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3/3頁)

許澤南確實是被她惹惱了,但他似乎還是在她面前有所保留,他克制住了情緒:“對不起,話有點重。”

他拎起剛才脫下來的西裝外套:“我今天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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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言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

只是原以為會聽到帶著他惱火情緒的“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的,但沒有,也許只是為了照顧到熟睡的孩子,他輕輕帶上了門,盡管他有情緒想發泄,但他仍沒發泄在這一刻。

他走了,奚言有點後悔。

她說了不該說的話,錯誤表達了她的意思。

或許,她剛才該喊住他的。

又或許,她現在應該沖出門外,跟他道歉。

但步子很沉。

她動了動,步伐卻沒能挪得動。

或許,她內心深處也是想要發泄一下的。

想要一個人冷靜一下的。

奚言心裏面有些難受。

吵了架了,今晚估計要睡不著了。

奚言這會兒一點兒困意都沒有,她又重新撇開窗簾一角,同樣的視線角度,那裏空空如也,熟悉的身影並沒有出現在剛才他待過的地方。

他……今晚真的走了吧?

奚言放下窗簾,瘦薄的背倚在冰冷的墻面上,腦袋微仰,在這場互相傷害中找尋答案。

直到——

她聽見門握“哢嚓”一聲,門被打開了。

他又重新推門進來,他步伐又大又急,不等奚言開口說話,他高大的身影就遮了下來,他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咬了下去。

奚言被迫緊緊貼著墻壁,他沒有像之前一樣托住她的背,用手臂為她和冰涼的墻做一層阻隔,一面是冰涼,一面是火熱。

許澤南吻的力道粗重,並不給奚言一點兒呼吸的機會,奚言感覺到自己要窒息了,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奇怪了,她明明力氣很大的,可是,她推了他,他紋絲不動,吻咬她的力道卻更重了。

直到奚言雙頰漲得通紅,喉腔裏像是填了塊濕海綿,吸去所有音節和符號,只剩下嗚咽聲斷斷續續,艱難抖出,他才帶著她指引她渡給她一口新鮮的空氣。

他冷笑著:“像這樣換氣,你都不會。你覺得我等了七年也非你不可,只想要跟你上床的理由是什麽?”

月光透過窗簾滲出星點的光,只留下朦朧一層清輝。

一張黑色的幕布,一雙無形的手。

奚言視野稀疏松散,但她能夠看見眼前的男人紅長的頸背,他耳後血管清晰噴張,他眼圈周圍留有淡淡的一層紅暈,霧眼深不見底。

捏著她下巴的他瘦長的手,指如青松。

他手背青筋凸起,骨節分明。

他鼻翼輕輕翕動,他的嘴唇毫無血色,只有涼薄和陌生:“我現在就告訴你,如果只是想要發泄男人的欲望,我會怎麽對待你。”