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菊花是什麽花？

長孫無忌本身也是老狐狸一枚，對人性琢磨的透徹的很。

見老李臣說的天花亂墜，一時間對字帖懷疑起來，若是這字帖真的來歷清白字跡無疑，為何會被吹噓。

這市井中人向來如此。

遇見好東西，那就會擺出目中無人的舉動。

總是東西是好的，想要你就掏錢。

若是拿出一個東西吹噓的多響亮，定然是有問題。

只是……

那邊杜如晦跟房玄齡也把挑揀好的菜跟丸子肉片遞給庖廚，朝著這邊走來，若是不快些下決定，那二人定然會跟他爭上一爭。

“多少錢？”長孫無忌直接開口。

老李臣一聽有戲，盤算一番：“20兩。”

“成交。”若是換成其他名家字帖成千上百兩銀子都有可能。

這個別具一格的字跡，竟然出價20兩，可以看出來，定然問題不小。

然而對於真心喜歡的人來講，也不是接受不了。

長孫無忌手裏的銀子落在老李臣手裏，老李臣立馬把銀子塞給小皇子。

小承乾腦子裏傳來系統滴滴聲音。

“入賬20000積分，當前余額25730。”

銀子進入小皇子的口袋裏，積分也瞬間多了好多倍，距離一個億還有多少來著，小皇子掰著手指算了一會兒，最後放棄。

算不清啦。

但是已經看見曙光啦。

如果弄來一百個這樣的字帖，是不是就有200萬積分。

如果弄來一萬個，就有兩千萬積分。

如果銷售出去5萬個字帖，那就有一個億的積分。

這樣一來，系統商城就可以開啟了。

只是……

京城所有愛好書法的人加起來，也不一定湊夠五萬個人。

小皇子惆悵一下，瞧見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房杜，二人翻閱一下長孫無忌手裏的字帖。

立馬化身紅眼病，直勾勾的眼睛盯著小皇子，帶著幾分差點壓不住的迫切問道：“殿下，這東西還有庫存沒？”

“沒啦。”說完看見房杜臉上的失落。

小皇子補充：“以後可能會有。”可把話說死了。他還會去後世，還會去繼續當小商販，繼續尋找掙錢的路子，指不定還能搞來不少這個字帖。

“那好吧，若是再有這樣的字帖，可以給往我二人府邸送個信兒，會立馬差人過來買。”杜如晦認真叮囑。

生怕小皇子給忘了。

叮囑完，又看一眼旁側的老李臣。

老李臣表示記下了記下了，房杜才放心的去吃煮好的麻辣燙。

捧著碗按著庖廚說的吃法，走到調味台處，來兩勺麻醬，一勺紅色辣椒油，瞧見蒜泥，二人也沒矜持，在長安城時間長了，誰不吃兩頭大蒜呢。

調好醬料，二人朝著長孫無忌那邊走去。

只見白臉的長孫無忌捂著胸口悶聲咳嗽，一張俏生生的白臉，硬是憋成紅色。

“……長孫大人這是怎麽了？”房玄齡順手給到了一杯熱乎乎的茶水，遞給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抿了一口，臉在是一瞬間裏，變得更紅。

房玄齡朝著小皇子看去，小皇子扭頭撇一眼，明白了，被辣椒嗆到了，再看長孫大人碗裏紅彤彤一層，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的辣椒油。

好浪費哦！

小皇子用不贊同的目光盯了長孫無忌一會：“喝點涼水，緩一下就好，舅舅你碗裏這些菜得用清水涮一涮才能吃，日後可不要貪心辣，辣椒味道好，但是並不能適應所有人，吃了麻辣燙回去要多喝水，不然菊花疼。”

小皇子說著話，那邊老李臣將放的自然涼的水給長孫大人續上一杯。

“菊花疼是？”房玄齡謹慎問了一句。

小殿下臉上露出羞澀的笑，菊花一詞，還是從那個白團子記憶碎片學會的。

作為小皇子，他還有些矜持，諸如□□這類的詞匯，說不出來。

“您多喝水，就不會有煩惱。”小皇子說罷，憐憫的看一眼咳咳咳的長孫無忌。

初次吃這種辣椒，腸胃都會受不了，吃的少清單一些喝點水中和一下，還能無事，但是他的舅舅，碗裏紅彤彤的。

這喝多少水都不管用呀。

除非不吃了。

但是，那多浪費啊，不能浪費。

……

長孫無忌還在往嘴裏灌涼白開，未曾注意到大外甥的意味深長的目光。

房杜二人看見，不著聲色的要了一碗涼茶。對視一眼，決定不跟長孫無忌重復小殿下方才的話。這樣他們明日就能明白，菊花疼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長孫無忌好一會兒才停止咳嗽，盯著碗裏一層紅彤彤的油，按著小皇子說的，在清湯裏涮一下，繼續吃。

然而，依舊辣的很。

離開小攤位時，長孫無忌的嘴巴都有些腫。

房杜二人放下手裏的碗，朝著長孫無忌後頭跟去。

他們都是大唐官員，下朝後去同僚家裏敘敘舊，也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