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一只加更君(第4/5頁)

“當然是蕭旅帥,”閆一安面色似冷非冷地:“是蕭旅帥把我從北地來回來的,衙門裏的老人誰不知道,稍微一想就知道是他教我的,何必多此一舉。”

陳獻看向楊儀。

楊儀開口:“之前我問閆主簿家中是否還有親人,閆主簿十分不悅,你是孤兒?”

閆一安雙唇緊閉。

“陳旅帥曾問過你多大年紀,你說已經二十有七,這倒不是說謊,不過尋常男子這個年紀已經成親了,為何閆主簿仍是只身一人?”

閆一安譏誚道:“原來不成親,也是罪名之一?”

楊儀道:“當然不是。我先前說閆主簿臉色不佳,恐怕身體有恙,之所以會如此問,不過是因為……閆主簿是否身有隱疾。”

閆一安的眼神淩厲了幾分,不懷好意地:“怎麽你還想給我把脈嗎?”

楊儀瞥了他一眼,道:“其實這沒什麽難以啟齒的,不舉之症又不是不治之症,只要好好調養,對症下藥,未必不能……”

王參軍的眼睛瞪大了些,看看楊儀又看向閆一安,緊閉雙唇。

陳獻開始撓自己的下頜,仿佛終於等到了他喜歡聽的。

閆一安卻不等楊儀說完便道:“你在胡說什麽,我沒有那個。”

楊儀道:“只憑著閆主簿沒娶親一事判斷確實不夠,那……沈仵作呢?”

閆一安臉色微變:“什麽?他怎樣。”

“沈仵作臨死之前出精,是什麽人肯為他這樣,又是為什麽他留下那六字遺言選擇自縊。”楊儀道:“是因為你。”

閆一安眉頭皺蹙:“哼,無稽之談。”

楊儀道:“沈仵作並非癡愚無能之輩,他說過在檢驗屍首的時候,蕭旅帥還有衙門內的人偶爾也會去看,這其中當然也有閆主簿了,沈仵作必定從屍首上查到了什麽,又或者是看出了你的破綻……只是他沒有聲張,也許是你用了點手段,讓他甘心為你保密,至於什麽手段,從沈仵作臨死之狀,或許可以猜測一二。也正因為如此,沈仵作赴死之前才會留那六個字。因為這確實也是他自做孽,上了你的圈套。”

小閆主簿的臉色變了又變,他似乎想不屑怒斥楊儀,但又忍著沒說。

王參軍在旁聞聽這些令人駭然的“秘聞”,如坐針氈,只能強忍。

陳獻卻透出一種滿意的神情。

楊儀望著閆一安:“昨夜沈仵作被傳到衙門,他大概是意識到秘密無法保住,你怕他泄露出去,便用手段威脅,逼他自縊。”

小閆主簿終於開口:“故事說的不錯,你的證據呢?”

楊儀道:“我沒有證據。”

小閆主簿笑:“是嗎。那可真是遺憾之極。”

楊儀道:“倒也沒什麽可遺憾的,蕭旅帥大概也不知道,他拼命想要維護你,而你……卻已經命不久矣。”

小閆主簿臉色一變:“什麽?”

陳獻跟王參軍都是微驚。

楊儀道:“我曾經說過,若是跟屍首接觸,尤其是像是飛屍案真兇那樣喪心病狂,必會感染屍毒,前幾具死屍也就罷了,雞鳴十裏莊的屍首已經腐爛,卻還是被雞/奸……谷道本就是聚毒之所,何況死後,我想如今小閆主簿的外腎必定已經受毒所侵,起了變化。也正因如此,你身上的香囊味道才會那樣濃,因為你自知掩不住身上的氣味。”

王參軍忍不住捂住了嘴。

陳獻嘖嘖了兩聲。

閆一安咽了口唾沫:“這又是你的猜想。”

“主簿若覺著仍是我無稽之談,大可以當場除下褲子,給王參軍和陳旅帥過目。”

王參軍瞪向楊儀,開始後悔自己居然坐在這裏。

陳獻卻盯著他的那個地方,似乎期盼已久:“怎麽還不動手啊?趕緊!是要人幫你?”

閆一安的手向下處滑過去,本能地想護住,卻又忙停下:“我從沒聽過如此斷案的。何況從之先生不過是個大夫,你沒資格……”

楊儀淡淡道:“我說的話,就是王參軍跟陳旅帥的意思。你不信,大不了讓他們再說一遍。”

閆一安嘴角微微抽動:“就算我……那也是因為先前我去過青樓,跟妓/女們鬼混所致,跟別的無關!”

陳獻揚眉:“跟妓/女鬼混?”

楊儀卻道:“小閆主簿能嗎?”

“我怎麽不能。”

“你不能。”楊儀依舊淡然冰冷的:“我一眼便能看出,你肝氣郁結腎陽極虧,絕不能如正常男子一般行房。二十七歲,只怕閆主簿並沒有過一次真正的陽起。”

王參軍聽著這些新詞,覺著自己該悄無聲息從此處消失。

陳十九郎卻眯了眯眼睛:“閆主簿說去找了妓/女,巧了,我對這些很熟悉,你去了哪家青樓找的哪個姑娘,說出名號我立刻把人叫來。”

閆主簿的手開始發抖。

陳獻掃了掃他的胯/下:“只怕你說不出來,只怕,真如從之先生所判斷的,你根本就是無能,不舉!哎呀可憐,快三十的人了竟然沒嘗過那種暢快淋漓的滋味,怪不得只能伏下身子去伺候男人,比如沈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