

謝春山的每一個字都經過認真思索,讓人沒有辦法去辯駁。

今,今晚??

還要讓顧亭安做見證?

蕭懷舟一度懷疑謝春山這絕對是在宣誓主權吧。

這絕對是在挑釁顧亭安啊。

可為了保住顧亭安的小命和他身後的軍隊,蕭懷舟還是忍了又忍。

“我們先解決水患這件事,其他的再談。”

“水患?”

顧亭安頗有些疑惑:“你來錢塘鎮是為了水患嗎?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那件事。”

“哪件事?”怎麽錢塘鎮還有別的事情發生嗎?

顧亭安環顧四周,最終還是從馬上跳下來,輕輕俯身在蕭懷舟耳邊,想要同他說悄悄話。

可身體才湊過去大半,肋骨間就被一個堅硬的東西狠狠的頂住,讓他不能在朝前半分。

顧亭安:“??”

低頭一看,是一個古樸雕花的金屬劍柄。

持劍之人很顯然是給他留了條活路的,否則以這出劍的速度,好歹出的是劍柄他都沒能察覺到,這要是出的是劍尖,他怕是要被一劍穿胸而過才知道有人要殺他。

謝春山面無表情,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如果可以忽略掉他手裏握著的長劍的話。

“行行行,我不說悄悄話,行了吧?我就是想問問他,能不能看見剛才那個小男孩?”

顧亭安神秘兮兮的,把氣氛搞得有些詭異。

蕭懷舟皺起眉頭,他知道顧亭安一向總是不正經,但他現在沒有心思來跟他開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

“有話快放,我又不瞎。”

“你,你也能看見?”顧亭安轉向謝春山。

謝春山眉間一股愁雲,他心裏清楚這件事情應該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尋常的臟東西,本身念力有限,只會讓一個人看到,就已經是十分消耗靈體的一種行為了。

可那個小男孩卻可以同時讓兩個人看到,也許還有更多人。

那就不是單純的臟東西。

而是一種不知道由什麽組成的靈。

這與錢塘鎮上方的黑氣肯定有關,如果他繼續絕口不提的話,蕭懷舟很可能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所以謝春山坦誠告知:“他不敢讓我看見,我只能看見一團氣息。”

他沒有說謊。

如果那個靈不願意讓他看見,那就只能看見一團虛無縹緲的氣體,大概也能憑借氣體的大小判斷靈的年紀。

可是卻看不清樣貌。

就像是他在大雍皇宮紫竹林裏抓到的皇後的靈一樣。

在謝春山的眼裏只是一團黑色的氣,可在蕭懷舟的夢裏,卻是真真實實有鼻子有眼的母後。

一顰一笑,音容相貌皆在。

這話一出,蕭懷舟倒吸一口氣。

青天白日的他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誰?”

就在此時,一團嬌小的人影忽然從顧亭安背後閃過,他手上那件濕漉漉的衣服也同時消失不見。

顧亭安不假思索,跳上馬拽著韁繩就追了上去。

蕭懷舟盯著這急匆匆的背影,扭頭看向謝春山:“既然是臟東西的話,我們要不要一起去?”

以免顧亭安出危險。

誰料謝春山卻偏頭,目光無辜的看著蕭懷舟。

“你喜歡清冷的?”

啊??

蕭懷舟突然想起剛才顧亭安的話,說他年輕的時候就喜歡趴在墻頭看三清宗的小道長。

“他胡扯的!我不喜歡!”

天地良心,蕭懷舟那個時候哪裏是為了看三清宗的小道長,他那是想著能不能買通三清宗,去找找他母後的魂魄。

說完這話之後,蕭懷舟才一時啊自己好像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