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祖師被偷?不滅這賊國,誓不為人!

“瞧瞧這些新羅僧人看我們的目光,他們真的怕了!哈!”

聖慶寺內相對最寬敞舒適的廂房內,十三武僧或坐或立,心情大爽。

說實話,之前在寺外等待的時候,少林群僧也是有些慌的。

畢竟他們並沒有論法的能力,萬一那位圓光方丈直接露面,當即開壇,連拖延的機會都不給,雙方一上場,那就原形畢露,顏面盡失了。

好在地位越高的人,越不會貿然行事,當知客僧出面,邀請他們入寺居住,再言明方丈要酌情商議時,眾武僧就知道對方上當了,心裏放松下來,表面上還擺出一副傲氣的模樣。

新羅僧人愈發吃這一套,住在最好的房間,供應最好的食物,雖然跟少林寺全盛時期相比,還是十分簡陋,但這份態度讓他們大感得意。

就這般過了三日,確定了這群僧人的態度不是偽裝,外圍武僧圍住,中間幾人商量起來。

智堅道:“以新羅貴人的崇佛態度,只要這些僧人不敢跟我們對著幹,我們就能接觸許多高層,好好地收集情報,智然師弟,你是我們中唯一會說新羅話的,這件事要托付給你。”

智然雙手合十:“請師兄放心,我這幾日在寺中走動,發現這裏香火鼎盛,禮敬皆是貴人,不少新羅貴女似乎也聞訊而來,欲聽我等講演佛法。”

智堅正色道:“新羅女子地位不比我唐人女子,別理會她們,等待貴人上門便是。”

智行道:“還是按照李閣領的吩咐,去接觸大幢將軍金欽突,他是宰相,一人可抵眾多官員,之前也對我們印象頗佳。”

智堅點點頭:“若是能成為金欽突的座上賓客,那自然最好不過,我們……”

話到一半,外面放風的師弟突然驚呼道:“師兄不好了,此寺的方丈親自來了。”

眾僧面色立變,來到窗前外一看,瞳孔頓時收縮。

一群僧人浩浩蕩蕩地出現。

這次圓光不僅高高地端坐在佛輦上,被八名孔武有力的僧人擡著,前後更是諸多經幢法器,有些與大唐相似,有些則極具新羅本地特色,兩側則有眉清目秀的小沙彌拋灑花瓣,再有弟子高聲誦念經文。

少林僧人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玄奘法師,但估計那位真正的佛門聖僧,都沒這等排場。

他們並不怕對方虛張聲勢,卻怕直接論法,露了怯去,不禁心虛起來。

智行仔細觀察圓光的表情,發現這位老僧古井無波,看不出動靜,不過等到對方近了,再看那幾位穿著最華麗的親傳弟子,發現他們的神情隱隱有些古怪,似乎也有種強自鎮定的感覺,心頭一奇。

他們沒有真才實學,心虛也就罷了,對方既然敢露面,為什麽心虛?

無論如何,少林僧人躲不過去,幹脆走出屋外。

巨大的佛輦也在前方停下,在花瓣飄灑中,圓光方丈漫步而下。

雙方見禮:“阿彌陀佛!”“南無彌勒尊佛!”

智堅給自己鼓了鼓氣,先下手為強:“大師來此,看來已是定了論法之日,不知何時我等能領教貴國佛門所傳高妙?”

智堅本就長得牛高馬大,語氣再多出幾分激昂,就愈發顯得信心十足,還特意稱呼大師,他是不願意承認方丈之名的。

面對這咄咄逼人的詢問,圓光的笑容很是慈和:“老衲此來並非為了論法,而是要與諸位論一論淵源!”

聽到不是論法,智堅眉頭一動,卻也不敢放松:“淵源?我們之間有何淵源呢?”

圓光笑著取出幾封書信:“老衲這幾日,特意將與貴寺主持惠義大師往來的書信尋出,請過目。”

智堅接過,仔細看了看,點頭道:“確實是我寺前任主持的筆跡。”

圓光白眉揚起:“貴寺主持不是惠義大師了?”

智堅不願多說,淡淡地道:“惠義師叔已經圓寂了。”

圓光神情微不可查地一松,暗道天助我也,嘴上嘆息了一聲:“老衲原與惠義師兄商議,將那件要事公之於眾,不料惠義師兄居然先一步去了,實在可惜!”

智堅鄭重起來:“請教大師,是何要事?”

圓光道:“是關於達摩祖師的出身。”

這話一出,翻譯的智然首先露出不解之色,說了後少林群僧也愣住。

圓光已經伸手,指向一座古樸的經幢:“此乃達摩祖師幼年時在我新羅所留的法咒,由於過於深奧,至今罕有人能參透。”

智然看過去,發現這座經幢年歲頗為久遠,不是深奧不深奧的問題,上面的許多字跡都看不出來,剛要詢問,又見圓光取出一尊玉石狀佛印:“諸位師弟請看,這是達摩祖師留下的佛心印。”

智然還沒意識到對方稱呼師弟是什麽意思,但也立刻搖頭道:“達摩祖師的佛心印並非實物,佛心即眾生本具之真心,為大覺之妙體,此心決定不改,如世間之印契,故稱為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