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君臣上藥(第2/3頁)

她本想趁機提起上一次的誤會,好再將攝政王惡心走。

她曾提詹公公提起過,攝政王這個人有嚴重的潔癖,最看不得他人邋遢。

聽聞有一次在禦書房中,眾臣正為戶部新提出來的“兩稅法”爭論不休。

當時沛國公花白的胡須上沾了幾顆白米粒兒,都被眼尖的攝政王發現。

攝政王嫌棄地命人將極力否決“兩稅法”的沛國公拖出殿外,又命宮人將沛國公畜養了二十多年的胡須拔了個幹凈,才讓下巴跟鹵蛋一樣光溜的沛國公重新回到禦書房議政。

魏無晏當時得知此事時,正在福寧殿裏看話本,她歪著頭想了一會,腦中好像依稀記得鄭家世代簪纓,曾得高祖賞賜下良田千頃,難怪沛國公不願推行地多者多納,地少者少納的新稅法。

看來攝政王身上的“潔癖”,還會因人而異。

她擡頭看向眸眼深邃的男子,勉強堆起笑臉,歡快道:“有愛卿來陪朕用膳,朕自當是...喜不自勝。”

陶臨淵見小皇帝一臉感動,不禁對眼前懂事的少年心生憐憫,於是喚詹公公取來消腫止痛的膏藥,欲親自替給小皇帝上藥。

魏無晏微微一怔,待反應過來後,急忙婉拒攝政王升起的妙手仁心。

可男子卻擡起犀利的鳳眼,漆色眸子深不見底,意有所指道:

“陛下與微臣同為男子,大可不必如此設防。”

無奈之下,魏無晏只好示意守在一旁的蕊伈幫她退下了鞋襪,又高高挽起褲腿。

在鋪散著薄荷,杜仲和透骨草的足桶中凈過了雙足,蕊伈取來幹凈的綿帕,半跪在魏無晏身前,替她擦拭足上的水漬。

背對著攝政王,蕊伈一面小心擦拭魏無晏的雙足,一面眨眨眼示意她要不要留下。

魏無晏不動聲色搖了搖頭,笑道:“你下去布菜吧,今日在馬場練了半日,現下腹中還真是有些餓了,容攝政王幫朕上完藥,就去偏殿用膳。”

相處多年,蕊伈聽懂魏無晏話中暗示,於是垂首退下。

當一對兒傷痕累累的玲瓏玉足落在男子掌中,陶臨淵的漆色眸光陡然一沉。

小皇帝渾身上下,真是無處一不美,無處一不媚。

掌中纖細的足踝,堪比最精致的羊脂玉瓷,細白滑膩,似凝脂,如美玉,在燭光下,薄透的肌膚下隱約可見蜿蜒脈理。

陶臨淵從瓷瓶挑出藥油,放在掌心溫化開來,輕輕塗抹在布滿傷痕的腳面上。

玲瓏玉足在藥油的浸潤下,閃動著淡淡光澤,小巧的秀趾在男子遒勁大掌中,仿若是一串珍珠,緊張得微微蜷縮,隱隱顫栗。

魏無晏悄悄擡眸,打量起坐在龍榻一旁的攝政王。

男子退下墨絨大氅後,身穿玄色蟒紋長袍,腰間由十六塊白玉環環相扣的獅紋白玉帶勾勒出男子挺拔又精壯的身姿。

魏無晏曾在宮宴上見到其他官員系過類似的白玉帶,但這種首尾相連,由整塊白玉鍛制的腰帶對男子身材要求極高。稍胖一些,便如五花大綁的臘肉,油膩不堪,稍瘦一些,松垮垮墜在腰間,又顯得男子氣虛瘦弱。

而眼前的攝政王卻不同,男子身材偉岸,寬肩窄腰,這條甚是挑人的獅紋白玉帶系在他腰間,更顯男子龍章鳳姿,貴氣逼人。

此時此刻,面容清貴的男子半垂著眸子,濃密如扇的睫毛在燭光下落下一小片陰影,亦遮擋住了男子眸中情愫,使人窺探不清。

美玉本應無暇,恰如掌中細膩如脂的肌膚,細細把玩之間,溫潤的手感讓人沉陷其中,流連忘返。

可偏偏那數道刺眼的傷痕,在摧毀美感的同時,又挑起人隱藏在心底最深最沉的——欲。

搖擺不定的心弦,隨著蜿蜒而上的擦傷,漸漸越墜越深。

陶臨淵眉眼間的醺色愈濃,漆黑如夜的眸中,映出修長白皙的纖纖玉足。

不知何時,沾滿藥油的手掌早已越過少年圓滑的膝頭,朝向更深之處探去...

恰在此時,一只小手及時阻擋住男子翻山越嶺的大掌。

陶臨淵擡起眼皮,那對醺色翻湧眸子,落在小皇帝略顯驚慌的澄澈大眼上,只見少年面紅耳赤,支支吾吾道:

“愛卿妙手仁心,古道熱腸,只不過朕...朕屁股上的擦傷,就不勞煩愛卿親自動手了...”

魏無晏眼見著攝政王遒勁的大掌宛若蛟龍入海,在她的足面和小腿肚上細細揉搓。

男子掌心溫暖,力道又拿捏的剛好,指腹上的薄繭磨擦在肌膚上,剛開始讓她還有些不適,但隨著藥油揮發,擦傷之處火辣辣的痛感被一股冰涼舒爽拂過,亦讓她放緩了緊繃的心神。

只不過...攝政王辦事磨嘰的老毛病好像又煩了,那沾滿藥油的蛟爪,好似擒到了心心念的燕子肉,久久不舍得撒手。

到了最後,魏無晏更是眼睜睜看著鼓起青筋的蛟爪居然朝著她寬松的鍛質褲腿內伸進來,驚得她急忙打斷了蛟龍大人的妙手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