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4/5頁)

自控可能就在眨眼一瞬崩掉,沒有誰先誰後,他拇指揉碾她唇肉,忽然長驅直入地覆下去深吻,被走神過躲避過的熾烈研磨,都變本加厲欺壓給她,讓她雙唇不能閉合,舌酸軟麻痹,水痕不斷溢出嘴角,混著她眼淚嗚咽。

姜時念沒有理智,發顫的手指扯他外衣拉鏈,毫無章法地拽他裏面衣擺,拽不開就胡亂地只顧仰頭,親吻他嘴唇鼻尖,輕舔他漆黑睫毛,手指劃在青筋跳動的脖頸上,一遍一遍撫他喉結弧度,不管不顧地挑他底線:“你填滿我。”

她聲音微小,顛簸破碎,卻堅定在他耳邊提著要求:“沈延非,我想你填滿。”

吐息聲灼重到不忍聽。

她騰空抵門,後背酸麻,臉仰起,窗口縫隙穿進的光束晃過通紅眼窩和他額角隆起的筋絡,她也在又澀又辣的反復吞咽,在湧出的汗裏難耐陷落,沉進深淵。

火爐烈烈燃燒,被男人泥濘短靴踢到簡陋至極的狹小衛生間門口,冷氣揮散,轟的把溫度燃高,沖鋒衣和她的純棉互相纏著掉在爐後。

一個掛在墻上,普通人家都會嫌棄的陳舊銀色手持花灑,就能在水流聲裏沖開披星戴月的浮塵,也能掩住自抑不了的顫息和哭喊。

空間小到只夠容身,卻像把天地壓縮,緊裹彼此。

她手涼,沾著滾滾熱水很快又燙,她想找他身上別處的花穗,卻寸寸遊走摧他沒頂的野欲,她又不知他藏在哪個不曾被發現的隱秘處,只能受盡挑撥的擡著頭,跟他五指交扣,壓著他無名指的指根,隨自己大起大落。

“穗穗……”他齒關緊咬,聲音晦澀到逼人發瘋,彼此心知肚明,“我會弄進去。”

這裏山深路遠,與世隔絕,空間窄如獸籠,當然什麽都沒有,也無從準備,除了噼啪跳躍的火星和奔湧水流,只有兩幅燒融的身體。

姜時念濕淋的手臂環他頸項,迎著水溫的熱浪沖刷,又哭又笑說:“我是你老婆,懷孕就……生下來,你是不是就不用再怕。”

這句話像撕開最深的傷疤,男人充血的眼籠罩束縛她,更過分地進犯,他控制著她潮濕漲紅的臉,緊緊凝視,在她咬唇也忍不下尖叫時,被圍困到走投無路的水痕,無聲溢過他眼瞼,墜在她唇角上,與嘩嘩水流相融。

“孩子有用嗎,”他似乎在笑,“我自己不就是那個被厭棄的產物?”

狠戾地攫取,又溫柔親吻,他沉啞地要抱斷她:“我留不住,你還是會走,哪天後悔,隨手把我拋開。”

姜時念心快炸開,感官和精神上無限疊加的沖擊,她幾乎迎合不住,她嘗到唇角鹹澀,不顧一切去摟住他,斷續聲音跟她漲落:“沈延非,我對你說過的想,早已經超過十次了是不是?我跟你換一次不想,你答不答應?”

“我不想分開,不想離婚,不想讓你這麽疼,”她收縮著力竭,“我們要一輩子。”

花灑熱流溫度灼灼,終究沒有留在裏面,落至她泛紅胸腹。

他也沒有回答,只埋在她頸窩裏,咬出一層薄薄血痕。

屋子裏的床不大,兩個人要緊密相擁,姜時念一直不睡,在沈延非胸前貼著,逼他去睡,強迫他合上眼,再披衣起身去箱子裏找隨行的藥箱,挑開他掌心還殘存的異物,上藥包紮,動作幾下,就被他攬回去箍住,從頭到腳包裹。

節目是午餐後恢復拍攝的,梁小姐狀態終於相對穩定下來,怕自己時間有限,主動要求錄制。

姜時念的眼睛跟她相似的紅,沈延非換了衣服,公然出現,不在意整個組裏什麽驚掉下巴的反應,他很少開口,只寸步不離守在姜時念旁邊。

整場涉及到訪談和主持人外景的部分歷經一天時間拍完,但節目組還有其他鏡頭要取,需要多留一陣。

山坳的雨一直沒停,持續不大不小下著,姜時念來之前就沒好完全的感冒,再歷經第一天晚上的冒雨,之前心緒激烈,又忙著趕進度,還沒顯露出什麽,直到堅持完拍攝任務結束後,才趕在中午爆發出來。

年頭太長的病根紮在那,體質比不上別人,她咳嗽止不住,燒忽高忽低,眼簾沉得發酸。

基地給梁小姐隨行的醫生那裏藥物有限,而且都是針對梁小姐病情的,姜時念能用的不多,車也沒恢復,攢了兩天的濕滑路況,比之前更沒人進得來,更無奈的是信號一直沒恢復,想通知外界讓直升機送藥送醫都實現不了。

醫生擔憂:“可別燒出什麽炎症。”

沈延非給姜時念穿好幾層外衣,拿基地大號的雨披給她裹了兩件,必需品只隨身帶了極少量,在基地一片無法接受也不能相信的激動勸阻裏,他穩定背起她,大步穿過細密雨幕,趁天光還亮,雲層壓至黑蒙蒙樹梢,他踩著崎嶇泥水,帶她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