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荒村祭祀(第2/3頁)

閑乘月冷漠道:“會比你想的更麻煩。”

宿硯:“閑哥你怎麽知道?趙哥之前跟我說,新手多的關卡都比較簡單。”

閑乘月:“有我在的關,都不會簡單。”

宿硯愣了愣:“閑哥,你別自責。”

閑乘月眉頭微皺,他不知道宿硯到底為什麽這麽有這樣的發散性思維:“自責?”

宿硯表現的極端“傻白甜”,反正現在黑,又只有他跟閑乘月兩個人,不覺得丟臉:“只有閑哥你的出現,所以任務變難了,但本來我們就沒得選,閑哥你也沒得選。”

他善解人意極了。

這輩子沒這麽善解人意過。

閑乘月:“嗯,你說的對。”

進了這裏,同情心和負罪感都跟他沒了關系。

他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活著出去,他不害人,但也不會幫人。

別人怎麽樣,能不能活著出去,他都不在乎。

“雞確實是被藏起來了。”閑乘月忽然說,他的目光看著山頂,從這裏看,已經能隱約看到山上有個土屋,只是樹影重重,月光暗淡,看不太清楚。

宿硯:“NPC還會這麽擾亂任務?”

閑乘月:“他們也是人,只是接了跟我們不一樣的任務。”

這話點到即止,宿硯卻忽然驚出了冷汗。

那些村民和村長,都是人?

是活人,還是死在這裏的人?

等他們走到山頂,那間土屋才終於露出了它的真面目——比村裏的屋子更破,白家村除了村長的房子是青磚瓦片房,其它房子基本全都是最老的土泥屋,就連房頂都是一些破瓦。

而山頂的這間房,房頂連爛瓦都沒有,就是普通的茅草。

這裏窮的讓宿硯嘆為觀止。

閑乘月走到土屋的門前,輕輕把木門推開了一個縫。

然後他退開,示意宿硯去看。

宿硯湊過去,只用一只眼睛往裏看,那裏面擺著的是木籠,十幾個木籠擺在裏頭,而木籠關著的,就是雞!

“閑哥……”宿硯下意識的壓低聲音。

閑乘月:“既然知道了,就走吧。”

宿硯的聲音還是很小:“不抓一只走嗎?”

閑乘月搖頭:“不用,祭祀前一天來就行。”

宿硯不知道閑乘月的打算,他也猜不出來,但閑乘月說什麽他聽著就行,之後總能弄明白。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夜色太深,走在前面的人看不到。

他們回到院子裏,閑乘月照例把襯衣掛在外面。

宿硯翻了個身——他滿腦子都是,閑乘月已經好幾天沒換內褲了,像閑乘月那麽講究的人,現在一定難受的想哭吧?

這麽一腦補,宿硯莫名想笑,完全記不起自己的內褲也好幾天沒換了。

清晨是在一聲尖叫中到來的。

那聲尖叫一響,宿硯才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閑乘月已經離開了房間。

日光清冷,山間還有薄霧。

梁舒披頭散發,一臉驚怒的跑出院子,她甚至沒有看閑乘月,就在院子裏帶著哭腔吼:“是誰!誰把綠豆糕拿了?!要不要臉?!”

“你要不要臉啊!我們磨了三天磨!三天!我手都出血了!”

跟梁舒同一間屋子的人也跑出來,跟著梁舒一起罵。

他們罵得聲音卻越來越小。

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我求求你!那是我們組的任務,你拿了沒用!”

“你還給我們,你要什麽我們去給你找!”

就連同組的兩個男生也在邊哭邊祈求。

閑乘月站在門邊,看著其他房間的人出來。

剛醒的陳煒還沒穿好衣服,扣著扣子走到閑乘月旁邊:“閑哥,這是?”

閑乘月:“有人心急了。”

陳煒的表情鄭重起來:“這個辦法太惡心人。”

用別人的任務目標去交差不是不行,運氣好就能過,運氣不好過不了也不會挨罰。

這麽做的人不多,即便進了裏世界,人性也不是說滅就能滅的,這種沒底線害人的事,多數人都不會去做——在一個副本裏有人開了這個口,之後就會有人效仿,到時候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倒黴。

這件事只會是老手做的。

並且是經過了不少關卡的老手。

就連陳煒,都是從他哥那聽來的,自己從來沒見過。

“晚上可以出門。”閑乘月對陳煒說,“水是媒介,也是前提。”

陳煒瞪大眼睛,忙不叠地點頭說:“我記住了,謝謝閑哥。”

“村長家有酒。”陳煒小聲說:“我們幾次挑著吃飯的時間在村裏走,確定村長家至少有醪糟,醪糟也算酒。”

閑乘月這才多看了陳煒一眼。

陳煒似乎不好意思,笑著低下頭:“閑哥,我知道,我自己會動腦才行,不可能一直靠你。”

閑乘月:“心裏有數就好。”

站在一邊的宿硯抱臂站著,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