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大開殺戒,棋子的反抗(第3/6頁)

“能做到麽?若是不夠,再調集東部一部分大軍。

父皇在的時候,這些家夥便欺上瞞下,每年如此大的開支,卻都被貪墨。

他們貪墨一部分倒也罷了,貪了錢卻不做事,那便是該死。

讓他們去給那些枉死百姓陪葬。

你盡管去,這一次,河道改道,入海口改道,無人能擋。

當時還有一座學堂,被天威卷走,其內幼童,至少有數人,都是以後能進瑯琊院的。”

新皇死死的盯著廉王,咬牙切齒的道。

“他們是在毀我韓家的根基!”

廉王心中一凜,立刻單膝跪地,沉聲應喝。

“臣弟領命。”

廉王離開宮城,心裏清楚,這件事,的確只有他能去做。

他在北部大軍之中有威望,而且還有身份,只有他才能扛得住壓力。

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將領,事情未必能辦好,而且無論好壞,都是一只腳邁進棺材裏了。

另一邊,余子清已經接到老宋傳訊,他暗暗一嘆。

已經跨過大乾西北邊境了,又轉身回到了母江裏,準備帶母江河神離開。

有能力,又願意幹實事,最重要的,願意來當地祇的人,著實太少了。

大兌都沒什麽人願意去做,如今剩下的,大都是清洗之後剩下的。

缺口一直都有。

畢竟,地祇若是用好了,實在是太好用了。

余子清悄悄潛入到母江的地祇神國,母江河神生出感應之後,便主動浮現了出來。

“你快死了,你的地祇之位,要被褫奪了。”

母江河神微微一怔,跟著笑了笑,似是也不意外。

“說得不錯,若我被褫奪地祇之位,我必死無疑。”

“我說什麽你就信?”

“騙我有什麽好處?”

“我想帶你走,也想保你一命,讓你換個地方。”

“我一生效力大乾,便是要死,我也要親眼看著。”

余子清不多說了,自顧自的在甲板上煮茶,阮人王嗅到了特殊茶葉的味道,自顧自的坐在對面。

數天之後,有宮城內侍,率領儀仗,在母江邊立下祭台,手捧聖旨,高聲宣召。

以祭天的姿態,以神朝國運,褫奪母江河神地祇之位,哪怕母江河神不出現,也一樣能做到。

母江神國裏,母江河神聽到了那聲如驚雷,在整個神國內響起。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失望,而後便整理衣冠,跪伏在地。

“臣,母江河神,接旨。”

他生前死後,都是在效力大乾,一生從未有負,便是如今,他也依然踐行著這些。

余子清看著母江河神的樣子,神情復雜。

從今天起,大乾所有想要做實事的地祇,怕是都會死完了。

從今往後,大乾所有的地祇,只會遵循一個原則,為了不出錯,寧願什麽都不做。

母江河神恭恭敬敬的受旨,任由身上的力量潰散。

他的體內,符召,大印,玉笏盡數飛出,便是凝聚出的一身地祇法袍,都隨之消散。

他什麽都沒做,只是平靜的接受這一切。

余子清什麽都沒勸,他知道,在沒徹底失去一切之前,他肯定不會離開的,那代表著叛變。

可如今,失去了地祇之位,母江河神本就遭受重創的身軀,便變得虛幻,仿若一陣風吹過,便會隨風消散。

余子清搖了搖頭,走上前,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地祇之源浮動的神韻,慢慢將其身形穩固。

“你願意跟我走麽?哪怕不願意,依然要待在大乾,我也會幫你穩固身形,不讓你因為遭褫奪而死。”

母江河神眼底晦暗一片。

“我如今已經廢了,你為什麽還要帶我走?”

“我覺得你這人不錯,地祇幹的挺好的,起碼比朝堂上的大部分人都幹得好,平白無故被冤死,可惜了。”

“我不會幫你對付大乾,我也不會來破壞大乾。”

“你連死都不怕了,你不想做什麽,我難道還能逼你做什麽?”

母江河神虛弱不堪,意識都變得慢慢模糊。

余子清搖了搖頭,將其封入一個玉簡之內,放在地祇之源旁邊,幫其維持本源不滅。

地祇的力量得來容易,可惜丟失也同樣容易,限制太大了。

所以,自從得到地祇之源,余子清壓根就沒有稍稍試試地祇之道的想法。

但借用點力量,倒是沒什麽問題。

誰讓地祇這麽好用呢。

余子清這邊離開母江神國,而另一邊,二皇子本就有聖命在身,行動的時候,不太遮掩,其實也沒什麽問題。

更重要的,大家都相信,新皇剛登基沒多久,地位還不穩固的時候。

一定不會將兵權,交給別人,尤其是交給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