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荒村祭祀(第2/2頁)

梁舒爬上床,掀開被子找。

“怎麽會……”梁舒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茫然的轉頭。

張巖也一臉茫然。

蔣忠旭的表情變了變,但很快溫聲細語地說:“我剛剛就說了,小張不是那種人,既然在我們這裏找不到,不如去其它房間找一找。”

梁舒他們最終把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一無所獲。

只剩兩天了……

梁舒崩潰的蹲在地上哭。

同組的其他人也都沒好到哪裏去。

趙峰忽然說:“既然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

這次沒人攔他,趙峰直接走出了院子。

梁舒忽然記起了什麽,她猛地擡頭,手腳並用的站起來,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奔向閑乘月。

“閑哥!”梁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地笑容,“閑哥,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她撲倒在閑乘月面前,看起來甚至跟下跪沒多大區別。

閑乘月看著梁舒的臉。

年輕的小姑娘,膽子不大,但也勉強支撐到了現在。

“再去磨坊走一趟吧。”閑乘月靠在椅背上,依舊沒有表情,不管別人多慘,他眼中連一丁點憐憫都不會有,但他不介意提點一句,“不會有真正完成不了的任務。”

梁舒喃喃自語:“磨坊主說了……只會給我們一盤。”

閑乘月冷漠道:“既然不願意去試,那就坐在這兒等死吧。”

他站起來,對這一場鬧劇沒有多余的興趣,直接離開了院子,宿硯連忙跟上去,只剩下陳煒站在原地,很有紳士風度地對梁舒說:“現在去還不晚,凡事別先自己放棄,尤其是在這個地方。”

陳煒微笑著把梁舒扶起來,然後也迅速離開了院子。

他沒有去找閑乘月,而是去村長家“蹲點”。

村長每天吃飯的時候會喝一杯米酒,雖然在陳煒看來就是普通的醪糟,但在這裏,能用大米這種非常精貴的糧食“釀酒”,也只有村長有這個財力了。

只可惜同組的三個人都不敢去村長家偷酒。

更別提晚上去偷了,無論陳煒怎麽說,他們都認為必須要遵守村長最開始告訴他們的規矩。

陳煒嘆了口氣,如果他能跟閑乘月在一組就好了。

閑乘月心狠膽大,為了通關什麽都不放在眼裏,可惜……

他看了眼宿硯的背影。

這個人運氣可真好,就是不知道這次他如果輕易過關,下次身邊沒有閑乘月會怎麽樣。

院子裏,梁舒已經勉強冷靜了下來,她努力站直,咬牙看了眼蔣忠旭和張巖,她不信他們兩個,也確信綠豆糕是被他們偷了,但沒有證據,更何況就算有證據,蔣忠旭他們不交出來,難道他們能把蔣忠旭他們打死嗎?

“去磨坊。”梁舒抓緊了謝悠敏的手。

兩個男人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磨坊。

村裏只有這一個磨坊,這家人也有田地,但地裏的糧食都是自己吃的,運氣好的時候產量高,能去鎮裏賣,存一點錢,但多數時間,他們是靠做豆腐賣給村裏人掙錢。

種的最多的是黃豆和綠豆。

“怎麽又來了?”磨坊主的老婆扶著腰,挺著一個大肚子,另一手拉著一個男童。

男童只有女主人的胯部那麽高,穿著一件沒有補丁,還算體面的衣服。

但包括梁舒在內,沒有人敢直視男童的臉。

——那是一張畸形的臉。

沒有鼻梁,鼻孔外翻,眼睛卻很大,大得過了分,眼距卻又很寬,只看上半臉的話,就像一只鯰魚。

下半張臉卻更加恐怖,他沒有嘴唇,牙齦和牙齒外漏,猩紅的牙齦上永遠沾滿口水。

他患有嚴重的皮膚病,臉上的皮膚一塊白一塊紅,白的地方沒有血色,紅的地方又像是被剝開皮的爛肉。

梁舒忍著恐懼,只敢看女主人的眼睛,渾身顫抖地說:“老板娘,我們想再換一碟綠豆糕。”

老板娘大著嗓門喊:“這幾天做的豆腐夠了!賣不出去又不知道要放多久。”

梁舒:“老板娘,不止磨豆漿,其他的我們也能做!你讓我們做什麽都行!”

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梁舒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擺,重復道:“做什麽都行。”

老板娘摸著自己的肚子,目光陰森的掃視過他們的臉。

然後她忽然笑起來,熱情道:“我懷孕之後就沒精力照顧大娃了,大娃剛剛還吵著說沒人陪他玩,這樣,你們陪大娃玩一天,大娃要是玩得高興,我就再給你們一碟。”

大娃摸著自己的鼓起來的小肚子,沖梁舒他們“靦腆”地笑了笑。

他猩紅的嘴角咧到耳根,巨大的眼睛轉了轉,瘋癲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