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3/3頁)

姜時念分神一看,年輕女教練已經紅著臉退開老遠了,而那匹棗紅馬,猶如被面前白馬血脈壓迫,一動不動垂著腦袋,她握緊手裏馬鞭,卻覺得沈延非更適合拿這個東西。

於是她把鞭子先遞給他。

沈延非接過,冷白膚色的手橫握著深黑皮鞭,配上一身軍裝般的束帶長靴,讓她耳根莫名其妙滾燙。

姜時念緊跟著抓住他五指,被他輕松帶起,踩上馬鐙,跨在他身前。

上馬以前,她沒想過太多,只是見沈延非來了,覺得心癢甜蜜,更想快點把騎術熟練起來。

但等真正緊貼著他坐下的一刻,她心臟就陡然躍到喉嚨口,全身敏感的神經從跟他親密無間擠壓著的皮膚開始,火熱酸麻地向四肢百骸蔓延。

沈延非的吐息和聲音近在咫尺,磨著她光潔後頸,他沁著一點笑,沉緩說:“穗穗,抓緊韁繩,別亂動,跟我往前走。”

他手掌骨骼舒展,輕易將她牽繩的右手完全包裹覆蓋。

起初沈延非速度和緩,姜時念只是呼吸節奏略微加快,可以控制,盡量把注意力放在騎馬本身上,也學了個大概,基本掌握技巧,但很快,白馬就小幅度跑起來,馬背上的人隨之身體顛簸。

姜時念沒有足夠經驗,一時失去平穩,單薄脊背反復撞著身後巋然不動的熱燙胸膛,蝴蝶骨磨過他身上冷硬的束帶,偏偏激起更高溫度,她顛起再回落,不由自主向後倒,蹭過更禁.忌的腰帶以下。

一陣金屬冰涼,一陣血肉灼熱,雙向刺激威脅姜時念沒有設防的後方。

她咬住嘴唇,臉徹底燒紅,手背上覆著的熱度更甚。

“沈延非你……”姜時念一出聲,才發現在馬背上下起伏裏,她音調顫抖,夾著一點慌亂和難為情的軟意,更不堪入耳,“你是不是存心的。”

沈延非穩定得像是根本不受影響,吻了吻她通紅耳骨:“這不是為了給老婆證明,我不止需要幾個吻嗎。”

姜時念羞憤地閉上眼,這個絕不吃虧的大資本家,這麽快就來找她後賬了!她是不是太膨脹了,沒事挑釁他幹嘛?!

她知道,不管近處遠處,在周圍所有人眼裏,不過是她跟沈老板共乘一騎,只有新婚的甜蜜體貼,根本看不出別的隱情,但越是這樣,她越有種人前公然偷情的極度緊張和刺激感。

姜時念努力適應著目前的攻勢,然而很快,白馬在主人潛移默化的操控下,馬蹄高揚,向前躍起。

馬身騰空再回落,姜時念被沈延非摟著,並不害怕,但身體也難免會隨之有些漲高伏低,她下落那刻,根本控制不了,從他緊繃胸腹間嚴密地摩擦而過。

身後的人長指上關節收攏一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她耳邊那道平靜鼻息,顯然比之前更沉更燙。

姜時念咬著牙,脈搏狂跳,腿下意識往起並攏一下,卻意外夾到馬腹,催著馬向前飛奔。

她脊背沒有空隙地挨著他胸口,腰窩抵著小腹,再向下的圓潤來回隨著馬微微起降,手指互相穿插著,指縫和掌心都是細細密密的汗。

馬每踏一步,都像不斷點燃一支支幹燥火柴,在微涼空氣裏烹出火舌。

“慢……”姜時念面紅耳赤,簡直說不出口,“慢下來。”

他緩緩問:“你想要哪裏慢。”

姜時念快瘋了,鬢角也在漸漸潤濕,攥著他手腕:“……馬!當然是馬!”

沈延非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視線凝在她充血過度的耳朵上,替她接過韁繩,指節繃出一抹嶙峋。

白馬得到指令,但也不能立即收勢,最後快速一躍,讓姜時念在他懷中再一深深動蕩,她口中驚呼幾乎咽不下去,綿軟地劇烈碾過他時,她感受到什麽,整個人僵住,唇紅得像要咬破,眼看著快收不住聲,臉頰在這時候被他手掌撫過。

她被迫轉臉,沈延非低頭籠罩,深吻從開始就沒打算溫和,長驅直入抵進她口中,她舌尖熾燙,像竄過超出了承載的電,頭暈目眩地激亢著,她看不清夜色和馬場,只有面前一雙半合的漆黑眼睛。

姜時念的氧氣耗空,精神卻被拋到虛無縹緲的高處。

周圍很多聲音,教練和馴馬員們的呼喝聲最高,人人情緒激動時都講粵語。

沈延非與她鼻尖輕擦,呼吸熔煉著某根揪扯到頂的韁繩和皮鞭。

他強制般掌著她後腦,攬過來意猶未盡地接吻,又溫情附耳,淺啄著,也用緩慢標致的粵語低沉問她:“bb,騎馬是不是很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