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回家如做賊(第2/4頁)
不多時,就看到有兩個仆役從大門裏飛快的跑出來,然後將馬車繞了半圈,引到了秦府後門。
此時後門已經打開,附近也沒有閑雜人,秦德威從馬車跳了下來,疾步進了大門。
送秦德威回來的馬車夫雖然感到詭異,但也很有職業道德的沒多問。
外形已經純粹是個富家翁的秦祥秦員外和管家郝大年站在後門裏,秦祥見到秦德威就埋怨說:“回來怎麽也不提前說?”
秦德威行禮後嘆道:“提前說了就肯定走漏風聲,還怎麽求一個清凈啊?能瞞幾天算幾天吧。”
常言道,富在深山有遠親,更別說家在鬧市中了,想要悄悄回家真就跟做賊一樣。
秦祥揮了揮手說:“你先回房休息,我去整治酒席,到時慢慢說話。”
秦德威也就暫時與叔父分開,回了主宅後院。一路上那真是雕檐畫棟,說實話,秦德威住過的地方裏,此處最為精致奢華。
但他卻住不了幾天,若想長住,怕不是要等幾十年退休後,想想也真浪費可惜。
顧氏從堂屋中迎了出來,對夫君行禮參見。
因為聚少離多,秦德威心裏有點愧疚,主動將顧娘子扶了起來。然後他左顧右看,卻沒發現兩個兒子。
但顧氏仿佛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就引著夫君往屋裏走。
秦德威暗自揣摩了一下,感覺這是有情況啊,女人心思永遠需要琢磨。
此時又聽到顧娘子幽怨的說:“又是一年半不見了。”
秦德威想著先給顧娘子吃一個定心丸,非常確定的說:“這次一定帶你去京師!”
顧娘子輕撫著臉頰,嘆口氣說:“可是耽擱了這許多年,妾身已經不是最好的時候了。如今人老珠黃,如何侍奉夫君?”
秦德威又想了想,一切語言都是乏力的,還是要靠行動來說話。所以他直接扛起了顧娘子,一頭鉆進了臥室。
這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誰不明白誰啊?故意讓兩個兒子不出現,然後只有男女獨處,這不就是一種小心機的測試嗎?
如果他秦德威表現的相敬如賓和禽獸不如,那顧娘子就一定會腦補她已經失去了女人魅力,然後又會想東想西。
沒必要這麽試探,真誠一點,大家還是袒露心胸坦誠相對吧。他秦德威是個博愛的人,從少女到輕熟都可以的。
半時辰後,秦德威疲憊的仰面朝天,口中道:“別胡思亂想了,這幾天先收拾行李,跟著我去京師。”
顧娘子內心深處還是在意年紀,可能是想撒個嬌,故意像十幾歲少女一樣說:“聽說京師那邊氣候不宜,對皮膚不好呢。”
秦德威輕撫顧娘子後背,語重心長的說:“錢莊事業想要做大做強,再創輝煌,京師就是必不可少一部分。
但最近京師那邊出現了瓶頸,而且未來可能馬上就要進入快車道,需要真正能主事之人坐鎮,非你不可。”
顧娘子:“……”
她對錢沒有興趣!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創辦了源豐號錢莊!
真想問一句,在錢莊和她顧瓊枝之間,夫君你到底選擇誰!
久別勝新婚的兩人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從臥房出來。有婢女在門外稟報說:“二老太爺已經將家宴備好,就等老爺入席了。”
秦德威與顧娘子在婢女的帶領下,來到東院花廳。一大一小兩個兒子這才出現,都在席間等候。
看到兩個兒子,秦德威也不由得感慨一聲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長子秦國祚如今已經五歲,次子秦國泰也有三歲了。
受了兩個兒子很拘謹的拜禮後,一家人就齊齊入席了。
對叔父秦祥敬了三杯酒後,秦德威又看著堂妹,笑道:“我昨晚在江東門外,遇到了個焦秀才,聽說他想跟咱們家求親啊。”
秦祥連忙問道:“你與他打交道了?你看此人如何?不過以你如今地位,別人在你面前都會裝模作樣,你短時間內很難看出別人本性。”
其實秦祥對焦秀才挺滿意的,年紀般配,有秀才功名,家境又不好,這三大條件簡直就是給他量身定做的女婿,但他還是想聽聽大侄子的意見。
秦德威答道:“我當然也想弄清楚,所以就藏著身份,請他在江東樓喝了頓花酒,叫了美人陪他!”
秦祥:“……”
這真是坑人啊!再老實的人跟著大侄子也得學壞啊!大侄子十二歲就鉆寡婦門、上花魁床的事跡仿佛還歷歷在目呢!
秦德威繼續說:“這焦秀才為人看起來還可以,不過我要給他一道考題。
他是不是要給咱們家送新茶?到時叔父對他傳個話,如果他能爭到新金陵詩社的主持,我就同意這門親事!”
秦祥又無語了,這不是刁難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