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18(第4/4頁)

誰勸也不行,她一定要在場。她怕鈴蘭鬥不過容萱,怕聶久安強硬護著容萱,怕殷治猶豫放過容萱,她必須在場把容萱一腳踩下去!

殷治礙於剛剛容萱那些話,這次看到詩詩沒有起身,也沒說什麽關心的話,只皺眉道:“你怎麽出來了?”

詩詩見他這反態度,更覺得自己做得對,一個這時都不肯光明正大維護她的男人,她如何能信?

詩詩虛弱地說:“臣妾心痛,要親眼看到害小王爺之人是誰,問問她為何要這般害臣妾!”

容萱微笑道:“給昭儀看座,也讓她想想清楚,她撞到人的時候,是不是看清了綠蘿的臉。剛剛你的宮女可是說綠蘿迎面撞上你,害你差點滑倒,扶了你一把,接著你嗆咳幾聲,綠蘿就很失禮地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可是如此?”

詩詩出來也有再看看綠蘿之意,她仔細辨認片刻,就是這個發型、這個發簪、這個衣服,不該有錯的。她後悔了,早知冒出三個證人,她就該說沒看清對方的臉,聽到了綠蘿的聲音,這樣才萬無一失,但之前沒想到會有這些事,鈴蘭已經說了她們對好的詞,這時她就不好反口了。

她點頭道:“是這樣,當時天色很黑,綠蘿低著頭行色匆匆,我忽然被撞到嚇了一跳,沒怎麽看她,但抓住了她的衣服。”

鈴蘭道:“方才奴婢未說的事就是這件事,奴婢陪娘娘離席是因為娘娘手上沾染了菜汁,當時慌亂之下抓到綠蘿,菜汁就抹到她衣服上了。還有她撞了娘娘又來扶娘娘,然後就跑了,我們娘娘嗆咳好半天,一定是那會兒下的藥!”

太醫靠近詩詩,在她的下巴和臉頰處找到了落胎藥的痕跡,猜測鈴蘭說的下藥時機是最有可能的。殷治立即命人扒了綠蘿最外層的衣服詳加檢查。

容萱冷了臉,揮了下手,紫蘇立刻將容萱置於一旁的鬥篷拿去劈在綠蘿身上。

皇後忍不住嘲諷道:“德妃可真是心疼自己人,你也別不高興,如今調查聶昭儀之事,讓你的宮女受些罪也是迫不得已,地位擺在這裏,你等她證明清白之後再心疼她也來得及。”

容萱冷聲道:“真正忠於本宮的人,本宮何時都信得過。至於地位高低,聶詩詩數年前尚與綠蘿平起平坐,在本宮這,只論遠近,不論地位。”

這一晚容萱提了很多次“聶詩詩”的名字,在場所有人都記住了這個名字,也再次牢牢記住了聶詩詩就是她身邊一個婢女,還是不忠於她被她說晦氣的婢女。

詩詩倍感屈辱,只盯著綠蘿那件衣裳,可眾位太醫圍著衣裳檢查了好幾遍,結果是上面沒有任何菜汁和可疑的藥粉,只沾了雪、土還有些煙火氣。

這時外面突然放起煙花,從未有過的盛大的煙花,眾人錯愕轉頭,看到天際絢爛美麗的煙花都移不開眼,又覺得不合時宜,怎麽會這時候放煙花?

綠蘿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說道:“皇上,這是我們娘娘準備許久的壽禮,慶賀您……”

“不必了。”容萱淡淡打斷綠蘿的話,“想來皇上也並不在意本宮的壽禮,皇上恐怕還懷疑本宮害死了他心愛的小王爺呢。皇上,人證物證俱在,只不過是證明了綠蘿的清白,你可認為此事還與本宮有關?”

眾人擡頭去看,只見容萱與殷治都站了起來,面對面誰也沒說話。那一刻,他們不知為何,竟看不出那是皇上與他的寵妃,而是兩個勢均力敵的人在鬥。

這仿佛是錯覺的一幕一閃而過,殷治很快就說道:“我從未懷疑過你,只是想盡快查清楚,你何苦怨怪我?”

這樣的話語和語氣顯然是服軟了,但容萱沒有軟化的意思,開口道:“搜宮吧,先從永秀宮搜起,今日本宮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讓那陰溝裏的晦氣之人,無處遁形!”

詩詩還沒從自己失敗中反應過來,更不理解容萱為何要搜宮。但她反正沒留下什麽把柄,自然不會反對。只不過這次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傷了身子還讓容萱趁機洗清嫌疑,立了威,以後,她豈不是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