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3頁)

是哪裏。

因為傾倒的愛欲,占有欲,幾天裏強忍的溫存分寸,炙到疼痛。

辦公桌上墊了沾著他身上氣息的西裝,空白紙頁被壓皺浸透,獅頭雕塑碰倒,砸著地板遮掩著意亂,姜時念被他抱進裏面套間的浴室,熱水嘩啦灑下,幾秒就氤氳視線,她還惦念他脊背滲血,不能隨意沾水,他卻入魔般站在水流以外,扣著她腰。

大片冷調磚石上布滿水汽,又被細細五指無力滑下,熱水柔軟鋪在她伏低的纖薄背上,濺開分不清哪裏的水花。

姜時念被水流聲占據,已經聽不到自己呼喊和心跳,她腳底濕淋淋踏出花灑範圍,擁吻仿佛燃燒跟他交錯而過的生命。

她渾渾噩噩想,從前那麽多短暫交匯的時刻,她也許並不是在怕他。

姜時念腳下是厚厚毛巾,洗手台上也同樣,手肘酸麻地壓在上面,磨出亂掉的褶,她不自覺仰臉流淚,潤過鬢角頭發,他拇指扣在她下巴上,撫著灼紅的嘴角,輕輕撥開,攪她舌。

“不止想你……”

他另一手握她掌心,擡高放在面前熱氣氤氳,什麽都看不到的整面鏡片上,牽著她,患得患失的心裏止不住抱她一起墮落。

她激他心底愛欲,也激他失控欺壓,說更過分的話。

“還想這麽幹——”

“你”字晦澀,沒在他唇間。

沈延非帶著她手,一起抹掉鏡面的霧,驟然清晰的世界裏,一切清楚映照,無所遁形,她沒有焦距的雙眼,填滿他鏡中頎長倒影。

他伏低,貪念狂熱,拋開界限,蠱著她睜開眼:“別躲,穗穗,看清楚,你身心有我是什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