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宰割(第2/2頁)

他也不再跟自己較勁了。

他分明就還愛陸昭。

兜兜轉轉,霧裏看花,這樣多的青年才俊流水般從他身邊經過。

他卻還是只會為陸昭心動。

所以他放棄了,不再試圖冷落陸昭,試圖與陸昭劃清界限。

他們會重新在一起。

但只能作為情人。 。

陸昭沒有立刻給出回答。

他以前聽過很多次悲劇收場的故事,但那都屬於其他人。

他聽得漫不經心,連一絲憐憫都不會施舍,他那時不會想到,感情的苦難會平等地落在每個人頭上。

即使他是陸昭也一樣。

他之前跟夏余這樣糾纏,確實是心存僥幸,總覺得夏余還是會離婚。

可是現在,聽完夏余的剖白,他才真的產生了一絲恍惚,像一柄懸在他頭頂的刀終於落了下來。

夏余也許永遠不會是他的了。

來遲一步,就是遲了,一輩子都彌補不了。

那一年夏余在醫院給他打電話,他不是沒有動搖,因為把夏余送進醫院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他在夏余旁邊守了一夜。

他看著病床上的夏余,蒼白得像一件易碎的瓷器。

他也短暫想過,夏余想跟他結婚,那就結吧,似乎也沒什麽不好。

反正這三年,約會做愛,見面旅遊,不都這樣過來了,夏余甚至不用他哄,自己就把自己哄得很好。

但他又偏偏固執到極點,不肯承認這是愛。

他始終覺得夏余是一株名貴易折的花,要嬌生慣養才能養好,而他沒有這個能力。

在沒有思索出一個結果前,他不願意現身,不願意給夏余不該有的期待。

於是就在這短短幾個月裏,他的夏余被許詹帶走了,帶入了另一段愛情與婚姻。

如今,他跟夏余又睡在了一張床上。

但也許終其一生,他得到的最好的身份,也不過是,夏余的情人。

這就是他擁有的全部。 。

陸昭許久沒有說話。

夏余也不想說,但他也睡不著,百無聊賴地打量著這個色調冰冷的臥室。

夏余曾經在這兒住過一陣子,在大三的暑假。

陸昭的這個別墅,是他來川市讀大學那一年就買了下來,一直到直博結束,去美國分部前,他在這裏待了七八年。

而夏余本來就是川市的人,讀大學雖然在外地,卻也時常回來,這就方便了他追陸昭。

大三的暑假,算是他跟陸昭關系還不錯的時候,他死皮賴臉,又撒嬌又磨人,終於換來陸昭松口同居一個暑假。

如今離他大三已經過去了四五年,這個臥室的擺設卻分毫未變。

臥室的墻上有一副向日葵,還是夏余去挑選的,他嫌這個屋子太陰沉,一定要添一點亮色,纏著陸昭陪他去逛畫廊。

陸昭答應了。

現在這副向日葵還在,黯淡的燈光下,依舊燦爛熱烈。 。

陸昭知道夏余還沒睡著,轉過身,抱住了夏余。

他低聲道,“在我跟你的這段關系裏,除了許詹,除了我,你不要再有別人。”

他說得是不要,而不是不可以。

夏余睜開了眼,許久沒有說話。

但最終,他還是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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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死鴨子嘴硬第一名,蟬聯三年,至今沒有人破記錄

起碼在我們松家的攻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