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18(第2/4頁)

太後第一時間喝問:“德妃!你身邊的綠蘿呢?你有什麽要解釋的?”

容萱露出幾分笑意,慢悠悠地坐下,不但不著急,還有閑心喝口茶潤喉,眾人只聽她淡淡道:“聶詩詩不過本宮身邊一個婢女,本宮讓她生,她才能生,不讓她生,隨時可以讓他們母子歸天,還用得著繞這麽大圈子來下毒?”

這話雖然難聽,但眾人心裏都十分認同。德妃連太後的面子都不給,要讓聶詩詩生不了,隨時都可以動手腳,明著來都行,何必在這種場合做這種事?

聶久安已經察覺這是針對孫女的一場陰謀,出列道:“皇上,臣以身家性命擔保,聶家教出的女子,不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忘皇上明察。”

殷治看到他就如被敲了一棍,此時沒有詩詩影響他,他再次想到他根本不想處罰容萱,他正是要用聶久安的時候,不能在這時出亂子。但還沒等他說話,聶賢就臉色難看地出列道:“皇上,雖臣等相信娘娘決不會做這等事,但為證明娘娘清白,望皇上將那綠蘿帶來徹查。”

不少人偷偷看向聶賢,都覺得他瘋了吧?剛剛聶久安說話,皇上就可以順著台階下了,他突然來這麽一句,那皇上不就不得不查了?萬一查到怎麽辦啊?聶賢是久不當差,腦子進水了?

聶久安和聶峰等人瞪著聶賢,眼中冒火。容萱托腮輕笑道:“聶大人所言極是,說來當初聶詩詩還是聶大人送給本宮的禮物,稱其可為本宮的玩伴,後來又稱其可為本宮的助力,想來是極為看重聶詩詩的。

本宮倒是覺得她晦氣得很,在本宮身邊的時候本宮一直倒黴,如今她遷宮這麽久了,出事還要牽扯本宮。但誰讓她命好呢?在聶家有聶大人在意,在宮中,還有皇上在意。”

她笑吟吟地看向殷治,“皇上剛剛那麽著急,差點將本宮推倒在地,可見同皇上有青梅之誼的人不止本宮一個,還有聶詩詩。也對,畢竟我們是三個人一起玩到大的。既然是這麽重要的人物,自然要徹查清楚,也還本宮一個清白。”

容萱突然摔了個杯子,收起笑容,“上次皇後出事怪本宮,這次聶詩詩出事又怪本宮,還是用的同一樣藥,是瞧著本宮好欺負?今日查不出真相,誰也別想走!”

聶賢和殷治都因她的話一驚,在場眾人更是大驚。怎麽這話裏的意思,聶詩詩和聶賢、皇上都有關系?青梅竹馬?所以那個從來沒人在意的聶詩詩竟然是皇上的青梅?這感情可非同小可,怪不得剛剛皇上會那麽緊張。可德妃突然說這種話是什麽意思?莫非寵妃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樣盛寵?

聶詩詩在隔壁聽著也心裏突突直跳,總覺得容萱這麽有底氣像是胸有成竹,和上次皇後出事時,聶容萱的緊張解釋完全不同。可她左想右想都覺得自己的計劃很完美,那時肯定沒人看見她們,等綠蘿被抓回來,綠蘿身上的菜汁和鈴蘭抖出去的藥粉就是證據!

如今只等人抓回綠蘿了,鈴蘭說了她們在西側撞到綠蘿,但太後問容萱派綠蘿去做什麽,容萱只說:“做一件已經沒必要的事,綠蘿也不可能往西側走,她去了東側湖邊。”

鈴蘭一口咬定她絕對撞到綠蘿了,綠蘿行色匆匆,一句話都沒和她們說就走了,拐角處有侍衛和宮人作證。

殷治派了人去東湖抓綠蘿,西側拐角處的侍衛和宮人先被帶來了。他們聽聞出事,立即努力回想,都說只記得有一個綠衣女子快步走過去,至於是不是綠蘿,他們沒印象。

紫蘇上前提醒了一句,“那你們可記得那女子穿什麽鞋、戴什麽發簪、系什麽腰帶,或其他任何留意到的事?”

一個宮女說:“奴婢記得綠衣宮女鞋面上有個小毛球,因為奴婢剛好蹲下撿東西,擡頭的時候就看見了。”

還有一個宮女道:“奴婢記得她的耳墜是月牙形的,奴婢平時就喜歡這些東西,下意識看了兩眼。”

紫蘇當即道:“皇上容稟,今日綠蘿的鞋子與奴婢一模一樣,沒有毛球,綠蘿所戴耳釘是娘娘說皇上壽辰高興,賞綠蘿的金蝴蝶,不是月牙耳墜。”

鈴蘭咬牙道:“紫蘇你不必這麽著急解釋,綠蘿人到了自然一切真相大白,奴婢這裏還有一事,為保證綠蘿不會半路換什麽裝束,奴婢要等綠蘿到場再說。”

這就是懷疑紫蘇故意這麽說,和調查的人互通消息,讓綠蘿在進來前就換裝束了。

紫蘇冷笑一聲,“你從前跟著你們家昭儀在永秀宮伺候許久,莫非當真以為我們娘娘手眼通天,在這皇宮裏為所欲為?如今調查的人都是皇上的人,你這是在質疑皇上?”

鈴蘭撲通一聲跪下,重重磕了個頭,“奴婢不敢質疑任何人,只求真相,還娘娘和小王爺一個公道,若有得罪德妃娘娘之處,事後奴婢甘願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