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耳洞(第2/2頁)

王滇死死抓著他的手腕,硬是一聲沒吭,眼睛裏幾乎要冒出火來。

“你看這小玩意兒。”梁燁伸出手,那只小藍鳥撲棱著翅膀乖巧地落在了他的掌心裏,梁燁用拇指輕柔地撫摸的小鳥的翅膀,“朕覺得好玩就養著,若是突然覺得不好玩了,就能捏死它。”

小鳥的翅膀應聲而斷,在梁燁的掌心劇烈掙紮起來,緊接著梁燁的手指輕輕一按,那只小藍鳥就耷拉了腦袋沒了聲息。

梁燁隨手把死掉的鳥扔到了旁邊,看著因為疼痛而蜷縮成一團的王滇,面無表情道:“明白嗎?”

王滇蜷在榻上沒吭聲,只能聽見他錯亂不穩的呼吸和細微的抖動,梁燁大概覺得沒意思極了,停下了對蠱蟲的控制。

“這梁國隨你怎麽折騰,但你得記著誰才是你主子。”梁燁漫不經心地拍了拍他的臉,而後虎口猝不及防被人咬住,血瞬間就滲了出來,染紅了王滇蒼白的嘴唇。

梁燁震驚地瞪著他,愣了片刻才猛地將人甩開。

王滇倚在靠背上白著臉,但聲音堅定,目光蔑視,“你可以折磨我的肉體,但我的精神和人格會永遠鄙視你。”

梁燁:“什麽?”

“士可殺,不可辱。”王滇擦掉嘴角的血,言簡意賅。

梁燁突然大聲笑了起來,等笑夠了,又湊到他跟前,垂下眼睛看他嘴角的血,“你可真有意思。”

“去你娘的。”王滇也真是氣狠了,他平心靜氣這麽多年,自從碰見梁燁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暴怒的邊緣,“有種你就殺了我。”

梁燁擡起頭來,用鼻尖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頰,那動作輕柔又討好,帶著絲涼意,“別生氣了,朕逗你玩的。”

王滇只覺得毛骨悚然。

他真是瘋了才覺得梁燁偶爾也可以說說人話,竟然妄想跟他談正事。

當他這麽想的時候,梁燁又很自然地將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親昵地將他抱住,聲音溫柔得仿佛要滴出水來,“你跟朕長得一模一樣,朕怎麽可能舍得殺了你,別害怕。”

於是成功地讓王滇決然的目光逐漸變得驚恐。

這到底是個什麽品種的神經病!

王滇很想打起精神來趕緊離開寢殿,但來勢洶洶的疲憊感讓他無力抵抗,幾個呼吸間就失去了意識,不知道是疼得還是困得。

梁燁察覺到懷裏的人身體突然變得放松,伸手放在他鼻子底下試了試,確定人還活著只是睡過去之後,開心地將人打橫抱起來放到了床上,滿意地將人摟進了懷裏。

“主子,你幹嘛呢?”充恒倒掛在寢殿的橫梁上,抱著劍問他。

梁燁捂住了王滇的耳朵,“小點聲,別把他吵醒了。”

充恒看他的目光一言難盡,“主子你喜歡他?”

“當然。”梁燁肯定地點了點頭,“朕昨晚偷偷看了,他連屁股上的胎記都跟朕一樣,有些下意識的小動作也一模一樣。”

“啊?”充恒有點不明白。

“而且朕方才頭疼得要死,抱著他卻舒緩許多。”梁燁著迷地湊在王滇頸窩了吸了一口,“他是朕找到的寶物。”

充恒有點明白了,“你要立他當皇後?”

“朕又不是斷袖。”梁燁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同時又對摟著的人愛不釋手,“不過他確實不太聽話,馴一馴就好。”

“主子,他又不是條狗。”充恒試圖勸他,“你這麽折騰他,他只會討厭你。”

“說得好像你很懂一樣。”梁燁捂耳朵捂累了,不怎麽老實地揉捏著王滇的耳垂,忽然手一頓,稀奇道:“他耳朵上為何有耳洞?”

“女扮男裝?”充恒瞬間激動起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朕檢查過了,男的。”梁燁又看了看他另一只耳朵,“這只上也有。”

“難道以前是跳大神的?”充恒猜測。

“拿針來,朕也紮兩個。”梁燁松開王滇坐了起來。

充恒險些從梁上掉下來,“啊?”

“朕不論何處都同他一模一樣,耳朵也得一樣。”梁燁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充恒雖然覺得離譜,但還是老老實實給他拿了根銀針,“主子,要不你再想想。”

梁燁置若罔聞,興致勃勃地給自己紮了倆耳洞,“朕記得從南疆帶了對耳墜回來,放哪兒了?”

“在庫房。”充恒想起那對花裏胡哨浮誇俏麗的耳墜,頓時覺得眼睛疼。

“去拿來。”

充恒沉默半晌,瞬間明白了那些老臣冒死勸諫的心情,但看主子又摟人準備睡覺,只能識趣地退了出去。

不是很懂,但總覺得哪裏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