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大開殺戒,棋子的反抗(第2/6頁)
余子清轉身離去,而且帶走了母江河神的那條腿,沒有交給宋承越。
宋承越只是帶著兩張畫像離去,但他也記下了,那條腿裏留下的東西。
回去之後,立刻親自帶著自己的親信,都城的錦衣衛,盤查弑神刑具。
這東西本就是用來針對地祇的。
如今的地祇,過的是真慘,便是位格最高的地祇,頂多也就相當於個大高手,出了封地,便會變成弱雞。
是人是鬼都敢欺負一下地祇。
弑神刑具,本是研究出來,用來拷問犯錯地祇的,後來衍生了一下,便成了處死地祇的刑具。
不過這東西,數量很少,外面也很少見到。
除了價格貴,材料少,煉制困難,數量少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則是因為同階之內,這東西在修士交鋒之中的作用,還不如普通法寶。
人家錦衣衛死牢裏的刑具,一般修士也能當做正常法寶用。
所以有了目標,宋承越親自去盤查,很輕易的便盤查出來,缺失的那件弑神刑具,出自哪裏。
但是那兩個人,卻沒有明確的目標。
當成倆陌生人來追查,追蹤的結果,便是那倆人,壓根不是從都城來的。
在母江下遊地帶出現,又消失在那片範圍。
不過這些也足夠了。
宋承越進宮匯報。
他恭恭敬敬,實話實說,說錦嵐山卿子玉正巧從東海歸來,就請其幫忙了一下。
他將兩幅畫像遞上去,詳細說了一下探查到的各種結果。
新皇看了一眼畫像,神情平靜。
“母江驟然改道,母江河神,還有相關河神,責無旁貸。
既然無用,留著幹什麽。
擬旨,褫奪母江河神,還有相關數位支流河神地祇之位。
將其壓回都城,上弑神台。
至於其他,繼續追查吧。”
新皇面無表情,眼神毫無波瀾,直接下達旨意。
宋承越低著頭,沉聲應下。
母江河神怕是沒機會上弑神台了。
聽卿子玉說的意思,母江河神受創嚴重,傷及本源。
若是這個時候明旨宣召,褫奪其地祇之位,他怕是承受不住,甚至有可能當場就湮滅。
宋承越面色沉穩,心裏其實也明白。
對於新皇而言,這麽做,其實已經最好的辦法了。
平息眾怒,平息民怨,安撫地方,穩定朝局,真想做什麽,等事情平息,再慢慢秋後算賬即可。
起碼支流河神,的確是死不足惜。
要說他們什麽都不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唯獨這個才登上母江河神之位沒多少年的母江河神,著實有些冤枉。
不過,大乾的地祇,就這地位。
尤其是有大兌的前車之鑒,這地祇的地位比以前還要尷尬。
那些禦史言官,拋開不敢噴的人之外,實在沒什麽人噴,卻又要找存在感的時候,把某個地祇拉出來噴一頓,絕對沒錯。
警惕地祇,都成政治正確了。
老宋雖然感覺這樣子遲早要出事,不警惕不行,但是太壓制也不行。
凡事都有一個平衡。
不過他什麽都沒說,他只盡職盡責,匯報追查到的事實,不添加個人的看法。
他這個位置,不能有偏向,或者說,只能偏向皇帝。
但凡有一點像是求情的話說出口,他屁股就歪了。
宋承越這邊去忙活事情,不多時,當年的二皇子,廉王,受召而來。
新皇一直平靜的眼神深處,瘋狂開始浮動。
他看著廉王,沉聲道。
“日前巡狩到什麽地方了?”
“母江出事,臣弟便在附近救災巡視。”
“有件事交給你去做。
朕已經下令,褫奪母江河神地祇之位。
你巡狩之時,調集北部大軍。
將名單上的人,一網打盡。
反抗者,格殺勿論。”
一個玉簡飛出,落在廉王手中。
廉王只是看了一眼,心裏便一個咯噔。
他本來聽到處置了母江河神,心裏還頗有些復雜。
他這位大哥,的確遠比當太子的時候成熟。
母江下遊,地方上,利益糾纏,從地頭蛇,到朝臣,到支流河神,甚至地方衛所裏的錦衣衛,都擰成了一股繩。
牽扯實在是太大,如今大災當前,初登大寶,根本不是能即刻處理的。
只是處理了母江河神,的確最合適。
但看著名單上的名錄,廉王手都忍不住一顫。
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先穩住他們一手,然後直接下死手。
準備一口氣將那附近全部清理,全部殺光麽?
仔細看完名單,沒全部殺完,其實也差不多了。
這位陛下,怎麽敢啊。
真不怕鬧翻了天麽?
新皇眼底的瘋狂浮動,表面上越是平靜,內心裏越是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