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什麽都答應(第2/2頁)

溫敘不適地眯了眯眼,他看清了一片狼藉的地面,也看到陸清禾手中握了一朵玫瑰。

“嗯。”

“陸清禾,”溫敘叫住了陸清禾,“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聽到這句話,陸清禾走到了溫敘面前,他背著光臉上布滿陰影,對著溫敘伸出了手,如同末日出現的救世主施舍善意。

溫敘將手放在那只手上,陸清禾握住了溫敘的手把他拉了起來。

借來了掃把清理好了滿是花瓣的地面,溫敘擋在門口看向陸清禾,“我發現了一件事。”

陸清禾彎腰抱起那束地上的玫瑰,“什麽?”

“好多次你都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溫敘抱怨道,“你得告訴我你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這樣我才不會說錯話。”

陸清禾將那束花還給溫敘,“我沒有不喜歡。”

“你說謊,”溫敘故作嚴肅,學著陸清禾不悅時候的模樣板著臉,“你的表情是這樣的,你告訴我‘你沒有不喜歡’?我不信。”

把花塞進了溫敘的懷裏,陸清禾自顧自地大步走向休息室。

“等等我,陸清禾。”

待溫敘跟上來時,陸清禾的臉上還留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我去酒店地下停車場等你。”

***

溫敘拿著那束玫瑰走出場館,梁準的車停在門口。

車窗完全降下,他彎曲著手臂搭在玻璃升降的位置,偏頭一直看向場館門口。

梁準臉上的困意在見到溫敘的那一刻消散,只見他下車迎了上來,“找了很久嗎?”

算時間溫敘確實去了很久,他清了清嗓子,“抱歉,路上遇到熟人聊了幾句,耽誤了。”

梁準單手抱著那束花,替溫敘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他笑道:“道什麽歉,和我這麽見外了?”

一想到自己的一句“想回家”,梁準就特意開車過來想要送他回家,溫敘的愧疚感就更深了。

“隊長,我不是和你見外。是我應該提前和你說有人來接我,這樣你就不用白跑一趟了。”

梁準體貼地替溫敘關上車門,副駕駛的車窗是降下來的,他彎下腰打量著溫敘,鏡片後的那雙眸中透出復雜,“見到你就不算白跑。”

溫敘笑了笑,“不早了,我們走吧。”

回到酒店,梁準左手抱著花右手拎著飯盒,跟著溫敘來到他的房間。

有溫情提前告知,溫敘昨晚就收拾了他的行李,他帶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足矣裝下所有。

溫敘是穿著隊服去比賽的,衣櫃裏有他提前備好更換的衣服,是那件明黃色的印花T恤。

走到衣櫃前,溫敘脫下了隊服。

“溫敘,你——”梁準沒有再說下去,溫敘將隊服脫下順手放在了一邊。

梁準那邊沒了聲音,溫敘看向梁準,“隊長,怎麽了?”

溫敘的皮膚本就偏白,衣櫃上方的燈光照在他身上,襯得皮膚更加白皙。

梁準看著溫敘愣了神。

“隊長?”溫敘又喊了一聲。

梁準繃著唇,挪開了目光,“你比賽期間有經歷易感期嗎,是在這幾天嗎?”

“不是最近,是復賽第一天的晚上,”溫敘擡手將T恤從衣架上拿了下來,“半個月前吧。”

“這次你的易感期感覺怎麽樣?”梁準邊說邊走了過來,他拿起溫敘放在一邊的隊服,替他疊起了衣服。

那次的易感期讓溫敘感受到躁動難耐,普通抑制劑根本不起作用,他還是靠著陸清禾的高濃度抑制劑才安然度過的。

“很難熬,”溫敘含糊其辭,“好在有抑制劑。”

梁準頷首,“算時間,你的易感期確實在半個月前。”

知道梁準在擔心什麽,溫敘解釋道:“易感期雖然不好受,但沒有影響到我的比賽。”將T恤套好穿上,溫敘這才注意到梁準的動作,“我自己來吧。”

梁準的動作也很快,三兩下就將衣服折好遞給溫敘。

疊好的衣服平攤在溫敘的掌心,他低下頭說道:“隊長,你不用做這些。”

梁準靠了過來,兩人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社交距離。

Alpha的氣息近在咫尺,帶來的排斥和壓迫感讓溫敘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

“溫敘,如果我說我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