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八章 後浪拍前浪(第3/3頁)

當初秦德威還在京師時,曾經私底下罵過張太後政治水平是村婦級別,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就為了一個劣跡斑斑的兄長,拿殿閣大學士的官號做要挾,這是真蠢呢還是真蠢?

和張邦奇一樣還沒有殿閣大學士官號的新人張璧則想的更多些:“是不是聖母娘娘如今已經穩住了局面,便想利用張延齡培養宮外勢力?”

王廷相卻說:“聖母娘娘從來不足為慮,也就是身處攝政位置,才有犯蠢的機會。真正可慮者是嚴嵩,誰知道嚴嵩在想什麽?”

張潮三思之後,然後才開口說:“無論別人在想什麽,吾輩總要根據事實,堅持本心。

依我看,已經罪證確鑿、審問明白的張延齡不能無緣無故的放了!不然就是對法紀的巨大破壞!”

王廷相當過刑部尚書,那陣子正好是張延齡入獄的時候。

後來他又深度參與過秦德威一些事情,所以對秦德威和張延齡的恩怨十分明白。

於是又憂心忡忡的說:“張延齡確實不能放,此人若還在獄中,尚可制約。

如果被放了出來,又有攝政太後的撐腰和庇護,再胡作非為起來,只怕任何法司都很難管住他,很難制住!

況且張延齡與秦德威積怨很深,如果他不管不顧的找秦家胡鬧起來,只怕也是頭疼事情。”

張璧在象牙塔呆的久了,對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張延齡能找秦家胡鬧什麽?”

王廷相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當初張家被抄家後,有一小部分資產流入了秦德威手裏。

比如張家被逼著源豐號存過一大筆銀子,後來張家被抄家後就不翼而飛了,而且抄張家也是秦德威提議的。”

張璧無奈的搖搖頭,似乎秦黨的“正義”好像也不那麽純粹啊。

當日,太後兩道旨意傳至朝廷內外:嚴嵩加少保、謹身殿大學士,張邦奇加太子少傅、東閣大學士。

至於另兩個閣臣,完全沒有動靜,也麽有任何封賞下達。這些信號,又讓朝廷上下又感到了緊張的空氣。

原本年底已到,大家都已經習慣性的躺平了,有錢沒錢都要過年。

就是內閣調整也沒有引起太大波瀾,用什麽官號無非就是走個形式,不值得過於關注。

可是都沒想到,本以為風平浪靜的年底,忽然又掀起了波瀾。

又被迫站隊的眾朝臣心中都在呐喊,這幫人累不累?從年頭一直到年底,爭鬥起來沒完沒了!

嘉靖二十年發生過太多事情了,就不能消停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